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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太子?而非太子。元祁眼光微微一动,她倒是改变的挺快!如此快的将新身份转变。
等了许久,仍旧不见元祁的回应,慕容歌微微抬起头,渐渐的直起腰,望着沉默的他,她眼光转动,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面带完美的微笑,言道:“夏国太子,三月赌注妾已经嬴了。”
固然嬴的不光彩,但是,如今却是她紧握在手中的唯一赌注。她既然来了,便不后悔。只要尽儿可安然无恙,她便无愧于心。那个少年,需要好好活着,他们都需要好好活着。
有朝一日,他们会比任何人活的更好。她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就一步步的走,每一步都踏实的前行。
“本宫的确小瞧了你。这一次,你是嬴了。”他将目光从折子上抬起看向她,声音淡淡的,仿佛初冬第一场雪,不凛冽,但也不温暖,只是淡淡的冷。她能够让兰玉出手,便已经让他另眼相看。
兰玉这个人,怕是最大的敌人。
慕容歌心中微动,他如此轻易的便承认了,不得不说让她颇为意外,究竟他是怎么想的?前来夏国的一路,她每日里想的便是,在救尽儿和如冰的时候,该怎么求得自己的自由,但是,此刻,她却没有意外他的承认。接下来她该怎么做?“妾纯属侥幸,否则绝对不会赢了这场赌注。”
何况,若非有兰玉公子,她不见得会嬴的如此轻松。
他目光虽然平和沉静,可那幽深的黑眸深不可测,如寒潭般,触及只想躲并不想深入。
即便不想靠近,但她必须直视着他,争取看见他眼中所有的波动,此时此刻,主动权握在他的手中,而她是被动,没有选择权,只能被动的在他的反映中,探出对自己有用的消息。
可看了许久,未曾发现他眼中有任何异样,唯有收回探寻的目光。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请夏国太子提出条件。”他究竟要的是什么?!这一刻,在他面前,她固然十分镇定,可心里却极其愤怒与无力,她究竟是哪里特别了,让他给盯上了?他身边有天下第一美人兼才女林善雅,还不够?
若是没记错的话,他们早就在几日前成亲了,如今正是如胶似漆,浓情蜜意之时。
不过,也许是她太过自恋,认为身上有某些特质而让他如此浪费心思。又或者,这一切都是他的算计,她或许也在这算计之中,没有选择的权力。
似乎瞧出了她的想法,他轻轻扬起的嘴角快速的拂过一丝淡笑,并在自己意外的情况下,轻笑出声。
笑声如清泉小溪流淌,是出自真心才有的愉悦。
她懵然,他竟笑了!以前只见过他不达眼底的看破所有人的淡笑,却从未听过从他嘴中溢出的笑声。她微微惊讶着,她刚才表现的很搞笑吗?所以愉悦了他?她挑了挑眉。
“说你想要什么?”他目光虽然如此平淡的放置在她的身上,但却让慕容歌感觉他似乎在企图看穿她的灵魂。
她收起一时神游的思绪,轻蹙了下眉。她心下暗衬,今日的他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只是此时情况不容许她多想,她低下头,掩住了眼中飞快流过的光芒,沉声道:“为慕容尽脱罪。再者,请夏国太子准许妾亲自查清如冰一事。”
话落,她抬起头,身体有些紧绷的看着他。她没有多少的机会,也没有多少的时间去浪费。
“好。”
虽然回答的声音极为轻,但是仍旧让她听的真真切切。他竟然如此轻易的答应了她?
不,她快速的压制住了心中的不断跳跃的狂喜,神色更为戒备的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他费了如此多的心思,能够让她从南国主动来夏国,并让齐国内乱,如此情况对他颇为有利,他会如此轻易的便应允?
瞧见她眼中闪动的狐疑之色,他将折子扔在了桌子上,然后姿态略显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目光那般淡然的看着她。
“换你在本宫身边为奴三年。”
换你在本宫为奴三年?
她清丽的面容霎时变白,但一双眼却澄明清澈,眼光波动间,翻卷着冷静坚定的辉光。
他完美的倾城之容被前面高高落起的书籍折子的影子挡住了大半边脸,半敛着的漆黑瞳眸更为高深莫测。可他的神情却极为高雅。
这样的要求……不过分,并非强求。她垂首低声应道:“好。不过妾有一个要求,请太子应允。”
“哦?说吧。”他淡扫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问道。
“请太子允妾管家一职,除了太子,府中任何人都不可支配妾。”她姿态不卑不昂的提出要求。身在夏国太子府三年内,她不想因为婢女身份而受人随意差遣愚弄。而若是能够得到他的应允,她便可在夏国太子府有一席之地。同时,追查如冰被陷害一事,便不会过于复杂和困难。
他低头摆弄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紫红色扳指,紫红色的辉光映在眼中,他眼中轻轻的闪过一丝笑意,过了片刻,抬起头看向她,答道:“允。”
“妾谢太子。愿太子福寿安康,长乐无极!”
得到他的应允,她紧绷的心立即松了,长舒一口气,面带毫无破绽的笑容说道。她半敛着眼眸,他今日竟如此好说话?
又有怎样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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