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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太傅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男子说道:“你我向来是光明正大这里便很好。”谢丞乾终究不是当年红衣怒马的少年儿郎,此刻的处处算计真是让人寒心。谢丞乾却像是没有听懂似的苦笑一声扬声说道:“连太傅都要逼我吗?!”声音苍凉而又悲切简直让人有些不忍。
“殿下您怎么能这样说呢?此时边关正等着你这样的将领,不是这岭南八年安逸的生活让您真的认为自己便是个云逸之人了吧?!”苏太傅清俊的面孔闪过一丝惊讶。这怎么能是逼迫?!
谢丞乾倒是安静地听完了,侍卫中的一个高瘦的汉子可是忍不了他可不管自己眼前的是不是太傅,反正他本来就是个山贼,“你这人别站着说活不腰痛!你只动动笔杆子才叫安逸,我们侯爷刚从战场回来便被硬生生地弄到岭南!到了只有半条命了,岭南的瘴气你们这些京官受过吗?老子还就把话撂在这,我们侯爷打得仗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岭南是他一点一点地打下来的!妈的!侯爷身上受过多少伤你们知道吗?!”
“狗子行了。”他身边的侍卫连忙拉住他,可是这话说的他自己也心里堵得慌恨不得立马跟人干一仗!不知是他这样想不少人都这样想。
“为什么不让狗子说?只能是这些人动动嘴皮子偏不许我们说了?我们从边关吃人肉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呢?!”另一个人脸涨成了猪肝色怒吼道。
谢丞乾带的侍卫都是他的亲信一路跟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可能允许自家主子被人这样侮辱。有些侍卫的眼睛都红了,活像是要扑上来吃人的野兽。
“何必呢?太傅齐朝地大物博不会挑不出一个将领的,本侯实在是有心无力,此事只怕是我接下了也会耽误战机。”谢丞乾带着一丝悲哀的微笑静静地看着苏太傅。却见苏太傅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谢丞乾见他丝毫没有退后的意思便将手中捧着的东西交到了沈骅溪手里。沈骅溪双手将其接住带着一丝冷笑捧着那个盒子到了苏太傅面前。苏太傅看了谢丞乾一眼,后者苦笑着看着他。他将那个不起眼的木盒打开。那是一块质地细腻的上好的帛。
‘三皇子谢丞乾为人狂傲不训,品行暴虐,终身可掌握兵符但不可亲赴战场。’
苏太傅拿着帛步的手开始颤抖,不是因为内容而是因为那字迹分明是先皇的字迹!若是这样九年前谢丞乾?!苏太傅抬起头吃惊地望着谢丞乾。“这是?”白志云见他脸色大变,不由得好奇这块帛上到底写了什么。
还没等到白志云凑过来苏太傅就将帛书一合将它塞到了木盒里紧紧扣上了木盖。“为何?!”他不解地看着谢丞乾,后者也是静静地看着他,这空气还像是凝固了一般,周遭的百姓都从心里暗骂自己干嘛要自找没趣来到这里,这些侍卫就像是马上就要大开杀戒一般。
“为何这个问题还是等太傅百年之后在问父皇吧。”谢丞乾轻声说道,可就算是轻声也有不少人听到了,更何况此时来的不仅仅是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不少都是些文人雅士想着可以舌战取胜千古留名呢。
谢丞乾却不在看他径自走到了轿中,沈骅溪也是拿着手中的木盒翻身上了马,“太傅请让一下吧,殿下还要去请罪。误了时辰总是不好的。”他看着已经陷入纠结之中的太傅冷冷地说。
而本来还坚持在路上誓死也要将谢丞乾的决定扳正的太傅竟然神情复杂的让开了。
那天谢丞乾入宫不知是说了些什么,朝廷上竟然重新选了个英勇善战老将披甲上阵了。
而在人群中各种传说甚嚣尘上。尤其是关于先帝的吩咐更是让人疑惑,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久就有人开始谈论。
“可怜生在帝王家,你说这云逸侯也没做错什么听说当年就是他冒死违抗先帝的旨意上的战场。”
“我也听说了,你说这岭南那边算是个能养病的地方吗?当年不是说贬就把重伤未愈的云逸侯贬到那了吗?”
“只怕这云逸侯至今无子也是这个原因吧?现在再请人家这是怎么开的口啊?!”
“我们堂堂大齐朝竟然还找不出个能领兵之人吗?这是何必呢?相信李将军必定大胜归来!”
一个月后齐朝连失四城的消息传来,京城再次陷入了恐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