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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张浪见自己把这二位吓住了,心中的得意实乃他人不足知晓也,过了一会儿,他回归了原主题,道:“至于寒门士子能否胜任,一考便知?”
田丰疑惑道:“主公可是要亲自考教?。
张浪微微一笑,道:“此法名为开科取士,一共开设文武两科,武科开设骑术、箭术、战场指挥、武艺四种测试,择优入军担任低层武官。文科只需出一策论题目,让应考者在规定时间上交答卷,成绩优异者可为官吏!”
田丰、程昱是何等聪明之人,听了之后他们立即领会了张浪的意思,仔细想了一会儿。田丰才说道:“主公此法开取才之先河,不过会得罪天下所有世家大族。”
张浪笑了笑,说道:“元皓先生,您是说此法会让世家大族失去掌控天下的能力吧!”
田丰点了点头,张浪思索了一会儿,道:“并州,除了太原王家,就没一个有分量的!而且,就算没有开科取士,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因为一旦天下大乱!乱世英雄若要有一番作为,兵马钱粮,谋臣武将,属地城池必不可缺,而豪门望族可供钱粮招兵买马,世家子弟也非皆平庸碌碌之辈,乱世之中,世家的作用,不可小觑。世家虽强却也恐有倾覆之危,届时,世家必然资助雄主,令家中有识之士投身明主帐下效力,一来可保家族安危,二来若是他们看中的明主真能得天下,那么,世家必然更胜往昔。而我,从开始就未曾想过得到世家的支持。所以,我注定是世族想要清除的对象,既然开科取士得罪士族,不开也是得罪,那我有何理由不选择有利于我们的开科取士呢?”
听得张浪的话,田丰、程昱立时就明白过来,知道张浪是想趁此时势力范围之内世家力量薄弱,阻力不大直接推行科举制,先人一步的发掘民间寒门士子以及各类人才为已用,待得此制成熟日后张浪就有足够的人才与世家相抗衡。而此策施行时机更是非常适合,正值官吏缺少之时,可以让士族以为并州无人,唯有出此下策,借以迷惑士族之视线。
二人思索良久,程昱开口道:“主公,开科取士确实是当下上上之策,可绝非长久之计啊!”一旁的田丰也点头呼应。
张浪笑道:“先生有话请直说,不足之处大家共同探讨。”
程昱点了点头,道:“主公,寒门士子虽多,但其教育自古皆不如士族,就算偶有天纵之姿,也无几人。寒门士子治理一方尚可,若要助主公争霸天下,实无几人堪当重任。天下若乱,书籍被毁,也只有士族有能力保住书籍,士族向来将书籍珍而藏之,不视外人。如此一来,无书可读之寒门人才将会更加凋零,最终,一代不如一代。就算主公大力推广科举之制,又能招到什么人才呢?故,昱以为科举制可用一时,而不可长久!”
程昱说得没错,早期寒门的人才很多,有田丰、沮授、程昱、郭嘉、戏志才、徐庶等一大批的顶级文臣,而武将就更多了。他们得以成才是得益于稳定的政局,政局稳定才让他们有时间有条件接受教育。到得天下大乱,这一批人就全涌出来,使得汉末人才璀璨、光芒四射。不过经过数十年的战乱,政局不稳,寒门士子连温饱都不能解决,何谈读书,导致三国鼎立之后大部分人才都出自世家大族。而科举制与察举制以及后来的九品中正制最大的不同就是重在发掘寒门的人才,但战乱导致书籍缺失,寒门士子就算有心,恐怕亦无书可读,到时科举制亦形同虚设。
“还请元皓先生说说咱们的长久之计。”不过这一点张浪早就有计较,当初他在前往朔方赴任途中就与田丰探讨过这个问题。田丰也不隐瞒,将张浪兴办教育的构想原原本本的说与程昱,并附上了当日分析之优劣得失。等田丰说完,张浪也表示下一步就会在晋阳选址,兴办书院,寻天下名师教书育人。
“蔡先生又有得忙了!”程昱哈哈一笑,有点幸灾乐祸的说着。张浪白了他一眼:“书院一旦办起,二位也躲不了。”
见二人疑惑,张浪笑道:“书院之教学当以务实为主,二位先生精通军政律法等实在的知识,正是官吏必备之学术。乱世来临时,四书五经救不了天下,我们需要的是踏踏实实、实实在在为百姓做事的明时事政治、治国方略的官吏,而不是夸夸其谈的清谈客,故而,二位空闲之时应当去书院传经送宝。哈哈,至于吟诗作赋,琴棋书画、附庸风雅、四书五经等事就交与蔡先生吧。”
“主公胸怀天下,敢不从命?”田丰、程昱一口应允。
“主公,有一儒士奉上拜帖!”正当此时,一个侍卫匆匆忙忙的前来汇报。
一般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把自家看的很紧。不轻易让人进去,有事情找,先呈拜帖,若主人同意方才通知门房,让客人入内。张浪却很反感这种规矩,特别下了命令。但凡有找他的人,不论贵贱不论身份,一律迎入会客厅用茶。又不是缺这点茶水钱,何必将人拒之千里?
找不到来访的是多年的老友,或者是什么英雄人物,将他们拒之门外,岂不寒了人家的心了?
就算有浑水摸鱼的,但有胆子在他张浪府上浑这个水摸这个鱼,也是有一定的胆气,招呼他一顿又有何妨?因为有着黄忠、典韦衣着朴素的例子,所以张浪下达了严令,但凡得罪、轻视、鄙视访客者轻则逐出门户,重者杀无赦。家主之命,下人自然不会不从,所以就算张浪不在府上,有客人来,府里的管事还是很热情的将之引入会客室款待。也因如此,张浪好客之名,在朔方也是出名的。
张浪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拜帖,当他看到“沮授敬呈”四字时,禁不住哇的大叫一声,快步跑向了会客厅。
沮授字公予,广平人,东汉末年著名谋士。史载他“少有大志,擅于谋略”,宇内一多智之士,其才,不在田丰之下!张浪首选之人才里就有沮授的名字,他日思夜盼总算是把沮授给盼到了,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
田丰、程昱心下好奇,也跟着快步而出,田丰还提着张浪的劳靴子,一边追一边喊道:“主公,靴子!”这时代流行跪坐,都需要脱靴子,张浪一看到田丰的死搭档沮授的名字,哪里还顾得上穿靴子!
沮授一脸的风尘,坐在会客厅等候。张浪的征辟他是收到了,只不过他不欢喜张浪这种出身的人,顾而置之不理,继续着他的闭门工书生活,可是过了不了两个月,他先后收到了两封书信,一封是蔡邕、一封是好友田丰的,这两人均劝他出仕,为张浪说好话,特别是田丰,在书信说起了张浪的雄心壮志,也说起了日后有可能发生的异族乱华事件,希望他摒弃私人之见,亲自前往朔方看一看,看一看张浪是否值得他效忠。
沮授可以不理会张浪,但是,蔡邕、田丰书信的分量可是非常有含金量的,让他不得不重视。蔡邕被张让陷害而被流放于朔方,可反过头来当张让的亲侄子的说客来了,这不科学的行径令沮授好奇不已。他知道蔡邕刚正不呵,绝非那种变节之人,能让蔡邕摒弃个人私怨,除非张浪真有什么过人之处,于是,深感天下即将有变、一直等待明主的沮授便有了朔方之行,在这途中,又恰好听到了张浪大破匈奴的好消息,这也使得沮授抛开了私人之念,并以常态的眼光来看张浪。
到了朔方,沮授并不急着露面,而是住进了一家客栈。若是与蔡邕、田丰会见,他担心见到的是一个包装过的张浪。故而打算通过明查暗访的方式来直观的了解张浪这位风头甚键的人物。通过近一个月的多方了解,他对张浪十分满意,真真实实的张浪有才华,能文能武、爱兵如子、爱民如子,不说是天下所有人理想中的主公,但绝对属于沮授理想中的主公。在张浪等人动身前往晋阳时,他也离开了朔方,他孤身一人,倒是比张浪他们早一天到达了晋阳,在人群里,他也被破军营之铁血之风给深深的震撼住了。这也坚定了他投效之心,主意已定,果断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