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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楚说:“下午再去看看吧,我上午要开会。”
周重诚看她一眼,“也行,那说好了,你别到时候忘了这件事。”
晚上睡觉的时候,周重诚破天荒没敢对她动手动脚,规规矩矩的躺着,翻身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蹭到了她。
钱楚拽拽他:“你干嘛呢?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这么小心干什么?”
“哪万一呢……”他现在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医生没亲口跟他说,她不相信。
这是周重诚这辈子最难熬的一夜,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眯了眯眼,夜里还尽做小娃娃的梦。
第二天一大早,他早早就爬了起来,给钱楚做早饭,清淡的粥,跑出去买的满头,那袋开封的咸菜被丢掉了,他自己做了健康的凉拌菜,等钱楚起来后,发现他已经把早饭都做好了。
钱楚“哇”了一声:“这么勤劳啊。”
周重诚说是的,“你不舒服,不能让你做饭。”
虽然周重诚什么都没说,但是他明显干什么都小心翼翼,就连进电梯,都要伸出手护她一下。
钱楚要去公司,他叮嘱了好几遍不要太辛苦之类的话,钱楚只得点头:“知道了。”
早上在公司开会,刚过十一点,周重诚就给钱楚发信息,说在楼下等她了。
钱楚回复:也太早了,我二早还没有半小时才结束呢。
周重诚:没事,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在楼下等你就行。
虽然他说没事的,但是因为楼下有个人等,钱楚到底没法做的安心,公司这边的会议一开完,她就赶紧下去了,周重诚果然等在楼下,他说:“我没开车,打车过来的,我开你的车吧。”
钱楚自然没意见,“现在就去?现在医生下班了吧?”
周重诚想了想,问:“你想吃什么?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钱楚摇摇头:“我什么都不想吃。我还不饿……”
“要不?清点的粥?”周重诚说:“回家吃行吗?外面的东西虽然好吃但是里面老喜欢放很多乱七八糟的佐料,我觉得对身体不大好。家里我煮给你,保证什么都不放。”
钱楚说行,随便他安排,周重诚果真带着她回去了。
还是去的钱楚的住所那边,周重诚自动自觉的跑去做饭,十分清淡的两菜一汤,不过钱楚吃了一点,毕竟早上也没吃多少,这时候虽然吃不下,但是还是觉得饿。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周重诚直接带着她去医院。
钱楚在那边检查,周重诚一个劲的追问医生:“真的是吗?是真的吗?这个像小圆点一样的东西,就是我的小孩吗?”
医生被他问的不耐烦,最后都是敷衍的说:“是的是的,就是这个小圆点。”
检查完,医生一边写报告一边问:“孩子生不生?生的还要定期来做报告,不生的话这个期间流是最适合的……”
医生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夫妻,又欣喜若狂的,也有刚查出来就要流的,这种问询,都成了最常见的的问话。
钱楚说:“这个孩子我不打算生……”
周重诚则问医生:“这个孩子现在是好好的吗?会慢慢长成小孩的样子是不是?”
医生抬头看周重诚一眼:“暂时看很健康。你们怎么说?没确定的话先回去商量商量,商量好了再来看吧。”把病历递给他们,“要是决定流产的话,现在的大小最合适。”然后让护士叫下一个病号。
钱楚和周重诚从医院除了,周重诚就觉得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跳舞。这种感觉,分明就是前所未有的喜悦和期盼。
相比较周重诚压抑着的喜气洋洋,钱楚则显得沉默的多,她微微拧着眉,一言不发。
两人坐到车上,相对狭小的空间一下把两人间对立的沉默体现的淋漓尽致。
一时两人都没说话。
周重诚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喜悦,也慢慢发现了钱楚的态度。
周重诚一直没开车,钱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也没动。
两个人心知肚明,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
钱楚看得到周重诚的喜悦和期待,周重诚也一直都知道她的态度。
“楚楚。”半响,周重诚终于提前开口:“我们能留下这个孩子嘛?我觉得ta肯定会特别漂亮,特别可爱,白白胖胖的,很招人喜欢。我们能不能留下ta?”
钱楚低垂着眼帘,她问:“你昨晚上说的话,还作数吗?”
周重诚纠结了很久,才说:“作数。”
于是钱楚没再说话,只是半响过后,周重诚又说:“但是,昨晚上你说的是计划内的事,现在这个孩子,是计划外的事。那不一样……”
钱楚扭头看他,“那我们重新规划不行吗?”
“那不一样。”他小声说:“这是个孩子,ta来了,一定是因为喜欢我们才来的……”
钱楚问他:“那你就是说,你现在反悔了呗?”
周重诚扭头看着车外,说:“有点想反悔……”
钱楚垂着眼眸,“我昨晚上跟你说了,现在是我事业的上升期,我希望我的团队能再稳定以后,我希望能推迟一年半的时间再考虑孩子的事。”
“但是ta来了。”周重诚说:“ta来了,我们要赶ta走嘛?”
钱楚深呼吸一口气,抿了抿嘴,没说话。
气氛再次陷入让人窒息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钱楚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了起来,团队里有个人新成员打电话咨询她问题。周重诚启动车辆,带她回去。
一路上钱楚都在说电话,两个人没有交流。
钱楚难得这么早就回家,她抱着小黑坐在沙发上,从回来到现在,两个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谁都没有妥协。
钱楚摸着小黑的脑袋,一下一下的摸着。
周重诚一直在厨房,不多时候给她端了份水果过来,放在她面前又离开。
钱楚没有抬头,却能清晰的听清他的行动轨迹。她凭感觉判断周重诚走到换鞋的地方,换了鞋,拿了钥匙,随后传来清晰的关门声:“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