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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合欢定定的看着他唇边嘲讽的笑意,“你会信吗?”
“你希望我信,我就信。”他累了。
陆合欢悲伤的扯唇,笑容轻轻的,“事情就像你说的,我很爱他,所以即便是一个梦魇,我也要确定他是否安全。”
“砰!”墨云琛狠狠的砸了下床板,站起身,他俯下身,双手压在她的肩膀上,双目赤红,“陆合欢,对你来说,我的爱究竟算什么?”
陆合欢抬眸,他的眼睛里清晰的映出她的倒影,“过去式。”
这样的解释,无疑是扯断了两个人之间最后一根线。
“呵呵。”墨云琛的脸上瞬间凝了一层冰霜,松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不认识一般,空气里的温度邹燃下降,沾满了属于他危险的味道。“陆合欢,这就是你说的喜欢我。”
陆合欢如鲠在喉,想要解释,话到了唇边,脑子却异常清醒起来,“墨云琛,你忘了,我说过我们只是暂时的休战而已,从这里旅游回去,我们的关系就会恢复到以前。你和我都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从五年前的那件事里就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不是吗?”
字字如针,句句如剑。
墨云琛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人扯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疼的快要倒下。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我的合欢,你解释这么多,会让我以为是你认真了。”
陆合欢咬下唇瓣,浅笑盈盈,“还好,我没有那么笨,并没有当真。”
“这是最好不过了。”墨云琛转过身去,藏在袖口里的手臂青筋暴起。
“谢谢墨先生这几天对我的好,明天我们回去吧。”如果再不离开这里,她怕自己会舍不得。
“我对你好不是因为你,沈牧说女人心情愉悦会更容易受孕。”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却怎么也暖不化他眼底的悲伤。
心,被剜开一般的疼。
陆合欢忽然抬头,一双水眸里染满愤怒,“你再说一次。”
墨云琛优雅的转身,俊颜上带着梳理,唇边漾起一抹妖冶的弧度,他望着她的时候,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温度,仿佛这两天那个对陆合欢宠到极致的男人并不是他一样。“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是对你旧情难忘,动了真情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陆合欢狂笑着,笑到最后眼泪都落了下来。
墨云琛修长的手指轻轻拭去她脸颊上泪珠,星眸灼灼,邪魅如一株夜晚盛放的罂粟。“我的合欢,这一次又为什么哭,戏已经结束了。”
陆合欢擦干了眼泪,翻身下床。
身体被长臂拦住,陆合欢狠狠的推开他,“我出去走走。”
墨云琛没有跟上去,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忧郁的黑眸犹如浓墨。
陆合欢出了酒店,抬头望着天空,彩虹早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残阳如血,悲伤落幕。
风吹过来的时候,陆合欢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地方可以去,路边到处都是金发碧眼的行人,站在路边想了很久,最后只是坐在公交车站牌下的长椅上,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公交车来了一辆又走了,来来回回很多辆,却没有一辆是可以载她回家的。
陆合欢一直坐在那里,夜晚的风有些凉,夹杂着雨后的潮湿打在她的身上,可是合欢并没有觉得冷。
直到最后一班公交车开走的时候,陆合欢才从长椅上起来,回了酒店。
房间里漆黑一片,她想要开灯,手刚碰到开关,棚顶的水晶灯却已经打开了,白色的冷光从蓝色的水晶吊灯里散落出来,照在墨云琛那张轮廓精致的面庞上。
他慵懒的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身上透着危险魅人的性感。“舍得回来了?”
幽暗狂狷的漆黑眼眸里,散发出暴戾的光泽,几乎要吞噬了面前的女人。
合欢眼波莹然,没有回答墨云琛的话,径自进了浴室,她需要洗个澡。
衣服都没有拖,直接站到花洒下,把水温调成冷水模式,按下开关,冰冷的水流便从花洒里落下来,像是春天的第一场雨,刺痛她每一寸皮肤。
陆合欢打了个寒战,很快就适应了温度,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把她身上的衣服淋湿、浸透,纯白的衬衫贴在她的皮肤上,透出里面白皙的皮肤,素净的一张小脸上,被冷水洗过之后,带着微微的青白色。
粉唇微微颤抖着,水真的很冷,却比不上她此刻的心冷。
“砰!”浴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隔着水帘,合欢可以清晰的看见墨云琛满眼肃杀的脸。
他颀长的身影阔步向她走来,每一步的靠近都像是一个死神在宣告她的生命完结,可是这一刻的她,一点也不怕。
墨云琛在她的面前站定,伸手扯住她的手臂,她的手冷的像是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一般,墨眸旋起黑色的漩涡,深不见底。低沉挂单的嗓音,像寒夜冷风,渗入每一个毛孔,令人心颤。“陆合欢,你想死!”
合欢扬起苍白的脸,脸上写满骄傲:“我想死,墨先生会成全吗?”
手腕上的大掌狠狠的用力,握的她的骨骼“咯咯”作响,那张造物主用水墨工笔精心勾勒的脸庞上,两道英挺的眉毛直入鬓里,彰显着此刻主人的暴戾情绪。“好,我成全你!”
墨云琛把陆合欢的身体狠狠的丢在墙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