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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羽溪坐在休息室的病床上，目光不自觉地就躲开了顾云琛俯视的眼眸。
男人的眉心蹙了蹙。
宋羽溪这样明显心虚的模样无疑会让他本就不太明显的怒火烧得更旺。
一分钟后，大概宋羽溪也意识到了问题，抬眼望过去的时候，面前的男人已经关门走了。
他……竟然一句话没有就走了。关门的声音不小，宋羽溪只觉得心神仿佛也被震得跳了一跳，那些没想好却必须要说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头，憋得贼难受。好想在墙上放肆地抓上一抓。
顾延有些意外地在走廊转角遇见了若有所思的顾云琛。
他顿住脚步之后足足三秒，对面的三儿子才蓦然抬起眼眸停下来。
“爸。”顾云琛面上一片云淡风轻的样子，却不知顾延已经从细节里看出了他的不平静。
能把心思隐藏得这般好，恐怕也只有顾云琛了吧。
顾延心中叹了口气，招了手，“云琛你过来。”
顾云琛微微颔首，没有任何犹豫地跟了过去。
手下站在不远的地方警戒，医院的楼层不高，顾延扶住栏杆，有很舒爽的风迎面而来。
这样的环境下，顾云琛也感觉整个人放松下来。
“爸爸，有什么事，您说，我在听。”顾云琛的声音是恰到好处的恭敬。
顾延的手掌用力握了握手心中的金属栏杆，点头微笑，“爸爸老了，许多事情也懒得管你们年轻人。只是，顾家百年不易。”
转头看了一眼顾云琛，发现他在认真听，也似在思考什么，顾延接着道，“当年你爷爷在时，得罪过不少人，那时候风头无俩的杜家，殷家，都与我们家不对付。如今，我们存了下来，他们却都泯然众人，你可知为何？”
顾云琛垂首道，“请父亲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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