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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波三折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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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意到天马处选了一匹天马,趁夜赶到天河桃花渡,此时天河泛着幽幽水光,两岸桃花藏于暗色里,不复白昼娇艳,一眼望去幽深清冷。冷风轻拂,苏如意翻身下马,拉紧衣领寻找月流离的身影。果然,在上次与龙帝种桃树的地方,月流离一身红袍背对着她负手而立,正抬头望着苍穹。

苏如意走过去,与他并肩而站,正要说话,月流离却一把揽过她,轻声嘘道:“苏儿先别说话,陪我赏会儿月。”

苏如意顺着月流离的动作抬头,目视之处,黑漆漆一片,只有繁星隐约似水,苏如意犹如一只奓了毛的小猫,乍起怒喝:“哪来的月亮!”

“真可爱。”月流离又搂紧了她,补充说道,“我就喜欢你这样,奓毛猫儿。”

月流离自挑明身份后便肆无忌惮,连说话也像极了红袍银面。苏如意眉毛挑了起来,忍着满腔怒意,假声假气地说着:“我是叫你月流离仙君,或者叫你蒙脸混账,或者是——亲爱的龙鞋陛下?”

显然意料之中,月流离闻言并没有太大震动,而是转过身来,幽幽地望着苏如意,脸上戴着一面银色面具,露出的脸颊上尽是狰狞龙纹,月流离俯下头来:“看到我这个面目,你有何感觉?”

“想杀了你。”

“……”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面对我?”

“我现在只是成精的琉璃。其实那夜神器库佯装夺取星盘打你的是我,那时惊鸿已决定要拿到真正的七星盘,你不记仇吧?”见苏如意一点都不意外,只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月流离自觉地伸出手臂,送到苏如意的嘴边,做好了被咬得血肉横飞的打算,“咬吧,我就当作被猫儿咬了一口。”

苏如意一手打掉他横过来的手臂,一拳打上他的下巴,月流离吃痛地捂住下巴,一脸无辜地望着施暴的人。苏如意朝着拳头吹了口气,一副大仇得报的快意神情,她冲着月流离咧嘴一笑:“这一拳,我想了无数个日日夜夜,自然用尽了全力,果然浑身舒畅,你痛不痛?”

月流离叹了一口气:“你下手真狠,这表情倒和在帝宫时一样,那时你用了把镊子夹龙邪的手,还问他痛不痛,现在想来,好像在昨天又好像在去年。”

苏如意撇撇嘴不语,月流离渐渐地笑了,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

“说正事,不要一直看我。”

苏如意佯装咳嗽两声,提醒月流离别忘了正事。月流离收起笑容,幽幽地说了起来:“这事得从我的本命说起,我,龙邪,和红袍银面可以说是一个人,但又不是。”

“什么意思?”苏如意眯起双眼,疑惑不解。

“俪龙双生,身外九身,我和红袍银面都是龙邪的化身,红袍是他的半根龙筋化成的人格,蛰伏在他身体内,也是龙邪真正的面目,而我则是……龙鳞所化。”

“什么!”

“万年前,龙邪还在山鬼伏苏身边时,曾取下一片龙鳞治愈了季盟主身上的妖毒,伏苏被杀后放进琥珀里,而我在琉璃里成精,琉璃本无性别,心有所属之后,才会化成异性,从蓝楹树下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本就是男儿之身,你将我当成女的,便是第一眼起你把我排斥在你和惊鸿之外了。这我不怪你。”

苏如意咳嗽了两声,知道月流离是男儿身之后,总会有些问题令她尴尬。

“不过我又不是真正的我,我大半灵力来自龙族龙邪,龙邪自伏苏死后,精神异常,并不知晓红袍和我的存在,但我们都能感受到龙邪的变化……所以,你闯进帝宫,龙邪的变化,对你的执着,我亦感同身受。

“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了,仿佛自己快要化身龙邪——从你拿走七星盘开始,龙邪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包括恢复他的充沛龙灵,寡言的龙邪只是坐镇帝宫展现出的光明一面,红袍银面的黑夜逆天本性亦是俪龙帝尊一面,我是他多面性格中的一面,一颗他可以控住也可以放弃的棋子……”

“这段时间我认识的龙邪只是他的一面吗?”苏如意望着茫然的月流离继续问道,“惊鸿不是布局者?”

“你不曾真正了解过龙邪,把我也算上,那才是全部的龙邪。”月流离无奈地笑着,随即捡起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渔网,指着收网口道,“这是龙邪与惊鸿,而我在……”指着网里的一小点继续道,“这里。”

一个渔网两个人收,月流离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被网的命运。

“惊鸿可以让我活着,也可以让我死,这点我早就觉悟。然而我不甘心的是,龙邪同样可以做到。”

“龙邪比惊鸿厉害吗?他可以放弃自己的一部分?”

苏如意不解地问,隐隐约约害怕着龙邪真正的力量。

“惊鸿深不可测,可我只是龙邪的灵力化成,终究不成气候,我现在所讲,也分不清是我的意思,还是龙邪的意思,但我确实是在跟你说话,龙邪随时可以收回龙鳞,或者消灭我的灵识,我会烟消云散。”

“但他没有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月流离走近苏如意一步,伸手抬起她的下颚道:“还不懂吗?他想要你。我的一举一动,他能感同身受,我是他的眼睛,他的手,他的脚,他的触角,我代替他看着你,监视你。”

苏如意一惊,不觉张口:“他是……怪物。”

“你说得没错,龙族都是怪物。虽然他现在不能真正接近你,但你做什么他都能掌控,你梦中那人是他本尊,你要小心他。”

原来那个旖旎春梦确有其人,龙邪造梦之功果然登峰造极,那日飞龙殿之誓成了咒语,他果真逼着实现,处处纠缠,就连梦中也不放过。为了一个龙族星盘,苏如意彻底惹上了一个根本就不该惹的人,苏如意暗自揪心。

“龙邪,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月流离,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喜欢你。”月流离低头望着苏如意继续徐徐说道,“即便知道我是他化身之一,但总归有些差别,我喜欢你,在蓝楹树下那一眼开始,我一直在背后默默注视你,不知如何才能独自拥有你, 面前总有惊鸿和龙邪两座大山,总有一天,就算不被惊鸿舍弃,龙麟也会物归原主回到他身上,无论哪种结局都是死,真不甘心……”

苏如意眼睛眯了起来:“我要小心你吗?”

“自然要的,我也会伤害你。”月流离沉默片刻,而后徐徐说道,“因为不甘,所以不愿惊鸿和龙邪拥有你,我考虑了很久,决定不再袖手旁观。惊鸿他无心无肺,他根本不喜欢你,他万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山鬼伏苏,更不是你苏如意,而是——水后水玄素!”

万年布局,养大棋子,诱她以身涉险,夺取龙族星盘,步步如履薄冰,随时可能丧命,原来竟是为了一个被封印万年甚至再也醒不过来的女人。虽未亲眼所见,但苏如意心中仍微微抽痛,惊鸿喜欢的竟是水后水玄素……

“你别说惊鸿坏话。”苏如意无论如何都不愿信月流离口里一捅就破的真相,“他养我教我,哪里不好了?”

月流离打断了她断断续续的自欺话语:“聪明如你,何苦自欺?”

苏如意身体微震,顿时说不出话来,只干巴巴地望着月流离,许久之后,脸色苍白道:“我不信你!”

苏如意声音颤抖,只要有关惊鸿,总会让苏如意失去理智,任何人面对这样残酷的真相,尚且不会平静,卑微地爱着惊鸿的苏如意更是如此。惊鸿凉薄无心,心里一旦有了人纵然万世亦难以抹去,她苏如意从此再也进不了惊鸿的心房了,她死也不要这样的结局。

月流离沉沉地叹口气。

“告诉你这些事,到底触碰了惊鸿的禁忌,趁我还没后悔,跟我去一个地方,你看了,自然明了。”

月流离带苏如意到了惊情殿,借助门缝微光望去,殿里面惊鸿白衣负手而立,站在一幅巨大的画前凝眸,背影孤独寂寞,白色羽毛织成的披风正水波般浮动,一头乌发软软垂于背上,高贵出尘的惊鸿,平常的冰冷气势此时消失殆尽,他伸手*着画上三千水发的女子,只剩下一脸痴迷,弱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惊鸿踮起脚尖,崇拜般吻上画上女子,而后抚着双唇呢喃出声,眼神逐渐放空了,仿佛通过画像忆起往日,女子栩栩如生站在他眼前,不曾离去的相伴,发乎情发乎心的浅笑,竟是苏如意从未见过的温柔。“你还要睡多久?我还要等多久?”

“我会救你出来……哪怕灭世、毁掉一切,神阻弑神,佛挡杀佛!”

“从此不会有人令你绝望,令你不甘。”

“一切都是你的……”

“只有你配,素儿。”

“我,带你回家。”

水惊鸿寥寥数语,苏如意到底是震惊了,瞬间心痛难忍,亲眼所见的真相,最是残酷至极,苏如意认清了画上的玄袍女子,正是当日星盘内闭目的水纹女子,高贵、绝艳而无可取代,原来……高傲出尘、冲天欲飞的水惊鸿不是无心,而是把心给了其他女人——那个一直在水惊鸿心里的女人,从来只有水后水玄素。

甚至为了水族水玄素,惊鸿可以不顾一切,正如苏如意为了惊鸿一般。

苏如意后退一步,捂住胸口久久不能成语,这就是惊鸿不惜一切代价,万年前甚至大开杀戒,付出一切也要复活的女子,水玄素如此地耀眼和独一无二。苏如意脑中一片空白,悲绝难耐,胸口堵着一口气要喷薄而出,她无论再怎么努力,惊鸿也不可能真正多看她一眼……

原来所有的付出不过是一场“君为佳人我为君”的戏曲,原来这种鲜血淋漓的撕裂感觉叫作“痛彻心扉”。

许久沉默,苏如意开口:“我恨你。”

痛恨真相揭开的感觉,痛恨让她知道真相的人,苏如意说罢转身逃离惊情殿,身影没落在黑暗之处。

月流离赶上时,一眼便看见站在蓝楹树下的苏如意,背影与蓝楹树交织成夜色苍凉。月流离欲言又止,正要唿唤她名字,苏如意慢慢地转过身来,一言不发地望着月流离,眼角残留着隐约露水,晕染开成了湿意。

夜色中,苏如意缓缓开口:“我心系惊鸿,你与龙邪,却处处告知残酷真相,你们到底想怎样?”

“我也是卒子。”月流离长叹一口气,走过去静静握住苏如意微微颤抖的双肩,“但我也会为自己争取机会,留在你身边、住进你心里,你可愿意尝试?也许我很快就死了。”

苏如意拒绝得彻底,一如飞龙帝宫拒绝龙族帝尊一般,丝毫不给同样的面孔半点机会。

“我不要。”

月流离早料到苏如意的答案,只是心倏地抽痛,心中满满是对惊鸿的妒忌。

“惊鸿不会为你而活,而真心系你之人,至少不会辜负你,不会让你这般卑微,这般委曲求全。”

苏如意回头望着月流离,脸上已然是镇不住的惊涛骇浪:“你的真心,我要不起,再卑微也是我的路,别人永远不会真正理解我。”

苏如意往前走了两步,握着月流离的手,一字一句说道:“我的过去却一片空白,是惊鸿给了我所有的过往,他让我有了过去,让我也能记得上一次心动的人。而你和龙邪都是陌生的人,况且你们真正心系是伏苏之爱,又何必从我身上找影子,你们比惊鸿更残忍。”

苏如意稍作迟疑,凝视着脸色微微变化的月流离,最终还是将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口:“伏苏死时,你也在场,对吗?伏苏才是你的一切,让你心动之人。你看着她失去生命,骇人的一幕成了深刺入心底的梦魇,你分得清爱和梦魇吗?”

月流离脸色苍白,算是默认了苏如意之言,只是他的答案还不止这些,温柔对视苏如意,月流离坚韧的神情中暗藏着些许无奈:“伏苏死时,龙鳞在她手里有了脉搏,之后血衣相伴,飘零几生几世,梦魇,爱,交织成念,念念不忘,但,那不是全部。”月流离语气坚定起来,抬头轻抚上苏如意的眼角,呢喃而出,“全部是……她的过去,她的现在,她的未来。伏苏,如意,都是她。”

“我不做伏苏,不做替身,不爱你们任何一个。”

苏如意向后倒退,避开月流离的轻抚。她垂首苦涩而笑,月流离到底是因为伏苏,移情到她身上,如此与龙邪毫无二般,论感情,倒还不如惊鸿的“不爱”让她尝到绝望又心存希望,她宁愿做一个粉身碎骨的棋子,哪怕鲜血洒满胸怀,也不愿做绝望感情的替身。“你们对伏苏满满是忘不了的情,可我无法感同身受,无法理解你们刻骨之情,你们的执着,只会让我懊恼。”

“罢了,不说这事,多说反成恨。”月流离沉沉叹气,不再言语,他知道纵使再过万年,伏苏、苏如意本性如此,多言成恼,逼她去爱,就是逼她学会恨。

苏如意咬牙道:“多管闲事!”

“是。”

月流离温言答道,碧色眸子越发深邃。

苏如意这才逐渐恢复平静,脑子里浮出另一个疑惑,月流离十分了解伏苏,甚至亲眼目睹了那场死祸惨案,龙邪没看到的凶手,没看到的真相,月流离必定了然,苏如意几番思量之后,最后还是决定回到伏苏的话题上,找到那个令自己痛苦的答案:“你告诉我,惊鸿杀死伏苏,为何没有立即复活水后?”

“当年惊鸿并没有得到星盘。”

月流离叹了一口气,开始回忆起那场惊天噩梦,当日伏苏惨死之象,一幕一幕浮现在他脑中。

“万年前惊鸿佯败给龙邪,先龙邪一步闯入人间杀了伏苏,星盘却不知所终,为了保住伏苏的魂魄,惊鸿掩盖了那场残杀真相,将龙鳞打进琉璃中成了我,伏苏魂魄打入琥珀而成了你,只可惜那白马封血,至此胸前血泼魂染,到死不能忘伏苏惨死,你、我和封血永为惊鸿奴役,万年不得解脱。”

天马封血胸前血印竟是伏苏的鲜血染成,伏苏之死,从此造了一个月流离,更成就了万年之后的苏如意,至此成为惊鸿的另一颗棋子,一颗死心塌地爱上主人的棋子,只可惜——棋子无论如何努力,只能祈得一点怜悯,却永远得不到主人的心。

“为了复活水后,你的命运和伏苏一样。”

月流离淡淡地说着。苏如意后退两步:“仙君他真的……会再次杀了我,凭什么为了水后杀了我?”

“真相残酷得让你意外了吗?”月流离步步逼近,“再佯装坚强的心防也会碎过,万年前水惊鸿不爱伏苏,万年后他更——不会爱你!”

一语成咒,真相再次残酷剥开,虽早有准备,摆正了棋子的立场,却还是敌不过悲绝之意,苏如意的眼泪决堤般瞬间滚涌而出,话再出口时,声已颤抖:“他的温柔都是假的吗……”

“他连做魔鬼都不配啊……”

苏如意抛下月流离一路跌跌撞撞向前跑去,坐在惊鸿宫外台阶上一言不发,垂泣间隐现两鬓泪迹。此时苍穹乌云垄上,雨滴点点坠下,月流离望天不语,感受着雨水打在身上的冰凉之感,而后缓缓地拿下银面,露出狰狞龙纹,确实与龙邪并无二样,只是这样的月流离,再也引不起苏如意的震动,她完完全全忽略了周围,忽略了月流离眼底的黯然,满满的怅然心伤,不比她少一丝半点。

月流离伸手抹去她的泪迹,放在嘴里浅尝,苦涩而笑:“多么希望,有一滴泪,是为我而流。”

苏如意抬头,泪眼婆娑,竟然笑了起来,神态分外悲凉:“此生只为惊鸿哭,我没有过去,只有他了……抱歉,你走吧,我想安静一会儿。”

“只是抱歉吗?”

月流离霎时心痛难忍,说不清是那龙邪在痛,还是他在痛,只觉脑中炸开一道惊雷,月流离置身黑暗之中,眼前再也没有幽暗夜色,更没有两眼泪光的苏如意,他的灵识瞬间湮灭,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灵识抢占了他的思绪,最终占据了他的清醒。

片刻之后,挣扎过后的月流离换上一脸平静,屹立间身影巍然,雄沉步伐现出王者霸烈之风,他走近苏如意凝视片刻,而后在她身边坐下来,伸手揽过垂泣的苏如意,王者的低声安慰出奇迷惑人心。

“真凄惨的小猫儿,天又没塌下来……”

苏如意无动于衷。月流离皱眉,放柔语气道:“就算天塌下来,也有高个的顶着,行了,别哭了,朕肩膀借你,累了就靠着朕,别把鼻涕擦朕身上了。”

苏如意又气又恨,抬头,愕然地望着仿佛是又仿佛不是的月流离,许久之后,她伸手抱住他,声音欲哭:“鞋子。”

“朕在这里。”

“鞋子,我们都是怪物吧?”

沉默许久,黑暗中一声叹息:“嗯。”

“你真要与我纠缠吗?”

“你怕朕的纠缠?”龙邪抱紧苏如意,在她的脑门上深情一吻,而后补充道,“朕自破母体而出,便身系神族安危,朕不会关心人,不会照顾人,更不会开玩笑,自从你来到朕的身边,令朕患得患失,朕忽然想明白了,朕不能少了你,朕要你做朕的龙后,坐在朕的身边,你是谁都不要紧,只要是朕的苏儿,朕的如意就够了……哪怕你心里没有朕,朕……也认了。”

“龙帝陛下,天庭至尊,何以委屈自己至此?”

“知道就好,怎么补偿朕?”龙邪苦涩而笑,他在苏如意的面前,从来都不是帝王至尊,而是一个渴望得到回应的平凡男子,一个会低声安慰于人的守护者,“不哭了,哭得朕心都乱了。”

苏如意抬头凝视着龙邪,心中唿之欲出的感动,从那日飞龙殿拿走星盘开始,龙帝之怒彻底让两人闹翻,如今龙邪只剩怜惜之态,毫无伤害之意,龙帝屈尊至此,苏如意还有什么不满足?苏如意,如果一开始喜欢的是龙邪……苏如意摇头苦笑,爱情的事,有什么如果?不爱就是不爱,龙邪注定被辜负……

“鞋子。”

“嗯?”

“我注定要让你失望,我只做苏如意,不做山鬼伏苏。”

苏如意从龙邪怀中挣脱,向前下了两步台阶,回头望着也已站起的龙邪,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就算惊鸿不喜欢我,我苏如意,也不会爱上你!哪怕你倾尽四界,龙族为聘!苏如意不爱江山不爱龙图更不爱你,苏如意,从始至终都不要你的屈尊降贵。”

苏如意说罢立场,抛下龙邪转身逃也似的下了台阶,往神器库跑去。

“死也不想爱上朕吗?”再次被狠狠拒绝,龙邪黯然神伤愣在那里,暗色中幽幽眸光,表露无遗的不甘神色,通通化作嫉妒恨意,犹如烈火般沸腾了杀意,“残忍的小猫,只爱惊鸿吗?”

龙邪背后不远处,惊鸿一身雪貂白衣负手而立,神情复杂地望着两个人,眼神随着苏如意的逃离而变为凝视神器库方向,虽不发一言,宽大的袖摆下却是紧紧握起的拳头,十指紧握激起怒意,似要捏碎了谁一般。

“龙邪!”

狭路相逢,强强对峙,水惊鸿一声怒喝,随之杀招即出,一道玄色水光弹向龙邪,瞬间惊天水鸣啸怒,俪龙从月流离身上雷霆冲出,五爪利刃,直指惊鸿胸口——

千金一发之刻,惊鸿身形瞬没,消失在殿门之前,再一瞬间,惊鸿已挪移到月流离身前,朝着他狠狠一掌打下,清醒过来的月流离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红了眼的恶魔,薄唇未语先渗出鲜血朱红,他满脸惊愕。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杀我?”

“破坏了游戏的规则,活着何用?”

此时俪龙真身已返,瞬间从惊鸿的身体穿透而过,两强相争,终有一伤,惊鸿身形不稳,向前走了两步,一点朱红从嘴角蔓延出来,惊鸿手指轻擦嘴角血迹,若无其事,一脸冷笑。

“区区龙鳞想成为真正的俪龙,痴心妄想而已!”

月流离看着怒腾俪龙在苍穹中渐渐淡去,直至化为泡影,果然,龙鳞永远也成不了真龙,哪怕拼尽全力也不能令惊鸿露出狼狈。月流离屈腿而跪,嘴角浮着冷笑,抬起头不畏死地望着惊鸿,冷冷逼问。

“痴心妄想的何止我一个?你害怕她脱离你的掌控吧?水惊鸿,你迫不及待杀我,是因为我阻碍了你,还是因为你爱上了她?妒忌令你发狂吗……你还是四界畏惧的水族惊鸿吗,哈哈哈……”

“本座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心。”水惊鸿走到月流离身前,用脚抬起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到底是龙邪身上的东西,怎么都养不熟!月流离,瞑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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