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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嬴驷去马场找魏黠,见那少女正骑着奔雷遛弯。
骏马上硬气勃发的少女时分惹眼,但更引人注目的,则是她竟能够驾驭秦君的坐骑,这就已足够令人羡慕,纷纷在旁议论。
侍者见嬴驷到来正要行礼,却被嬴驷制止,听这少年秦君问道:“奔雷近来情况如何?”
“回君上,魏姑娘天天照顾,奔雷温顺了许多,但也就是在她在的时候,旁人还是亲近不得了。”侍者见嬴驷示意,打完话后便悄然退下。
嬴驷就站在马场外看着魏黠和奔雷戏耍。如今这少女腿伤痊愈,驾起来马轻车熟路,不像猎户人家出来的,倒更像是从小就和马打交道的。但这样的心思也只是在嬴驷心里盘桓,成为他探知魏黠真实身份的一个突破口。
魏黠早就见到了嬴驷,但不见嬴驷发话,她就当作没看见,继续骑着奔雷在马场上玩耍。但不知怎的,奔雷突然狂性大发,完全不听她的使唤,又是提蹄,又是嘶鸣,俨然闹出了乱子。
侍者想要上前制止,但他们都知道奔雷生性倔烈,加之它正在发狂,贸然靠近只可能死伤于马蹄之下。
魏黠虽然受了惊,但她尽量保持着镇定,双手紧紧拽着缰绳,在马背上伏低了身体,尽量保持平衡。
奔雷在马场上乱跑,弄得尘土飞扬,一片狼藉,却因它是嬴驷的坐骑而无人敢痛下狠手。
这匹马可比当初在岸门街市上的那匹难对付的多,嬴驷唯恐魏黠受伤,便喝道:“只管救人。”
侍卫听了这话才敢上前围捕奔雷,可那烈马发狂的样子委实吓人,不过三两三,已是踢伤了两三个侍卫,周围一片惊呼,反而比马上的魏黠还要惊慌失措。
当是时,天际划过一支羽箭,猛然刺入奔雷足下的地上,马上的魏黠闻到一阵奇异的香味,而眨眼间,嬴驷已经牵住了奔雷的缰绳。
“你放手。”魏黠嚷道。
嬴驷用力牵制住奔雷摇摆的马头,谁也没想到这个平日居住在深宫中的少年竟有如此力量,硬是压着奔雷低头,尽管骏马仍在努力挣脱,但不久之后就渐渐平静下来。
此时的魏黠抱着马脖子,靠在奔雷脖颈一侧,恰好看得见嬴驷。两人都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她忍不住大骂道:“你干什么?不怕死?”
奔雷停止了抵抗,但嬴驷还是用力压着它的头,听见魏黠恩将仇报的责骂,他等平复了呼吸才喝道:“下来。”
魏黠起先没有动,嬴驷又叫了一声:“我让你下来。”
嬴驷的怒气极盛,可以说是目露凶光,看得魏黠心里发毛却也不知为何会有一阵暖意。她有气无力地趴在马背上,最后是被嬴驷强行拽下来的,双脚没着地,就这样被横抱着离开了马场。
后来魏黠才知道是因为担心自己受伤,还特意找了大夫来查看,确定没事才舒展了眉头。但她对嬴驷当众吼自己的事还不甘心,不满道:“你当时那么大声做什么?我没被奔雷摔死,也被你吓死了。”
嬴驷仍是气呼呼地盯着魏黠,见魏黠赧颜含羞又夹带着几分恼意,他突然笑了,坐去魏黠身边道:“不给你点颜色,你真当我这个秦君是纸老虎。再说,谁先吼的谁,那么多双耳朵听着,莫说你当时聋了。”
“斤斤计较。”魏黠嘟囔道,“当时那一箭是你射的?箭上抹了迷药?”
“你鼻子倒是灵光。”
“味道那么奇怪,一闻就知道。加上奔雷和我都突然没力气了,也就一清二楚了。”魏黠往旁边挪了挪身子,道:“堂堂秦君,居然用迷药,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那可不是寡人射的箭,怪不到我身上。”
“那是谁?是不是去年在岸门,一竹竿插死了那匹马的高手?”
嬴驷斜眼睨着魏黠,神色略沉道:“多话。”
魏黠不再多问,但对嬴驷身边那个始终在暗中保护的高手还是十分好奇。稍后他见嬴驷要走,又问道:“你找我有事?这就走了?”
“改天再说吧,今儿你受了惊,还中了药,好好歇着吧。”嬴驷道。
往后的几日,嬴驷不知做什么去了,一直都没在魏黠面前出现。独自一人的时候,魏黠就坐着沉思,眼底情绪变换,一会儿忧忡,一会儿愁苦,有时莫名微笑,不知她究竟在想什么。而等嬴驷再次到来时,恰好就发现了她嘴角带笑的样子。
午后阳光正好,暖洋洋的从窗外照进来,魏黠就迎着阳光站在窗下,整个人都被日光罩住,神情都显得柔和不少,那抹笑意更是温柔,嬴驷看着喜欢,便站着多看了一会儿。
魏黠转身时见到嬴驷自然是意外的,而那少年干脆的一句“走吧”则令她一头雾水,但也只能跟过去。
嬴驷带魏黠去了太傅府,但嬴驷却不让她下车。她一个人在车里待着闷正想要下去,谁想嬴华突然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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