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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平复自己不安跳动的心。
时安啊,清醒一点吧,他现在是盛浅予的丈夫,是陆念衾的父亲。五年前他就背叛了你一次,现在你还要飞蛾扑火再被伤得体无完肤?
“我先出去了。”时安绞着手指,有点疼,但比起心上的那些伤,又算得了什么?
刚走一步,就被陆南望挡住去路,“涂了药再出去。”
“一点小伤。”
时安要走,陆南望不让。
两人僵持在浴室门口。
时安的倔脾气是和谁学的?还不是面前这个挡着她的男人。
所以时安十分的倔,那么陆南望就是十二分的倔,她还能比得过她的老师?
“……好吧,擦了药就走。”僵持半分钟后,时安妥协。
男人这才让开身子,“去那边坐着,我去拿药箱。”
时安顺着陆南望的随手一指,看到的是铺着深蓝色被罩的床。
孤男寡女,让时安坐在他的床上,有些不太妥当吧……
但这个卧室,百分之百体现了卧室的主题,只有一架床,两个床头柜,时安总不能坐在床头柜上。
“叔,要不我出去等着?”
回以时安的,是陆南望的一声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