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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惠嫔装作身体不适,命人去皇后寝宫把皇上请过来。结果皇上去迟迟不来,惹得她大发雷霆,不停吹箫鼓动皇上身上的蛊虫,却一直未见成效。
惠嫔越发心慌意乱,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皇上正伏在皇后身上耕耘,两人欢乐不已,惠嫔派来的太监哪敢进去打扰,就连一直伺候皇上的总管太监都不敢出声。
皇上闻着皇后身上的香味,只觉清香扑鼻,精神爽朗,摸着对方柔滑的肌肤,恨不能一口咬下去,自己到底什么时候也能变成真正的年轻气壮?
皇上听闻惠嫔身体不适,也不像以往那般急躁,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新宠罢了。现在怀孕,不管是否男婴,皆无缘皇位。
不受蛊毒之害的皇上不再怜香惜玉。
可见确实是个薄情之人。
皇后是何人,装了几十年的温婉端庄,哪怕内心再不甘,也会出言相劝。
“惠嫔妹妹如今怀有身孕,身体不适可大可小,皇上您还是去看看妹妹吧。正好我也闲着没事,不如,我与你一同前去?”
自家皇后都这样劝说了,又愿和自己一同前去,当然是好。
皇后换上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特意装扮的面容上神采飞逸,头上的发髻花了宫女一刻钟才盘上,一只小小的金蝴蝶装饰盘踞发顶,点缀的恰到好处,随着莲步轻移,仿若活过来一般。
这穿衣打扮的过程足有半个时辰。
皇上见了这般动人的皇后,赞美之言脱口而出,只觉岁月回溯,如同回到青春年少时。他望向皇后的目光越发柔和,让他再等一个时辰也愿意。
两人慢慢悠悠,相携去惠嫔寝宫。
惠嫔一再催促,等了将近大半个时辰,耐心早已耗尽。要是急症,只怕人早就熬不过去了。
惠嫔已不抱希望之时,才听见“皇上驾到”的太监声。
皇上还是来了,看来他是在乎自己的。
惠嫔忍不住笑意满脸,可她笑容还没到位,便看见皇上皇后两人一同前来,脸色立马一僵,不知是笑是哭。
真不该小看这个老女人!当初她对自己下毒之事就不该顺应地推到淑贵妃身上,帮她除了劲敌而让她逃脱罪名。
自食恶果的惠嫔正准备行礼,便被皇后假惺惺地扶了起来,话里话外都是姐姐对妹妹的关心之情。
惠嫔心中冷笑。如若真的关心,岂会花大半个时辰才来到?
又见皇上竟站在一旁,不为所动。惠嫔立时身体一凉。
再次悄悄鼓动皇上身上的蛊虫,竟毫无动静,惠嫔惊骇不已,脸色大白,还真有生病的模样。
“惠嫔,你身体不适,应当请太医。请朕来,也是无补于事。”
皇上语气冷淡,看惠嫔的眼神不似以往火热。
众人都看得出来惠嫔失宠的苗头,寝宫中的太监和侍女皆脸色一变,之前他们嚣张惯了,别人都殷勤相待。如果惠嫔失宠,之前得罪的不少人只怕都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
皇后比皇上热络得多了,像对待亲人一般关怀备至,望闻问切,急急招来太医为惠嫔诊断。
“想来是近日郁郁寡欢,心神不宁,导致休息不好,身体不适。臣现在立马开药,服后能安神镇静。”
太医一针见血,点出病状所在。
坐在一旁的皇上漠不关心。
皇后表面担忧关切,内心鼓掌叫好。
要你之前那般嚣张,皇上不过来自己那几个晚上罢了,就气得郁郁寡欢了?以往受皇上专宠时,怎就从不见你身体不适呢?大晚上还特意装病想把皇上唤走,呵,真是个急性子。
玩弄这种小把戏只会惹皇上不喜。
果不其然,等太医开完药,告退之时。
皇上便站了起来,偕同皇后一起离去。惠嫔哀怨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手握成拳,青筋凸起,忍耐再三,才没有对周围的太监侍女发火。
没想到失去蛊毒的控制,皇上竟是这般无情。一想到过往种种,即便知道,那都是自己施法得来,惠嫔仍旧心伤难止。这么久了,何况自己如今怀有身孕…皇上就算没有情意,也有回忆…只怕,堂堂帝王,确是世上最绝情之人…
宫外,官兵们四处搜寻,挖地三尺,顺藤摸瓜,总算找到神医的足迹。
在京城郊外一座临时搭建的木屋周边,隐藏了数十名官兵,他们时刻监视跟踪神医,以防把人弄丢了无法交差。
皇上一听闻,有神医的消息,本打算亲自迎接。可众人相劝,龙体贵重,派遣最信任的太监总管前去便好。皇帝再三叮嘱太监总管,必须恭恭敬敬,不得冒犯或强求。
高人便是高人,脾气硬着呢。太监总管三顾茅庐之下,才总算把人请入宫。将人带到皇上皇后面前,任务完成,太监总管深深松了一口气。
“平民张天佑,拜见皇上皇后…”
“免礼!免礼!听闻神医曾救治了永华村的瘟疫病人,好几十个病危将死之人都起死回生,一切皆是,神医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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