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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静拉了下冉七,冲他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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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静不知道画一副画到底要多久,反正当秦川说“好了”时,一个下午都过去了。
温静累得不行,有点怀疑秦川是故意整她。
但当她看到成品时,自己都忍不住感叹——原主真是长得太好了。
画中女孩半侧着脸,柔光打过,五官无暇,娴静的气质中暗藏着机敏俏皮。
秦川依然坐在椅子上,眼睛在画像和温静身上来回转了几转,对这个作品很满意。
他抬头在屋内看。
温静以为他在找地方挂画,便跟着看了一圈。满屋都是同一个女孩,把她放进去突兀得很。
温静说:“挂在这里好像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
“都是同一个人,突然多个不一样的。”
秦川笑笑:“那就把这些都摘了。”
随着他们说话,秦川身后的墙发出“砰”地撞击声。
之前温静都是坐在模特位置,正面对着墙,而且距离比较远。
这一次她来看画,和秦川同方向同位置,这一声从身后传来就有点吓人了。
她本能地转头,随后意识到自己动作太大,秦川一定注意到了。
她眼珠转转,瞄向秦川,见后者一脸淡定地收拾画笔。
温静想了想,反正也暴露了,干脆问个清楚:“秦先生,这墙后面有丧尸?”
“我一直好奇,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秦川头也不抬,“这事说来话长。”
温静顺势:“那就长话短说?”
秦川愣了下,抬头看向温静,半晌笑道:“好啊。”
墙后果然如温静所猜,正是那个画中女孩,但事实却让人感到绝望。
“她是个贼,跟着个认来的爹还有哥哥组成团伙,做了几个小案子。后来,她那个爹失足落马。她不知道从哪听说我有办法,就设计混到我身边想救她爹出来。”
秦川站起身,走到墙边,手握着画像一角,用力。画像“咣”地掉到地上。
“她的长相还有气质都是我喜欢的那种,性格也挺有趣。如果她老老实实跟我说,没准我看在她面子上,还帮点忙。但她没有,一直跟我演戏,居然还妄想利用我的喜欢拿捏我。”
随着他说话,墙后再次发出声音。
“我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说。既然她故意隐瞒,那我还能怎么办。她爹在牢里跟人打架死了,然后她那个干哥哥也进去了……到这个时候,我依然给了她一次机会,只要她主动坦白,我就让她哥活下来。”
秦川摇头叹道:“她还是没有把握住。所以没多久,她哥哥也死了。那段时间我觉得她都快演不下去了,动不动就眼圈红红的。”
“我就好奇,她还能装多久呢?于是,我想办法让她知道,她爹和哥的死都是我安排的。这回她应该就演不下去了吧,毕竟他们虽然干坏事,但感情真的很好呢。”
“结果你猜怎么着。”秦川看着温静笑着说,“她比以前演得还要好。她看着我时,眼神时而是恨时而是爱,完美地表现出深爱仇人内心充满矛盾的感觉。”
“又爱又恨,那个眼神真的太迷人了!”秦川伸手抚上墙壁,感慨道,“我差点都信了。”
温静说:“也许她是真的喜欢你,所以不想让你知道她的身世。”
秦川转头,嗤笑:“她既然怀着目的接近我,就该想尽办法达成目标。喜欢我?只能说明她太不理智了。但其实,她比你以为得优秀得多。”
秦川看看温静:“隐忍。这点,你们两个确实有点像。末世来后,我带着她。反正她也没机会杀我,似乎也没打算杀我。我就当带着条还没驯服的小狗,最多被她咬上一口。”
“结果,我还真的被她咬了。”秦川说着,摸上嘴唇,“那时营地里还有未清干净的丧尸,她趁我不注意,自己划破手摸了被打死的丧尸的□□。没人看到她被咬,也没有明显伤口,我就这样让她在感染病毒的情况下接近了我。”
“原来你的异能是这么来的。”温静喃喃,“既然她已经变成丧尸,又何必这样关着她。”
秦川看她一眼:“因为,她怕黑。”
温静现在宁愿秦川是因为想复活她才把她关起来,那样至少还显得这人有点人味。
“如果她真的喜欢过你……”
“那又怎么样,她不能坚持到底,让感性占了上风,到头来,目的没达到,心又丢了,还不是自己的选择。”
秦川说这话时,是陈述的语气。他在讲一个事实,一个他认为正确的理论,这其中不包含任何个人情感。
他为她画了这么多的画,如今却完全是局外人般的冷静。
在这之前,温静从原主视角出发,认定秦川是一个冷血变态,一个拿活人做实验的科学疯子。
直到今天,她终于可以给秦川下一个相对完整的定义了。
他是个真正的野心家,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明确的目的,并且坚持目标不动摇。
他不会因为有能力就去打别的营地,因为那样做和他的目标没有关系。
他会在需要你时,极尽所能投其所好,也会在你没用时,毫不犹豫地将人抛弃。
他会在需要的人身上做需要的实验,不考虑这人是否同意是否承受得了。
在他这里,根本没有理智与情感哪个占上风的问题。
他永远不会感情用事,因为他根本没有感情。
温静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机器,这让秦川不太爽。
他走近两步,微低了头,瞅着温静说:“她骗了我,总得有惩罚。机会我给了,是她自己没抓住。你也一样,今早的事我给你一次机会。不要再有下次,否则冉七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