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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近这几年,特别是去过漠北,据说那地儿最后可能出现第三相的地方之后,忽然觉得身心俱疲。
他忽然发现缺了那群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额,龙大哥,江东市的虾子不错。我看你平时在山里也吃不到,逮着机会就多吃点......”
宫阳仿佛对龙袍说的事情充耳不闻,只顾不停的往他餐盘上夹菜。
“我知道有些话你不愿意听,甚至都不愿意去想,可那又怎样,事实就是事实。”
龙袍被宫阳闷声不吭的神情给气到了,语气不自觉加重了几分。
“纯阳龙组解散了!”
宫阳夹菜的动作为之一缓。
“还有当年与我们保持联系的高层,也不知去了哪里,何苦再为他们活在过去?”
龙袍将手中的纸杯轻轻一握,酒水立刻淅淅沥沥的从边缘流了出来。
“这五年里,我他娘*的独自去了漠北,去寻找那预测中的第三相。”
龙袍眼里目光一亮,整个人不再是之前被郝秧歌逼得上蹿下跳,险些被从楼上赶下来的邋遢道士,而是一把须臾出窍的尖刀,直直瞪着宫阳。
“结果我找到了,同时还遇上几个讨厌的人。”
宫阳还是没有答话,只是继续喝酒。不过这喝酒的动作早已不复平静,明显比先前急促了不少。
龙袍嘴角打颤:“当时我曾想过尾随他们进去,即便寻找不到那第三相所在,也做了那几个家伙,结果却没有。因为我觉得自己都快将自己忘了,又何须愤怒?”
说完将快被捏扁的纸杯拿起来,龙袍一饮而尽,随后将纸杯重重砸在观景台的木质基底上,整个人蓦地颓败下来,如同一只泄了气的气球。
“不过这也好,至少大伙都能平静下来,可以重新去寻找活着的意义。”
“忘了也好.....”
“我没忘,也不愿忘!”
夜鸦声起,寒夜骤深;宫阳抬起头来,一双星目早已经变得赤红。
“啪嗒!”
一滴虎泪,落在观景台的木板上。宫阳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白酒一饮而尽,面上却是浮起了一丝温暖的笑意。
“这五年来,我每一个梦都关于小洛;还有我们一起在华夏重山中拼命寻找的日子,大伙一起找到第三相,然后是第四相......”
“小阳,你...何必呢?”
龙袍颓坐在观景台的长凳上,他开始有些后悔提起往事,特别是那个人。
那个人,终究是宫阳一辈子的软肋。
“然后大家会被正名,至少不是之前被打上的‘图谋者’烙印。”
提到‘图谋者’三个字,宫阳面上明显流露出一丝苦意,随后是满目的寒光。
“罢了,图谋者怎样,即便是华夏英雄又怎样,死去还不是三丈棺木,孤坟一座?”
龙袍同样愤慨,只是这愤慨很快就被黯然给代替了。
“不,小洛不该丢,我们不是叛徒,更不是所谓的‘图谋者’,他们才是!”
宫阳回过头朝他看来,目光中的寒意让龙袍当即打了一个寒颤。
“可小洛她...多半已经死了......”
龙袍低下头去,直接抬起酒瓶灌了一大口,蓦地觉得腹中火辣,随后暗吼了一声。
“她没死!”
宫阳目光血红,全身阳力流动,刚恢复了不少的伤口再次挣裂,衬衫内明显有了血液的粘稠感觉。
“她只是在第二相的空间裂缝内消失了,我曾用自己的五十年寿元占卜,她没死!”
“你疯了,居然用五十年的寿元,去占卜那么一丝不确定?”
龙袍腾的就站起身来,将身后的长凳一脚踹断。
“你一定是疯了,我们这一类人从来都相信本源。她白洛是本,白晋候是源,万事都有因果,你何苦这么为难自己!”
虽说宫阳眼下已经是阳力五重的高手,但在从近一百五十余年的寿元里,生生拔除三分之一的寿命来占卜,太过奢侈。
因为这占卜消耗,与献祭多少有直接关系。五十年寿元的献祭,足够影响他自身气运。
“洛儿不是本,没有谁规定谁得去死;白晋候同样不是源,因为他不配。他不配拥有那么好的女儿,更不配让她身陷绝地!”
“咚!”
酒瓶被宫阳重重砸到木桌上,一双拳头早已经握得嘎嘣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