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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微微撩开点帘子,还未探头,一柄剑就戳了进来,她条件反射地掀起帘子一搅那长剑,再顺势一脚,将行刺之人踹了出去,这才发现是半路遇袭,行刺人数还颇为不少。
许是发现雒妃在马车里,刺客一波接一波地涌上来。
季夏第三次撂开刺客后,对雒妃道,“公主,形势不妙,婢子与鸣蜩先护送公主下马车。”
雒妃临危不乱,事实上从小到大,她历经过的刺杀已经不计其数,眼下这样的,充其量在她眼里不过就是刺客多一些罢了。
她点头,待鸣蜩季夏先下马车,杀退一波刺客,清出地儿来后,她紧跟着下来。
鸣蜩与季夏一左一右护卫着她突围,不过才走出丈远,身后的马车嘭的就炸开来,木屑四溅。
“小娘子,莫怕。”
随后响起的竟是索都那熟悉的声音,雒妃眼底发寒,她转身就见索都阴魂不散地追着她而来,并将挡路的侍卫挨个撞飞。
到了她面前,索都嘿嘿直笑,鸣蜩与季夏不约而同上前半步,死死护着雒妃。
雒妃轻拍两人肩,仰头对索都道,“你怎在此?”
索都还没回答,婆食罗由远及近,代他回答道,“自然是为大殷雒妃公主而来。”
一见婆食罗,雒妃就晓得自个今日是跑不掉了,她遂暗示鸣蜩季夏退下后,冷笑着道,“容王的手下败将,也好意思拦本宫的路?”
她也不问婆食罗是如何晓得她身份的。
走的近了,雒妃才发现扛着婆食罗的汉子身边还有个全身都拢在黑斗篷里人。
婆食罗对雒妃的讥诮,竟不生气,他微微低头对那斗篷人道,“还是免先生料事如神,晓得灯下黑的道理,容王定料不到我会在这等着公主。”
那叫免先生的斗篷人点了点头,以一种刻意压低的嗓音道,“我只是备下人马,以及告之少族长雒妃公主的身份罢了,不敢居功。”
雒妃粉面含煞,她盯着那斗篷人,细细分辨了他的声音,觉得既是熟悉又是陌生,可就是想起不来是谁,但她能肯定,自己一定认识此人!
她心里转着诸多的念头,嘴里却道,“藏头露尾的鼠辈,也只配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本宫与你们走一遭又如何?”
周遭的侍卫与鸣蜩季夏,还有那二三十秦家军,皆悲愤喊道,“公主!”
“闭嘴!”雒妃娇斥一声,小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冷肃,“全部退下,本宫倒要看看,这蛮子能耐本宫如何?”
说着,她推开挡着她的鸣蜩与季夏,不理会想拉她的索都,一步一步朝婆食罗走去,那张艳丽的脸上渐渐浮起灼灼若烈焰海棠的浅笑来,但她粉唇一启,就吐出毒辣之语来,“婆食罗,你若弄不死本宫,本宫定要你受千刀万剐之刑!”
当秦寿得到消息,快马加鞭赶到雒妃被带走的地儿时,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
顾侍卫等人也就在那地方等了一天一夜,未曾合眼,他的那几十秦家军也微有不安,毕竟这也是他们护卫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