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70年代极品婆婆),接着再看更方便。
“你多睡会,时间还早着,我弄早饭去。”
薛花花很小声,“吃汤圆行不?”农村人家,也就过年才会煮汤圆吃,苏小眉不好意思,“煮红薯稀饭就行,我不挑食的。”
薛花花厨艺好,饭菜美味可口,她这几天食量比在学校大多了,换作其他人,没准会嫌她吃得多,薛花花从来都劝她多吃点,热情好客不是虚情假意装出来的,她瞅了眼窗外,轻轻穿上衣服下地,去灶房帮薛花花烧火。
天还黑着,周围万籁俱寂,灶眼里的柴啪啪燃出声响,薛花花站在灶台前搓汤圆,肉馅刚起锅,烫得很,她包的白糖味的汤圆。
晕黄的光照在她脸上,尽显农村妇女的朴实,这样朴素勤劳的人,教出来的子女能考上大学是毋庸置疑的,父母教得好,子女才会变得优秀,苏小眉夹起柴塞进灶眼,和薛花花聊天,“彩芝说以前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靠婶子你撑着,粮食都不帮够吃,你怎么想到让彩芝她们扫盲的?”从扫盲到考大学,好几年的时间,期间她们从来没中断过,薛花花的这种思想是很多人没有的,她婆婆就没有,说读书有啥用,不如留着力气干活多挣点工分。
薛花花搓的汤圆小小的,馅儿不多,搓圆了搁在菜板上,抬眸望着火照亮的苏小眉的脸,笑了笑,“家里死气沉沉的,除了干活还是干活,我想着找件全家都能参与的事儿做,左思右想觉得扫盲合适,读了书,希望德文他们多说话做事多思考,学了段时间后,看他们精气神不错,就让他们坚持了。”
有的事,没法和外人说。
“婶子可能不知道,彩芝在我们学校是寥寥可数的农村出身的,同学们好奇她怎么发愤图强读书的,她说得感谢你,是你鼓励她和德文同学考大学的……”每年上百万的考生,考上大学的只有几十万,赵彩芝能进入大学,说不清是运气还是实力,但近距离相处了几天后,她觉得是后者,这世上从来没有随随便便的成功,只有夜以继日的付出和拼搏。
“活到老学到老,人活着没有目标是没意义的事儿,像我年纪大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们不同,你们年纪轻轻的,属于你们的路还很长,得好好想想自己要什么,做父母的,最怕就是儿女不听话走了歪路,最自豪地莫过于子女有出息能做个有用的人。”
薛花花边给陆德文他们的要求就是要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你不走出去,窝在村里,眼界会受到局限,只有去看看外边的世界,心胸才会更开阔。
“他们不会让婶子失望的。”
苏小眉看过陆红英写的文章,热血有激情,感染激励鼓舞了很多人。
天渐渐亮了,汤圆下锅后,薛花花才挨着喊陆德文他们起床,洗脸水备着搁到檐廊上,毛巾搭在桶边,陆德文他们出来就自己拧毛巾洗脸,自然而然的相处模式让苏小眉羡慕,哪怕她亲妈都做不到这些的。
汤圆有肉馅和甜馅儿的,肉馅的稍大,薛花花舀汤圆时会每个人问,几个肉馅几个甜馅儿,吃多少她舀多少,陆德文他们漱口后上桌吃就是了,全家围着桌子,吃得额头冒汗,苏小眉吃了16个,实在撑不下了才作罢,陆建勋吃得多,吃了50多个,汤圆不够,期间薛花花又揉汤圆粉做了回。
等碗筷收进锅,陆德文和陆明文洗碗,薛花花取了几截香肠以及两个腊肉给苏小眉带回家,苏小眉不肯要,她来后,薛花花天天大鱼大肉的款待她,哪好意思又吃又拿的,肉薛花花拿不要的废纸裹着,塞进苏小眉来时背的包,“带回家尝尝鲜,家里还有肉呢,这肉没来得及熏,回家后你记得拿出来晾着,不然会发霉。”
苏小眉会骑自行车,她让赵彩芝去陆建国家里借,苏小眉骑车载她,回来赵彩芝推着也轻松。
人走后,陆德文和陆明文洗了碗出来,松口大气的神情,“终于走了,不是我不欢迎她,她在家,总感觉浑身不舒坦。”
有个外人,陆德文他们多少要注意点形象,说话做事啥的不敢太夸张了,别提多憋屈了。
陆明文推他,“小点声,别被她听到了,毕竟是大嫂同学,听到了不太好,待会咱还去山里砍柴不?”“去,待在家没啥事,多砍点柴囤着,明年妈轻松些。”
兄弟两回房间换了身破破烂烂的秋装,拿刀的拿刀,背背篓的背背篓,陆建勋要跟着去,说是再去山里转转,运气好还能逮到头野猪,陆德文和陆明文坚决不肯和他一块,逮野猪这种事有过一次经历就够了,多的他们消受不起。
薛花花送她们到竹林,有人听说赵彩芝要去县里,托赵彩芝帮忙捎东西,老远孙桂仙就嚷嚷着跑来,前两天她去镇上商量刘大宝结婚请客的事儿去了,不在村里,昨晚回来,听说陆建勋他们逮到四头野猪,拿了些去县里卖,她骂刘老头没主见,年后镇上亲家母要来,怎么着也该多买点肉搁着啊,要不然到时候人家来了真以为她们穷得叮当响呢。
她气喘吁吁跑来,从裤腰带里的钱袋子掏出差不多2块钱给赵彩芝,“彩芝啊,帮婶子买两包汤圆粉再买两张红纸,写对联用的那种,不用贵的,便宜的就行。”
过年流行贴对联,写好的对联贵,大多是买了红纸自己裁,裁好后请人写,陆红英的字好看,村里好多人请她帮忙写的。
赵彩芝拿了钱,问她还有没有什么要买的,孙桂仙侧身问薛花花,“你们家野猪肉还卖不,昨天回来我家老头子才和我说,也没想到建勋会逮到野猪,我家年后上门拜年的亲戚多,家里的肉不够。”
“卖完了,剩下的要留着自己吃,你早说的话给你留点。”
“哎,彩芝,再给我买3斤肉吧。”
孙桂仙又往钱袋子里拿钱,她从镇上回来,大宝给了她12块钱,要她留着扯布做新衣服,她舍不得,全家开销大,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扯布多浪费钱啊。
赵彩芝挨个挨个记好要买哪些,把苏小眉的行李放背篓装着,她背在背上,双手抱着苏小眉的腰,苏小眉骑着自行车很快就消失在视野里。
晚几步来的人没赶上,问薛花花她们还去县里不,去的话记得说声。
薛花花应下,“下次去的话一定和你们说。”
早饭刚过,陆明家烟囱的烟雾没断过,陆明请客是傍晚才说的,陆家走得近的亲戚都通知了,孙桂仙问薛花花她们去不去,“老头子和我说,逮野猪陆明得罪好多人了,几个嫂嫂就没高兴的,说陆明胳膊肘往外拐,自己兄弟不叫上跑去跟别人搭伙,昨天几个嫂嫂娘家人都来了,走的时候脸色都不好看。”
刘老头也认为陆明不对,甭管陆德文他们多有出息,再亲亲得过自家兄弟?孙桂仙不这么认为,陆明本事大不大她不清楚,不是说刚开始逮到野猪的是陆建勋吗,陆建勋在部队受过训练逮野猪对他来说没什么难的,对陆明来说有点困难了,说是陆明喊陆德文他们进山的,谁喊谁还不好说。
毕竟,陆建勋心眼多,具体怎么回事只有当事人才明白。
“不是我说,陆明几兄弟的感情好得没话说,几个嫂嫂掺和进来私心就重了,真要他们几兄弟进山,你信不信,落到他们嘴里的肉少得可怜。”
没分家时,有刘云芳这个暴脾气压着,几个亲家母不敢来,分家后,哪个亲家母不是常来走动啊,说实话,爹妈来看女儿很正常,女儿孝顺爹妈也没话说,兄嫂拖家带口来是什么情况,吃完还得挑粮食走,名义是借的,实际怎样她们过来人还不了解?尤其陆杨做了队长后,老丈人家走得别提多勤快了,真以为其他人看不出来呢。
孙桂仙不否认自己也是个爱占便宜的,但挺瞧不起这种行径的,自然而然会想起孙永昌两口子,有粮食有钱她大嫂就眉开眼笑的,什么都没有的话就板着脸甩脸色,她以前是多蠢才上赶着回娘家巴结她们哪。
“亲戚多了,条件有好有坏,帮衬把是理所应当的,就看陆明哥哥生们怎么想吧。”
在这种人情世故上,薛花花坚持的原则是救急不救穷,当然,如果对方特别努力特别勤快地另说,那种想着靠占便宜过上好日子的,坚决不能纵容,念亲戚的份上,人情往来过得去就行了。
她对赵家人的态度便是如此。
“还能怎么想,自家媳妇娘家人,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孙桂仙拍拍手,问薛花花是不是要去陆明家,都说陆明小儿子白白胖胖的,她想去瞧瞧。
陆明家灶房有很多人了,都是陆家亲戚来帮忙洗菜煮饭的,陆明几个哥哥帮着往院坝搬桌子,陆明背着小雨,给几个长辈倒茶点烟,孙桂仙大咧咧走过去,要抱陆明睡着的娃儿,“长得真好,你们喂的啥啊。”
陆明解开冬裙的绳子,招唿她们坐,去屋里提了个口袋出来,里边装着花生,薛花花逗了两下小雨就去灶房帮忙去了。
午饭坐了5桌大人2桌小孩,薛花花注意到陆明两个嫂嫂不在,问李雪梅,说是不舒服在家睡觉。
其实是气陆明不近人情不给娘家人面子,陆明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是不想她们家遭人非议,陆建勋逮到野猪已有很多人眼红,又去山里逮3头回来,议论的人会更多,‘那种我先看到就该是我的’这种想法的人没准会赖上自家,薛花花问心无愧不怕他们闹,但毕竟影响心情,有了陆明的说法,麻烦全惹到他自己身上去了。
不过仍有小部分人碎嘴,说他们占了陆明便宜,对这类人,薛花花理都懒得理,许多事没吵到明面上,她不想和人争。
村里每天都有新鲜的事儿发生,过几天话题就挪到其他去了,随着大宝结婚消息传开,刘家成了大家的饭后谈资。
大宝年后才18岁,娶了个比自己大几岁的离过婚带着娃儿的妇女,普遍说法是大宝图她们的房子和钱,当着面尽说好话,背过身就嘀嘀咕咕乱说,薛花花不爱跟村里人凑,倒是陆建勋听墙角回来后说感到害怕,甭管人家因为什么原因结婚是人家自己的选择,关她们什么事啊,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
提醒薛花花离她们远点,小心耳朵承受不住。
大宝结婚是腊月二十,孙桂仙只请了关系不错的几户人家,孙家兄弟都没通知,孙宝琴*颠*颠的来随礼孙桂仙没收,说法是不铺张宴客,收了孙宝琴这个侄女的礼就得收其他侄女的,不合适。
时隔几年,薛花花又见到孙宝琴,自己以前的儿媳妇,容貌有了些变化,皮肤黑了,身体看着胖了点,牵着个流鼻涕的女娃,和孙桂仙在地里拉拉扯扯的。
她去自留地摘菜,陆明文在她后边,盯着孙宝琴看了很久,不确定地问,“那是孙宝琴?”
作者有话要说:
预热《富贵爸爸贫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