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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后当时并不知道父亲中毒的事!那么,她以为自己要的人是谁?!
白后说自己慢待了她,自己何时慢待过秦挽月?!
得知父亲中毒数月,白后说的是“你不带她回歧地,将她扔在那里月余…”
当局者迷,彼时只惦记着父亲的病情,竟然没有多想。回头一看,自己当时说的是药王,白娘子说的是秦挽月,二人分明在鸡同鸭讲!
京中这处府邸虽不似歧地防卫森严,却也不是寻常人说闯就能闯的。是谁救走了她?白后身边的女侍卫?!
少歌深吸一口凉气,炽热的心上仿佛被浇上一桶冰水。
她一身伤病,还中了毒。她是小二?怎么可能?
少歌松开缰绳,马儿悠然行走在街巷间,直到天色渐暗,它终于停下来,安安静静立在一棵老树下,对面是一处宅邸,不大的牌匾上端端正正刻着——秦院。
他翻身下马,整理衣裳。片刻后,眼中闪烁起莫测的幽光,信步走到后巷,提身跃过院墙。
先探一探,万一猜错了,自己贸然找过去恐怕又要惹是生非。
他行走在屋顶,一袭月白衣裳在暗夜中耀眼夺目,幸而秦宅没几个人,个个只忙自己手上的闲事,无心抬头去望。
廊下两个丫鬟在说话。
“姑娘都答应了,你还哭丧着脸做什么!好生晦气!等姑爷见着姑娘真容,怎么可能不爱重她?两人和和美美过日子,姑爷不知道又要写出多少好诗来,姑娘能不喜欢?到时候什么狗屁柿子李子的,谁还管他去死!”映花气冲冲。
“好映花,你就别气了,都怪我乱说话。我也是担心姑娘嘛,我我我以后再不提那什么烂柿子坏桃子,你别生气了好吗?我们是闺蜜呀!”
“呸!姑娘和白娘子那样的才是闺蜜,真能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此言差矣,姑娘说,闺蜜就是闺中密友。你和我待字闺中,同吃同睡,比姑娘她们可蜜多了!”照水摇头晃脑。
“咯咯!我挠你个不要脸的小蹄子!”
少歌呼吸一滞。那日梨花醉,小二可不是拍着他的肩膀,说她有个很牛的闺蜜,不必怕杨万名…
那日,她目光幽幽“天下多少夫妻该散不散…”
那日,自己说沈辰一棵好白菜被猪拱,她瞪着眼,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山猫…
真相仿佛就在眼前。
少歌有些激动,有些彷徨,有些伤感。
如果她是小二,她为什么不说?
那一日见到沈辰后,她一脸无助想要寻求庇护,她…受了那么多苦,还是信任自己啊。
明明那么熟悉,偏偏不敢相信。
马车上,她小心翼翼,“你在意我和沈辰成了亲吗?”
那是她最后的努力了吧。她扔掉自尊,孤注一掷。
难怪自那之后她再没了怪诞举止…
小二…
他找到她的卧房。
她正侧身睡着,身子蜷缩成小小一团,烛光下脸色憔悴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