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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三姐姐的妹妹。”陆莹直视着樊佑霖,冷哼一声,“樊公子只瞧见姐姐了,把我和二嫂都忽视个干净,我们三姐姐也当真是倾国倾城……”说完又看了看樊缨姣,挽着她的手故意挑拨离间道:“你知道吗?我们可是都要学着三姐姐,将来才能寻得好郎君。”
“说的既是,我刚开始就对瑛纨姐姐一见如故,她若做了我嫂嫂,我自然是满意的,毕竟心地好的人才是最好的。”樊缨姣这般说话,自然是打了陆莹的脸,且出手快准狠,一下把陆莹挑拨离间的气焰掐死了。
"大婚的事,不是我一人能做主的,左右长辈们说了才算。"宝珠声音清脆,一双眼睛朝着樊老夫人撇去,试探道:"老夫人您说是吗"
樊老夫人看出宝珠的试探,不由笑笑,“自然,陆少夫人说的有理。”樊老夫人胸口起伏一双微微带着茧子的手紧紧攥着手里的珊瑚佛珠串儿。
“不好了,不好了,那小丫头绊倒摔碎了白玉菊的花盆子……”一个婆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让她往边儿上站站,不想那小丫头就慌手慌脚的打碎了白玉菊的花盆子,听说白玉菊根沾地就会死……”
“哪个丫头?赶出府去!放肆。”樊老夫人一手拍在桌上,脸色阴沉。
那婆子抬眼看了看宝珠,又看了看樊老夫人,战战兢兢道:“是……陆三小姐的丫头。”
樊老夫人的脸益发阴沉,倒是樊佑霖忙走上前来,“不过是个花盆子,不一定就烧了根,再者其他的白玉菊还活得好好的,左右养出新的来,再重新补上便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好端端的怎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宝珠看了看一连慌张的陆瑛纨,不由扫了陆莹和樊老夫人一眼,两人都不愿瑛纨嫁过来,这两人都不清白,便是做了手脚,也未尝不是。
“白玉菊是贡品,小打小闹摔个花盆子倒无妨,只是打碎了朝廷贡品确是有罪的。”说完看向陆瑛纨,“出这么大的事故,想必罚是要罚的,你这个做主子的该领的罪也要领了,矩不正,不可为方;规不正,不可为圆。一切按照朝廷法度来。”
陆瑛纨不明白宝珠的话,只是下意识的信任宝珠,不由敛起了脸上慌张的神色,“是,瑛纨会随着二哥,进宫领罪。”
樊佑霖可是听说先前宫里的老皇帝相中了陆瑛纨,这要是进宫还不等同于羊入虎口,就凭陆瑛纨这等认死理的性子,肯定皇帝说什么是什么,当下便表明态度,“进宫领罪,也是我领罪,是府上发生的事儿,前拐弯拐也怪不到瑛纨身上去。”
听到樊佑霖直接称唿自己为瑛纨,陆瑛纨的脸一下涨红了,倒是樊老夫人面无表情地拨着浮茶,朝着樊佑霖淡淡道:“我还没说什么,你捞什子进宫领罪,我看你的圣贤书是白读了,还不回去读书!”
便是再不聪明的,都能看出樊老夫人的端倪,更何况宝珠这等心思灵慧的,她自然知道樊老夫人是忌讳陆瑛纨私奔的事儿,正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不说不等于不知道,这般冷淡态度自然是不想纳瑛纨为儿媳的,只是碍着陆家的门第不说罢了。
回到府邸,陆瑛纨便十分着急地去了宝珠的园子,看着宝珠低头拿着小银剪剪纸,不由低了会儿头,半晌又拿起宝珠的剪纸,只见上面都是二哥的清绝模样。
陆瑛纨抬眼看了看宝珠,又小心翼翼地打开宝珠手旁那个精巧的象牙锦盒,只见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鸟兽剪纸,都是极尽精致,且个个憨态可掬,像是活了一般。
“听说在七月初七剪出仙女小像,虔诚祭拜,就会好运成双,嫂嫂可是那日里剪了?”陆瑛纨见到宝珠不说话,便主动开了口。
宝珠看着陆瑛纨,伸手做了一个“嘘”的姿势,陆瑛纨顺着宝珠的目光望去,只见窗户那边儿有个婆子正偷听她们讲话,陆瑛纨刚要起身去斥责,就被宝珠拦住了,凑在她耳边低低道:“不要打草惊蛇。”
其实从一开始,宝珠就知道有婆子在偷听,也猜得出是何姨娘母女的人,只是呵斥掉了这个婆子,到不如让婆子传过去些假消息,免得她们又在背后搞些什么,防不胜防的。
宝珠睨了窗口一眼,随后似云淡风轻朝着陆瑛纨道:“不要介意樊家这等事儿,左右大婚不是两个人,是两个家庭,不成还有旁的男人。”
那婆子听到这里,就窸窸窣窣地走了。
宝珠看到后,不由放下手里的剪纸,起身将窗户关上,“方才母亲那里送来了一众虫草汤,里面还有你爱吃的鸭肉,蘑菇,我让锦儿给你留着呢。”
陆瑛纨幽声道:“谢谢嫂嫂,只是我此刻心里不顺畅。那樊老夫人似乎十分不满意我,这婚事怕是难了。”
“……”听瑛纨说了几句,宝珠打圆场道,“好了,不要说了,有你二哥在,这事儿便不算事儿。”
陆瑛纨点点头:“是我太心急了,若是不成便不成了,左右在府里陪着嫂嫂也是好的。”说完,便盯着锦儿端着虫草汤进来,“樊老夫人看不上我,我便是强行嫁过去,也没什么好彩头,这般触人家的眉头也没必要。”
看陆瑛纨一口一口吃着,宝珠不由在圆桌旁边坐了,“今天虽然是小丫头打碎了花盆子,但事情也太巧了些,好在樊佑霖总是顾着你,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我们瑛纨身上。”
听到宝珠这般打趣自己,陆瑛纨脸一下涨红了,慌慌张张的放下了手里的汤匙。
宝珠坐在她左侧,随后递给她一方绣花帕子,认真道:“对于这门婚事,樊家二姑娘和樊佑霖自然是没得说,只是樊老夫人这般态度,我们还是要再细细思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