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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华和高昌入宫时,樗里疾、张仪、公孙衍都已在书房内,阵仗看来挺大,但嬴驷的神情却还显得有些惬意。
见嬴华二人入内,嬴驷随即道:“让高昌说说吧,那伙人究竟什么来路。”
嬴华不知嬴驷究竟是什么意思,忽然就将矛头对准了高昌,她不安地去看身边的丈夫,但见高昌给了自己一个宽慰的笑容,她才默然退去了樗里疾身边。
高昌上前,向在场之人行礼后才道:“草民在义渠内乱中旧了一名老人,他就是卓雅的父亲,义渠王曾经的心腹之一卡托。但当时卡托身受重伤,见到卓雅之后没多久就一命呜呼,草民就此落入卓雅等人之手。卡托有个亲信叫蒙放,就是这次来咸阳进行武器私卖的牵线人。”
“卖给他们武器的是什么人?”嬴驷问樗里疾道。
“是赵国来秦的商人。”
“赵国人在秦国向义渠人倒卖武器,三晋这些人,一个个肚子里都是坏水。”嬴驷冷哼道,目光又落在嬴华处,问道,“听说你刚在大街上和人大打出手?什么人要你动手?”
“一个女人。”
嬴驷随即去看高昌,见他神色怪异便知了一二,又问嬴华道:“你让咸阳令留她一口气,寡人听着这话新鲜,就直接把人带来了。”
嬴驷命人带卓雅上来时,高昌突然上前道:“卓雅虽然随同蒙放一行前来咸阳,但她并不知蒙放的真实用意,一路上,蒙放也是以卓雅履行对草民的承诺为借口进入秦国,进入咸阳,还请+君上对卓雅,从轻发落。”
此时卓雅已经被进来。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而当她在秦宫中见到高昌时,她误以为是高昌一直潜伏在自己身边的卧底,便破口大骂道:“可恶的秦国人,你居然在利用我。”
事发突然,本不在计划内,但高昌在发现蒙放等人的企图之后就决定留下打探,卓雅对他的束缚正好成了他用来掩饰身份的幌子,所以他对卓雅有愧疚之心,面对卓雅的指责,他也没有反驳一句。
“你说她对倒卖武器之事一无所知?”嬴驷问道。
“是。”高昌答道。
嬴驷的眉眼瞬间冷峻起来,迫人的气势也伴随着眼底浮动的阴鸷而越发浓烈,道:“她若知道呢?是你说谎,还是她有意诬陷?”
高昌的眉头已经皱在一处,俯首道:“草民只说草民知道的,如果卓雅招供,就是草民误信于人,无心欺骗君上。但卓雅确实在草民受伤之际施以援手,于法,草民不为其作任何辩解,于情,还请君上念她年纪尚小,从轻发落。”
“义渠人私入秦国就是重罪,寡人身为秦国国君,必要依法处置。不论她是否知道蒙放等人的企图,秦律上怎么写,罪就怎么治。”嬴驷道,“你们以为如何?”
“人要治,但请君上等秦军撤出义渠之后再定罪。”张仪道,“如今秦国和义渠之间的仇怨已深,不论此次处置这些义渠人是出于什么理由,他们只要是在秦国境内出的事,这笔账就算在了秦国头上。未免在义渠的将士们收到无谓的袭击,请君上先将驻守义渠的秦军撤回才是。”
“臣以为,君上应当考虑高昌所言。”公孙衍道,“高昌既然跟着这队义渠人,多打探的消息不会有太大偏差。且不论这个姑娘所说真假,高昌为她求情一事,君上或许应该斟酌。”
“犀首此言差矣。既犯了秦律就要按律法办,昔日太傅受刑,正是秦律公正的体现。君上如今掌国,若因此开了先例,还是为了一个义渠人,这让君上将来如何服众,也如何对得起秦国先人?即便她有恩于高昌,私人恩惠和国法严明相比,臣以为,当以国法为先。”张仪向嬴驷垂首道。
嬴驷问嬴华道:“你怎么看?”
高昌对卓雅的回护并没有引起嬴华的妒忌,反而是那一番陈词,让她更确信高昌内心的善良。但张仪所言虽然不近人情,但确实是从秦国角度出发的,作为秦国公主,更作为秦国女将,她道:“臣,附议相国。”
樗里疾亦附议张仪。
嬴驷便命人将卓雅带下去处置,却听嬴华道:“在行国法前,有件事,我要和卓雅私了。”
此言一出,公孙衍和张仪旋即退下,樗里疾要走,却被嬴华唤住,道:“自家哥哥,留下替我助威吧。”
嬴华将高昌推到一旁,面容沉静地站在义渠少女面前,问道:“你喜欢高昌?”
“是。”
“很巧,我也很喜欢他。”
卓雅的视线越过嬴华,发现高昌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嬴华身上,那样专注深情,仿佛这天地之间,再没有能令他移眼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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