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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若是人人都像夏公公这般仗着皇上宠信在臣妾宫里为所欲为,让臣妾日后还如何在宫中立足,让臣妾的宫女还如何能有脸面活下去。”越贵妃提着裙摆便跪地拜求,满面的愤然之色。
香儿与蕊儿也纷纷跪地磕起头来,一副受人欺凌苦不堪言的模样。
“求皇上为蕊儿做主!”
明圣帝的怀疑已然超过了对夏晟卿的信任,此刻越贵妃与香儿蕊儿的哀求更是无疑让他之前替夏晟卿说话而没了面子。
明圣帝鼻翼微张,怒火燎烧的双眼狠狠剜向夏晟卿,恨不得将他掐死一般。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明圣帝冷冷道,看着地上抚膝不语的夏晟卿,已经起了杀意,他是至高无上的帝王,绝不容许身边之人仗着他的宠信做出逾越本分的事情。
月静安一直冲夏晟卿悄悄地使眼色,示意他赶快为自己辩护,但是夏晟卿仿佛是没有看见一般,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她心下一想,自己的儿子也不像是任由水嫣然泼脏水的人,虽然提心吊胆着,却也没有轻举妄动,静静地等着夏晟卿的反击。
“皇上,奴才只有一腔的冤枉。”
夏晟卿在越贵妃咄咄逼人地控诉他之时,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态度,等到了这个时刻,才俯身对明圣帝磕了一个响头,缓缓开口。
“哼,冤枉?贵妃已经将你做的好事说得清清楚楚了,难道这宫里的人都在冤枉你吗?你枉费朕对你一番信任,如今还要和朕喊冤?”明圣帝双手背在身后,气恼地眯起了眼睛,若是夏晟卿还不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他随时会下令将夏晟卿拖下去处置。
夏晟卿垂着黯然的眼,长长一叹气,字句铿锵道:“皇上,奴才侍奉了您十几年的光景,没有一日不恪守本分,今日之事,奴才才是真真正正的冤枉。虽然奴才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在皇上处置奴才之前,却有几句话要说,还望皇上准许。”
越贵妃心中一笑,她将这事布置得妥妥当当,这宫内都是她的人,就算夏晟卿有三寸不烂之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月静安则心中舒了一口气,暗自一笑,好戏这才刚刚开始,他的儿子,绝不会让她失望的。
“也好,你且说吧,朕会让你死得明明白白!”明圣帝哼了一声,甩开明黄龙纹的宽袖,迈步坐上了主位,双腿分立,双手扶膝,怒火熊熊燃烧。
夏晟卿往前倾下身体深深一拜,揉了揉膝盖慢慢起身道:“只是在说这番话之前,奴才还需要验证一个猜测,而此事的关键还在蕊儿姑娘身上,请皇上准许奴才到蕊儿姑娘身旁片刻,以验证心中猜想。”
越贵妃心下狐疑,虽然心中有万全的把握,却唯恐出什么岔子,伸出涂着鲜艳蔻丹的食指便呵指夏晟卿道:“蕊儿已经被夏公公百般欺凌了,夏公公现在还要做什么?莫不是已经无话可说,要到蕊儿身边对她做什么手脚,来摆脱你的恶行?”
明圣帝皱眉,不悦地看向越贵妃,他都还未开口,越贵妃却抢在他的前头诘责夏晟卿,实在是不懂规矩。
越贵妃望见明圣帝不满地眼神,瞬间就弱了下来,柔声道:“臣妾只是一时情急……”
明圣帝也不听她辩解,从鼻子里头哼出一气,对夏晟卿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动作。
“奴才谢皇上。”
夏晟卿抬头,心中对于越贵妃刻薄的诘责不给予回击,面上笑了笑,迈着步子走进一旁的蕊儿身旁,勾唇便向她凑了过去。
“你……你要做什么!”香儿护着蕊儿,警惕地盯着夏晟卿,连带着越贵妃也是一副不明的样子,难不成夏晟卿死到临头疯了不成,当着明圣帝的面也敢对蕊儿有什么不法的举动?
令众人没有想到,夏晟卿只是在蕊儿的身上低头嗅了嗅,便直起了身子,一字一句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