都来读

第一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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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陶到赵一米家的时候看见赵一年也在,张口就说:“怎么问题这么严重了?都通知家长了?”

赵一年是赵一米的哥哥。

赵一米皱着眉头看着乐陶,用眼神示意了好几次,可是乐陶心急火燎地来的,一时间没有领会,继续说:“一年兄,你想怎么替你妹妹出气?咱们合计合计,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义不容辞!”

赵一年一愣,看着赵一米说:“一米,你和闻子吵架了?我说你别总是欺负闻子,做男人容易吗?挣了钱给你们吃给你们穿还得给你们玩,在外不管开心不开心回到家里都得开心,一个人的时候工资管着自己吃喝玩乐逍遥自在,娶了老婆自由没了还得给看管人上供。闻子多好的男人啊,比我都好,一米你别瞎闹,你看你都多大的肚子了,你老老实实呆着。”

乐陶一听,看了一眼赵一米,那意思是说敢情这赵一年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赵一米冲着乐陶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乐陶顿时就明白了,这么多年的姐妹,这点暗示还是懂的。于是不再跟赵一年说赵一米和闻子的事,转口问赵一年怎么会来看赵一米。

赵一年看起来心情不佳,手里摸着烟想抽却又努力克制着,毕竟这屋子里还有个孕妇呢。

赵一年听乐陶这么一问,叹了口气,说:“我是实在也搞不懂你们女人了,到底想要干什么?结了婚就好好过日子呗,整天跟我闹,我看早晚把家闹散了就安心了。”

“怎么又吵架了?你和嫂子这感情可真够好的,人家说了,一般没感情的夫妻都是懒得吵架的。”乐陶半开玩笑半安慰着赵一年。

赵一米瞪了眼乐陶,说:“我哥这次是真的很烦,你就别添乱了。不过,哥,乐陶说的也不错,你们还有激情吵架,说明还没到那么危险的地步,我跟你说,你们就只有一个问题,没孩子,你赶紧让嫂子生个孩子,什么就都安稳了。”

“还生孩子?我们只顾着生气了,哪里还有力气生孩子?”赵一年郁闷地说。

“我说你们当初到底是怎么结的婚啊?怎么弄到现在这样?你们一年有几天是不吵架的啊?”乐陶奇怪地问。在乐陶看来,这样的夫妻还能在一起过着就真的是奇迹了,放在她身上,早离婚了。

赵一年倒真是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时间太久了,我们这结婚都四五年了,还真想不起来当初为什么就结婚了。大概那时候被那什么爱情还是寂寞冲昏了头脑吧!”

“那现在赶紧清醒,离了呗!”乐陶这话一出,赵一米和赵一年都愣愣地看着她。

接着赵一米就扔过一个抱枕狠狠地向乐陶砸了过来,说:“你别自己受着单身的苦就看不得别人成双成对的,看见一对就想拆散一对,你这什么心理啊?这么阴暗?”

“拆散是为了更好的结合!你懂不懂啊你?”乐陶反驳说。

赵一年摆着手说:“不,不,你不懂,你知道娶个老婆花费有多大吗?从房子车子到彩礼酒席等等,这投资大了去了。这事就好比是炒股,你买了个烂股,一下被套牢了,这时候你要是狠心抛了,基本上就是血本无归的。”

“那照你这么说,要是买了个涨停板,还得抢着抛了?”乐陶反问赵一年。

赵一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笑了笑,说:“可是这婚姻又并不全是炒股,不能这么比喻。”

赵一米拦住了他们的话题,说:“能说点积极向上的吗?注意胎教!”

乐陶点头笑笑,耸耸肩,说:“要不说点革命鲜血染红红领巾的事?”

赵一年忽然插了一句:“其实是这样的,如果买到了涨停板,一般人都不舍得出手,总想着还可能会有更大的涨幅空间。可是买到了烂股就总会想着,只要还能保本就一定要抛掉。”

“哥!”赵一米生气地叫了一声,“你能用你那分析炒股的头脑好好想想怎么和嫂子生个孩子吗?”

赵一年傻呵呵又无奈地笑了两声,然后很镇定地说:“只有一个办法——强奸!”

本来赵一米一心的烦心事,却也被赵一年的这一句话逗得笑个不停。

乐陶来的那天赵一米因为赵一年来大吐苦水而没能对闻子出轨事件进行详细地剖析,之后只是和乐陶在电话里沟通了几次,乐陶的意见是,静观其变,必要时再运用手段,至于是什么手段,那还要看具体事件……

忽然之间,赵一米在时而郁闷的情绪之外感觉到生活里多了一种动力,这动力不断地催促她去思考琢磨她和闻子这些年走过的路和将要走下去的路到底是什么方向,仔细地考量他们之间的感情到底还是个什么温度。

这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赵一米安慰自己说,人生这么长,我们会遇见的人这么多,就算闻子对那些女人不理不睬,但是总不能阻止女人们贴上来,谁叫自己找了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呢?

闻子当初大学毕业才工作一年就开始自己创业,那是他们最艰苦的阶段。赵一米贡献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来支持闻子,结果没到半年,闻子创业失败,那时候他们几乎连房租都付不出了。后来还是赵一米四处借钱付了房租并且鼓励闻子重新开始。闻子也算争气,重新找了份工作,工作了半年多,认识了一个想要开广告公司的朋友,两人一拍即合,于是有了今天闻子占一半股份的公司。

闻子常说,赵一米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依然跟在他身边吃苦,不管咽下去的是什么滋味,总是微笑着告诉他,一切都会好的。

闻子也常说,他是如此爱这个有些傻劲的赵一米。

然而,这个赵一米再傻,也不得不从她接到的一个电话中清醒过来。

早上,闻子刚刚出门,赵一米的电话就响了,陌生的号码。

对方是个女人,她张口就说:“我知道你是赵一米,我也知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赵一米的心一抖,心想,这种拙劣的小三给原配打电话的论坛里的八卦事件不会就这么真实地发生了吧?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要怎么做呢?

赵一米沉默着没有说话。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打这个电话,也许,作为一个爱了一个男人三年还依然没有结果的女人来说,这是我最后的办法了。”

“闻子他不爱你,你就别死皮赖脸了。”赵一米至少听出了闻子不爱那个女人的事实,如果此时闻子在场,也许赵一米会大哭大闹,可是面对这个有着额外意味的女人,赵一米忽然就想显示出“原配”的气场来。

“不,他可能现在不爱我了,但是他曾经是爱我的。或许,仅仅是因为你有了他的孩子,所以他不能爱我了。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只是想跟你说,用一个孩子来拴住男人的心,这样的办法一点也不明智,你好好想清楚吧。”

赵一米一点也听不出那个女人的语气到底是哀怨还是气恼亦或是得意,对方平静的声音让赵一米琢磨不透。

“你到底是谁?有种给我打电话就应该有种承认自己是谁!夜来香是不是你?”

对方迟疑了一下,然后说:“不错,是我。”

赵一米恨恨地握了握拳头,心想,闻子啊闻子,你嘴硬,揭了你一层皮你还说你是涂红漆呢!但是赵一米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和闻子什么关系?”

对方冷笑一声,反问道:“你说是什么关系?”

“你们……”赵一米想问你们上床了没有,想了想,改口说,“你们关系到什么地步了?”

“除了没有孩子,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我和他就是什么关系。”

赵一米一听,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想过闻子在外有暧昧的女性朋友,或者有女人向他示好他没有明确回绝,但是她从没想过闻子有情人,更没想过闻子还会和别的女人上床。

但是最最让赵一米想不到的是,她如今怀胎八月,却接二连三地知道了一些她简直无法面对的事故。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背叛,如果真的存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有了自己要挟自己的武器,你自己让你自己进退两难。

赵一米现在要挟自己的武器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赵一米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过,假如有一天闻子领着另外一个女人站在她面前说一米我爱上了别人,那么她一定潇洒地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给过她爱情和幸福的泡影,最后终于给了她绝望的男人。

但是后来赵一米有了孩子,她这话就变了。

赵一米对闻子说:“如果有一天你敢对不起我们娘俩,我就拿把刀把你解决了,然后我再自尽。”

这话也不是赵一米怀孕后说过的唯一,她还说:“闻子,如果你敢胡来,我就敢叫你身败名裂,然后让你和外面那个妖精过着惨不忍睹的生活。”

有了孩子的赵一米说的话都比之前狠,可实际上却是比之前脆弱。

之前赵一米说可以转身离开,那是因为她有勇气有力量重新面对自己新的生活,她并没有软弱到没有闻子就活不下去的地步。但是肚子里的孩子让赵一米对生活害怕了,她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闻子她要怎么办,她需要闻子,更需要闻子给她和她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如今,电话那头就是赵一米想拿刀解决了闻子的导火索,可是这火药灼伤的只有赵一米。

“你真可怜。”赵一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努力镇定地对那个女人说,“我和闻子是夫妻,是领了证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关系,你能说你和他的关系和我和他的关系一样?他都不要你了你还这么自欺欺人干什么啊?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吧,当小三能有什么好下场?”

赵一米以为自己这么一说对方多少要有点羞耻感的,没想到对方冷笑一声,随即回了一句叫她哑口无言的话。

那个代号夜来香的小三对赵一米说:“你才可怜,受法律保护的关系有什么意义?你敢说你们的关系是受爱情保护的吗?”

赵一米想说只有你这种不要脸的插足别人婚姻的人才会拿爱情做幌子。可是赵一米的话还没说出来,电话就被挂断了。

赵一米对着手机愣了半天,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手机号码的呢?

不过这个疑问瞬间就被强烈的悲痛的潮水淹没了。

在怀疑闻子的这段时间,这是赵一米第一次流泪。

赵一米一边落泪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中无限哀伤,却还用那么一点点理智告诉自己:你不能太伤心,你不能这么哭泣,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他会跟你一起哭泣,不管闻子做了什么,孩子是你自己的……

但是赵一米还是哭得汹涌澎湃。一个人,在她一直以为幸福的小家里,感受着这一切的讽刺意味。

忽然,赵一米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骂了句你果然是大傻瓜,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衣物,准备投奔乐陶去了。

“你有什么打算了吗?”乐陶问赵一米,顺手把纸巾递给她,“别哭了,眼泪要是能解决事,女人就都是超人了。”

“我要离婚!”赵一米斩钉截铁地说。

乐陶看着赵一米,过了半天,说:“要不你先冷静冷静,等会再考虑一下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好不好?”

“我很冷静,我发现我这辈子都没有现在这么冷静过,我要离婚!我当初就是头脑发热,我昏头,我神志不清,所以我才会跟他谈恋爱,才会想要跟他同甘共苦,才会嫁给他,才会给他生孩子!现在我冷静了,清醒了,我要和他离婚!”赵一米激动地对乐陶说。

乐陶看起来也有一些无奈,眉头略略皱着,叹口气说:“真没想到闻子也会做出这种事。不过想当初你确实是因为生病了才会跟他谈恋爱的,不知道他给你喂药的时候是不是顺便加了迷魂药,所以你迷迷煳煳地就跟了他。”

赵一米幽怨地看着乐陶,说:“你可要引以为戒,结婚的时候要睁大眼睛。”

“你说我还敢结婚吗?”

“也是,乐陶,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世上没一个好男人!”

乐陶看了看赵一米,问道:“你和闻子多久没有欢乐过了?”

赵一米一愣:“什么欢乐?”

“夫妻生活呗!”

“怀孕后医生关照前三个月不要同房,后来中间三个月我没心思,现在最后三个月又是危险期……”

“也就是说,闻子已经干熬了*个月了。”

“那是他应该承受的,我还挺着大肚子为他生孩子呢,刚怀孕的时候妊娠反应,他没能替我吐,过了三个月肚子开始慢慢变大,他没能替我背,现在行动一天慢过一天,他也没能替我分担,就让他等那么几个月还不行了?”赵一米无比委屈地说。

乐陶伸手在赵一米的肚子上摸了摸,忽然说:“小家伙踢的厉害吗?”

说到这个话题,赵一米的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

“是个调皮的家伙,总是踢个不停,现在我都能摸到他的小手和小脚了,我一摸到他就跑了,总是和我捉迷藏。最喜欢产检的时候听到的宝宝的心跳声,像一列火车开过,咕咚咕咚,不知道要开到什么未来里去……”

乐陶打断了赵一米的话,说:“好了,别畅想了。你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有多爱这个孩子,你忍心让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吗?你既然要生下他就应该对他的幸福负责,或者,至少要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对他的幸福负责。”

赵一米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乐陶,好像她从来都不认识乐陶似的。

“为什么?你不是向来主张不结婚的吗?你不是向来对婚姻无所谓的吗?如果过得不好随时可以离,如果没有爱情了随时可以分开,这不是你一贯的态度吗?现在你这是在劝我吗?”赵一米不敢相信乐陶会劝她守住婚姻。

乐陶又拍了拍赵一米的肚子,说:“我说的那是我自己的生活,可是,一米,你不是我,你离不开闻子,你也离不开你的孩子,你需要这样一个家。”

“为什么我就不行?”

“因为……你是傻瓜啊!”

赵一米感动的眼泪又要落下来了。

乐陶笑着又递了张纸巾给赵一米,然后说:“现在我们来说之前的话题。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和闻子欢乐过,他偶尔出去欢乐一下你应该表示理解,这是生理反应。另外你再想一下他一直对你如何?是不是一直疼着你宠着你?是不是绝对都不会离开你?如果都是,你何必在乎他外面是不是有情人?那些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你才是他的港湾嘛!”

“可是我才不想他在外面又风又浪的累了才到我这里停靠!乐陶,我不信你能想的这么开!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说的总是轻巧。那个叫夜来香的女人说她都爱他三年了,也就是说,这跟生理反应无关,这也不是什么过眼云烟,事实就是他一直在骗我,这和一时的出轨性质不同。”赵一米悲伤地摇摇头,接着说,“你知道吗?我宁愿他是出去花钱找个小姐把生理问题解决了,也不愿意他是因为爱……”

乐陶觉得赵一米说的确实有理,自己总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于是她只好拍拍赵一米的肩膀,说:“这些都是那个女人的一面之词,也许根本不是那样的,她只是想拆散你们,你可不要中了圈套!回头仔细问问闻子。”

“问他?他会说吗?上次还不是一样,死活不承认,我第一次知道他说谎还能如此淡定。”

“可是你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这不公平。实在不行,对质!”

赵一米一愣一愣地看着乐陶,也叹息一声,说:“你说,你有想过我会有今天吗?”

“我干嘛那么狠毒地这样想你啊?我一直以为我之所以在爱情的道路上流离失所是因为你把我那一份幸福也一起享用了呢!每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就觉得,那么就让我一个人受苦吧!”

赵一米感慨地说了一句你真好之后忽然话题一转,说:“你别再去找凡语了,放过他老婆吧!你看,结了婚的女人多么不容易。”

乐陶低下头没有答话。

凡语是乐陶真正用心爱的男人。可是乐陶说,正因为用心爱,所以才不敢嫁给他,婚姻会毁了他们心里美好的爱情。

凡语追了乐陶整整五年,到底没能让乐陶嫁给他。凡语最后一次向乐陶求婚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如果这次你还是不答应和我结婚的话,我就娶另外的姑娘了。”

乐陶当时开玩笑说:“你去娶吧,你娶一个我拆散一个。”

可是乐陶没有想到凡语在说这话不到一个月就结婚了,凡语结婚这件事对乐陶打击很大,以至于她连赵一米这个好姐妹的婚礼都没去参加,并且还人间蒸发了半年多。

乐陶其实哪里也没去,她就是不想让任何人联系到她,手机一直关机,也不主动和任何人联系,自己明明在家有人来也不会开门。她还在等待,以为自己这样玩消失凡语就会着急上火地找她来了。

可是凡语始终没有来,乐陶终于知道,这一次,是玩真的了。

乐陶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去伤心,伤心之后她还是爱着凡语,无论凡语是什么身份,她始终认为他们之间的爱情始终如一。

乐陶在那天和赵一米一起吃过饭之后就主动联系了凡语,她就在看见赵一米的那一刻忽然心里一动,她想给凡语生个孩子,也是给自己生个孩子。

现在,当乐陶看着在自己面前哭诉的赵一米时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结婚的结局就是将爱情埋葬,而一个为自己老公生孩子的女人还要在孕期里提防老公出轨面对外来强敌的侵袭,这真不是一个水做的柔弱女人能摆平的事。

乐陶是一个不婚主义者,但是现在,她想要个孩子。

然而对赵一米来说,孩子是她现在最不想要的。

赵一米在乐陶那里一直睡到天黑,醒来的时候发现闻子已经给自己打了无数电话,赵一米想了想,还是没有打回去。

但是赵一米刚醒没多久,闻子就来了。

赵一米看着乐陶,说:“你怎么能出卖我呢?”

“我不是出卖你,我是怕你吃亏,把闻子叫来了,我替你收拾他!”

闻子此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预感事情不小,赵一米哭过的眼睛还是肿肿的。

“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好吗?”闻子轻声对赵一米说。

“我不回去,我这次出来就没打算再回去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赵一米面对闻子的时候怎么也狠不下心说出离婚那两个字。赵一米暗暗觉得自己软弱,难道还在心里侥幸地想着也许真的还另有解释吗?

乐陶凶巴巴地站在闻子面前,指着闻子说:“闻子,一米对你如何?一米现在什么时期?你心里可都清楚?你不要觉得一米傻乎乎的好骗就不说实话,你知道我的为人,只要一米对我说不放过你,你就没有好日子过。”

闻子笑笑,他像赵一米一样了解乐陶,这是个只会说狠话做不了狠事的女人。

不过闻子还是陪着小心说:“我都清楚,有什么罪要问的就问吧!”

“你和夜来香什么关系?”乐陶直接问。

闻子迟疑了一下,看着赵一米,说:“怎么你又说起这个人了?不是都跟你解释了吗?”

赵一米的眼泪忽然又下来了,说:“她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炫耀你们的爱情,说我可怜……”赵一米后面的话都被泪水吞没了。

闻子一听,什么话都不说了,沉默地看着赵一米,走过来抱着她,解释或者辩解全部没有。

乐陶一见,明白这事确实是真的了,抱着臂膀也不说话了。

此时只有赵一米哭着喊着地问闻子是不是真的,怎么可以对不起她,怎么可以对不起他们的孩子……整个房间里都是赵一米的哭声,闻子只是抱着赵一米。

赵一米的眼泪什么都解决不了,唯一能解决的就是稍稍释放了一些她心中的悲哀和烦闷。最后赵一米在乐陶说了句别伤了孩子之后渐渐停止了哭声。

赵一米安静下来后推开了闻子,然后她看着闻子的眼睛,忍着悲痛,缓缓地说:“我们离婚吧!”

离婚这两个字平时说或者说给别人听都是容易的,唯独对着和你过日子的那个人说不出口,尤其是第一次说是需要很大勇气的,这勇气无异于你要开始一段新的人生的决心。

赵一米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对闻子说要离婚,但是她觉得现在自己主动去说起码还有一点自尊在,而且她知道自己手里还握着孩子这个筹码,闻子至少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不会同意离婚的。

就算到这样的境地,赵一米还是没有一定要离开闻子的决绝。

闻子一听赵一米说出了离婚两个字,立马就慌了。

是真的慌了,连乐陶都看出来闻子慌了。

就在一瞬间,闻子的眼里就噙满了泪水,脸色发白,张着嘴说不出来话。

乐陶真怕闻子一下子冒出来一句好吧,于是赶紧说:“闻子你就不能像个男人似的把真相说出来吗?一米现在是听信那女的一面之词,你们到底怎么样了只有你自己清楚,你就老老实实说吧,什么都说开了才能有原谅的可能,你这时候隐瞒就是欺骗你知道吗?”

赵一米还在一旁固执地说:“算了,他说了我也不能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反正他已经背叛我了,我不需要一个同床异梦的老公,我给他自由,他想和谁谈情说爱就和谁谈情说爱去吧!”赵一米说着说着语气又酸了,“我只是,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了,八年了,我用八年的时间,用我全部的感情,也没能换到这个娶了自己的男人的忠诚,真是可悲。”

闻子抬头去看赵一米,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怯和悔。终于,闻子郑重地说:“我什么都告诉你,真的,你听完之后再做决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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