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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将这幅对联贴起傅磬致就打了电话过来,我接起来率先说道:“磬致,新年快乐。”
对方愣了愣,说:“新年快乐。”
傅磬致约我在餐厅见面,我打车去了他指定的位置,刚下车就远远的看见他站在路灯下。
白日里的路灯没有光芒,他垂着脑袋用脚无聊的玩着地上的一张废纸,其实傅磬致是一个很帅气但比我年长两岁的阳光大男孩。
而且他的年纪看上去是比实际年龄还小那么几岁的男孩子,但被监狱里的苦难给打磨了棱角,再也没有以前的热情洋溢和意气风发。
再说他见到我几乎都是一副安静的模样——眸心沉沉的望着你,隐晦又有些期待与难堪。
他的心底同我面对陆宸郗的时候一样,纠结、彷徨、无助、渴望接近但更多的是害怕。
他是不同的,与阮澜之和陆宸郗之间是有差别的,他没有他们身上的沉稳,却又一种干净的又不容于世俗的气质,是个清澈的少年。
我站在原地许久,等到他抬头的那一瞬间我才假装刚到的样子走过去问:“等了很久了?”
“我刚到,你呢?”胡说,我在这里等他抬头都等了十多分钟,他分明是到了很久了。
我笑了笑说:“我也刚到,中午想吃什么?”
傅磬致说:“我想吃何家的牛肉面。”
何家……何刁刁家。
吴毅和何刁刁交往的时间是比较早的,在我们上大学的时候两人就勾搭在一起了,渐渐地我也和何刁刁熟悉起来,所以每次傅磬致来大学看我的时候我都是带着他去何刁刁家吃面。
次次都是何家的牛肉面馆,即便是他也忍不住的骂我小气,说我每次只舍得招待他一碗牛肉面。
我承认,那时候的我的确小气。
因为在陆宸郗家长大,我从未问他要过一分的零花钱,而他也没有意识到有零花钱这件事,所以导致那五年我很富有也很穷。
富有在我从来不缺吃穿都由他置办,穷在我身无分文,每学期都是靠奖学金和打零工给自己挣零花钱,但又怕他发现,零工也很少打。
我提前给何刁刁打了电话,她笑着说:“大过年的小老百姓家谁会开店?好在你是陆律师,你去我家吧,让我爸抽个十分钟给你煮一碗。”
我问:“会不会麻烦伯父?”
“怎么会?他闲着也是闲着。”
大新年的去打扰别人实在不对,但傅磬致提了这要求我又无法不答应他。
所以只好对不起何伯父了。
我在超市里买了一些新年礼物拿到何氏面馆去,何伯父看见我手上的东西责怪了我几句说:“你要吃面随时都可以过来,送礼就显得生分了。”
“伯父客气了,我每年都会过来拜年也不差这一次,再说我还答应阿时要送他新的游戏机。”
我曾经答应过何时,他肯定等的着急了。
“那孩子,就是个游戏迷。”何伯父接过礼物慈祥的笑了笑就去煮面了,等他离开后傅磬致才出声问:“这么多年你都经常来这里吗?”
我点点头坐下说:“我没有什么朋友,唯独吴毅和他的老婆刁刁与我关系近一些。”
“我听磬叶说过你的事。”傅磬致穿的衣服很单薄,鼻子冻得发红道:“陆晚,你荒废了五年。”
荒废了五年的时光。
“并没有荒废,这就是生活。”我摇摇头,想了想又说:“无论是好是坏都该我自己承受。”
“孩子呢?”
“在这世界上活了一个月。”
傅磬致沉默了,直到何伯父端上两碗热腾腾的面,直到他吃了两口暖了暖胃,我才说:“你曾经说过他会很像我,但他却很像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是陆宸郗对吗?那天晚上我遇见的那个男人就是你口中一直念叨的哥哥陆宸郗。”
傅磬致忽而质问我,我笑着说:“就是他。”
“你曾经不是说过他不要这个孩子吗?怎么还和他联系?”
“他从未要过,也从未见过郁凉。”
“郁凉......”傅磬致放下筷子,哑着声音说:“陆晚,我只知道我的郁暖自从姓了陆,就再也不是我的郁暖了。”
“磬致,如若我先离开会怎么样?”
如若离开先去寻找幸福,他会怎么样?
“我会亲自,杀了你。”
他的一字一句,落入我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