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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渡远这话是笑着说的,跟方才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的笑容一样,可那叫做大壮的男子愣是不敢接话了,只得摸着脑袋干笑两声。
要知晓,他们这大哥可是立过规矩的,手上不能沾血,他这话是惹了他的忌讳了。
还是卫渡远打破了这些微尴尬的气氛,胡噜了一把大壮的头,笑道:“大家伙儿都站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进去?待会儿菜凉了算谁的?”
大家都是粗人,都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了。卫渡远又打量了一番这屋里的装扮,还是一水儿的红色,打趣道:“你们这谁的主意啊?我是过寿又不是成亲,你们弄这些个做什么?”
魏三凑到卫渡远面前来,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说道:“这是兄弟们的心意,大哥只管收下就是。”
卫渡远挑了挑眉,看向坐在他身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意思是要他说。
那书生模样的人摇了摇头,微抿了口酒,摇头叹息道:“这可不算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物。”
卫渡远一见柳园这幅样子就知晓他这些个无法无天的兄弟准是又干了什么不好的事儿。但到底没有当即去求证,还是随着一干兄弟喝酒吃肉吹牛。
要知晓,那菜可是在镇上有名的酒楼订的,可比他们自己做的好吃多了。加之,又是这些兄弟的心意,卫渡远自是要陪到最后的。
喝到后来,他也有几分醉意,可脑子里到底还是清醒的。他起身稳了稳身形,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毫不意外地,又是一片扎眼的红。卫渡远只觉一阵头疼,突的,他面色一变,几步就跨到了自己床前,皱着眉拉开了那碍眼的大红床帐。只见一秀丽女子躺在自己的床上,身段窈窕,半醒不醒的模样。
余锦瑟好不容易才从黑暗中挣扎着醒了过来,她觉着面前站了一人便缓缓抬起头想要窥探一二,只见那人英气逼人,身材高大,委实好看。转念一想,却是觉得不对,自己怎么到了这地方?
她想起自己是被扔在了牛头山上,这牛头山上只有土匪住着……想到此处,余锦瑟的脑子这才彻底清醒了过来,“啊~”,她吓得立时大叫了一声。
见卫渡远靠自己那般近,余锦瑟又下意识地低头看了她身上穿着的衣衫,见还算齐整,心下松了口气。
见面前的人又朝着自己挪了挪,她又急急往床里侧挪去,可碍于被绑住手脚,她到底是动不快的,急得眼眶都红了,嘴里却不忘虚张声势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我就咬死你……”说着,还不忘恶狠狠地龇了龇牙。
卫渡远看着余锦瑟,只觉这小姑娘还真是可爱得紧,明明怕得要命,却还要端着一副凶样。
他心里一阵失笑,面上却是丝毫不显,端端正正地双手抱拳作了个揖:“姑娘,在下的兄弟不知在哪里将姑娘给……请了回来,实在抱歉。不知姑娘住在哪里,在下这就叫人将你给送回去。”
余锦瑟一听这话,是更火大了:“有你们这么请人的吗?”说着,还把被绑着的手脚伸到了卫渡远面前晃了晃,这一晃完,很快又收了回来,戒备地看着面前的人。
卫渡远只好又是一个赔礼:“是在下疏忽了,在下立刻就帮姑娘解开。”
余锦瑟看着面前高大的男子就要向她走来,心头更是慌了,她哪里遭遇过这番境况啊?见人愈走愈近,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人给撞开了,就要往床下挪去,不料双手双脚被缚,一个不稳,就要直直往床下跌去。
卫渡远到底是练过武的,反应也是极快的,一把将人给捞了起来抱住了。
余锦瑟方才也是被吓住了,待反应过来自己在一个男子怀里的时候,心下一凛,又开始挣扎了起来。
卫渡远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手臂强硬地将人给绔住,嘴里还是耐心道:“冒犯姑娘了,在下只是想帮姑娘将绳子给解开。”
余锦瑟感觉到这男子好像的确是在帮她解绳子,索性也就没怎么动了,大不了待会儿解开了她才跑,那样也容易些。
不大会儿,余锦瑟就感到自己的手脚可以随意活动了,趁人放开她的时候,她一把将人给推开,就向门外跑去,一开门,‘吓’,外面好几个高壮大汉正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蹲在门边。
余锦瑟的小脸当即吓得煞白,急急往后退了几步,一个不稳就摔在了地下,她知晓自己逃不了了,方才的坚强也没了,泪水像豆子似的一颗颗往下掉,身子还不住往后缩,嘴里求饶道:“求求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啊……我还要嫁人的,我还想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