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寒门主母),接着再看更方便。
夏青摸摸小辟临的头,不想,她只是摸了下,小辟临却突然哭起来:“嫂嫂,娘让我不要来找你,可我好喜欢嫂嫂。”
夏青蹲下了身子,与小辟临平视,温和的道:“天色晚了,快些回去吧,要不然陆姨娘要担心了。”
小辟临却是紧搂着夏青的脖子,抽咽着问:“那嫂嫂要来找我玩。”
此时,水梦走了进来,应该走得很急,这会都有些气喘吁吁,一看到水梦,廖嬷嬷便问道:“打听得怎么样了?”
“奶妈在她们村里并没有什么仇人,而且人缘挺好的。”水梦道,她是去打听被烧死的奶妈情况,当主子跟她们说出奶妈有可能是被剑刺死时,心里都惊讶极了。
夏青抱起小辟临放到廖嬷嬷怀里:“先把临儿送回去吧。”
“不要,嫂嫂,你先答应临儿不会离开临儿才回去。”应辟方死死抱着夏青不放,娘让他不要亲近嫂嫂,说嫂嫂在这里留不长,她们不能靠嫂嫂过日子,可她就是喜欢嫂嫂啊,嫂嫂待他好极了,他不想嫂嫂离开。
“二公子乖,现在很晚了,再不回去,陆姨娘会担心哦。”廖嬷嬷哄道。
小辟临摇摇头,就是不肯放。
夏青看着怀中的小人儿,小辟临的精神很好,也不像以往那般瘦弱,想来陆姨娘现在的处境应该不比先前了,想了想,她温声道:“嫂嫂也不知道会不会离开,但如果离开了,一定会告诉临儿去哪儿,好吗?”
小辟临双眸一黯,好半响点点头,才让廖嬷嬷抱着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听说那陆姨娘在我们离开后天天往应夫人房里跑,给她端水梳头,把自己弄得跟个丫头似的。”水梦冷笑道:“真是个没有骨气的女人。”
“应该是为了小辟临才这么做的吧。”夏青笑笑。
“主子,您真的在奶妈身上看到了剑伤吗?会不会看错了?”水梦觉得主子看错的可能性不大,但这怎么解释啊?谁会对一个村妇动剑?
夏青摇摇头:“没有看错。”
“小公子真安逸。”看到床上又睡着了的小公子,水梦满脸的怜爱:“外面的人都说完全感觉不到主子生了孩子,因为从没听见小公子哭过。”
这倒也是,夏青看向儿子,小山头自生下来哭了声就没再哭过,始终是安安静静的样子,哪怕饿极了也只是呀呀二声,这性子应该像她吧。
“主子,您可为小公子想过?”水梦小心翼翼的问。
“想什么?”
“小公子的前程,在应家的地位,要是那位阮氏嫡女也生下个小公子……”
夏青只笑笑:“我也不知道会应家待多久,考虑这么多做什么?”
水梦微鄂:“少夫人打算离开吗?那不是不战而退吗?”
“不战而退?”夏青眼底有了丝笑意:“为谁战啊?先前只是觉得在应家和在别处并没什么区别,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的,只是没有料到辟方会有起义的想法,现在么,”夏青摇摇头:“这里并不适合我。”
“哪里不适合了?再说,大公子也并没有休了你,甚至也没有贬您为妾,这不是说明您在大公子的心里也是有份量的吗?”
应辟方对她是有改变的,她能感觉得到,至少没有像以往那样排斥她,夏青淡淡道:“那仅仅是现在,目前对他来说,我还是有份量的。”
“奴婢不明白主子的话。”水梦听得一头雾水。
就像她上山打猎,打了一只小的,没有打到大的之前,小的虽然没多少肉,可她也是想留着,一旦打到大的,就觉得小的也没什么用了,随时可以杀来吃,这种事情她常做,有些事情她说不清楚,只是觉得会是如此。
这会,廖嬷嬷回来了:“主子,老奴已将二公子送回陆姨娘的院子了。”
夏青点点头,但见嬷嬷眉心有些沉重,她不禁奇道:“怎么了?”
“主子,老奴碰到陆姨娘时,她跟老奴说了这么一句话,她说‘那些大家族,若是有人阻碍了他们的利益,雇人杀人,下毒杀人,那是常事。’”先前,觉得这陆姨娘不过就是个读过几本书的女人,但这会廖嬷嬷却觉得这陆姨娘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
“什么意思?”水梦问道。
夏青也看着廖嬷嬷,就听得廖嬷嬷道:“老奴怀疑,奶娘的死,会是那阮氏女子派来的,她们要杀的人应该是主子,却误把奶娘认做主子了。”
水梦睁大眼,廖嬷嬷也是一脸后怕的表情看着夏青,她们一直跟在老夫人身边,可说浪里来风里去的,后院的事那是看多了,听多了,可话说回来,在这个镇上富人们的后院再怎么闹腾,也只是吃吃醋,说些刻薄的话,就像那方婉儿,最多也是使使小心计,要她来害人,就连刀子拿在手里,怕也是自己先吓昏了。
“是啊。”夏青很是平静的说了这二个字,云淡轻风。
廖嬷嬷与夏青面面相视,这二个字是什么意思?难道主子一开始就怀疑了吗?
话说回来,要这事真的是那阮氏干的,那这女人也着实太可怕了。
“很晚了,都去睡吧。”夏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