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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纵然是对的,这也是我林家的家丑,我也是不敢承认的,我站在窗户那儿,扒开窗帘看着外面的青山,和满山的绿色,沉重的说:“锦心姐,你别关心那么多,你只要借我点钱,把眼下这个难关度过去就好了。”
阮锦心又呵了一声,问道:“多少?你说多少才够?五万?十万?”
“如果能十万,当然是十万。”因为不占理,我的声音比谁都还轻。
阮锦心敏感的察觉到了我的心虚,微微的扯了扯嘴角,又笑了:“十万,说十万就十万,好大的口气,十万对于我来说都是不小的数目,对于你林家更是天大的数字,你有想过我凭什么要借你这么多钱吗?凭我们过去的情分吗?你自己说说,我们之间还有情分吗?”
她是驰骋情场这么多年的老司机,一番话说得我又是哑口无言,我几乎都快把头都低到地面上去了,我猜我的心理素质要是再差一点,估计都会忍不住自我妥协的说我自己错了,可是,我还是忍住了,我强忍住了那种对我父亲的焦灼,和对于她的羞辱的隐忍,强压下自己所有的情绪,咬牙微笑:“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搭档,怎么没有情分呢?锦心姐,你说笑了!”
“所有的搭档,一旦沾上了身体上的毒,就无可挽回了。”我在打马虎眼,可阮锦心却不给我这个机会,而是心硬的戳破了我,直接了当的说:“林子懿,我还是那个意思,五千块一夜,一周两三个晚上,你要是答应我,那从今晚开始,我可以提前预支两个月的薪水给你,但要是你不答应,不用你拒绝,我立刻就走。”
他把所有的话都摊开讲,我连糊弄的机会都没有了,我沉默了一下,我的身体无力的沿着墙滑了下去,我蹲在地上,双手捧着脸,将自己纠结难安的脸埋在膝盖里面。
不知怎么,这并不是很伤心的时候,仿佛我面前就指明了一条康庄大道似的,可不知怎么我却很想哭,可能在哭我身不由己的压力吧。
我表现得一点都不像个男人,阮锦心也终于看不过去了,她走上前来,温柔的手拂过我的脸颊,问我:“子懿,你在委屈?”
“没有。”我摇摇头。
“那你在难过?在嫌我老吗?”她又问。
我还是摇头:“不,锦心姐,你不老,很漂亮。”
“那你一定是在嫌弃我的已婚身份,认为做我的男朋友很耻辱,配不上你了?”她笃定的问。
“没有。”我再次否认,只是自己的声音却更轻了。
阮锦心哼了一声,仿佛我现在正在说着言不由衷的谎言似的,沉闷的说:“那你在伤感难过什么?你单身,我也算是半个单身,就当做跟我谈一场以身体为主的恋爱,还能解决你家的危机,这样不行吗?”
我将自己的脑袋更深的埋入自己的膝盖里面,嗫嚅了很久,终于选择了将实话坦诚相告:“说实话锦心姐,我不甘心,我有爱慕的女孩子,却连一场正经的恋爱都没谈过,我不甘心。”
阮锦心闻言,久久的沉默之后,她忽然的长叹了一口气,她松开了我的手,站起身来,背对着我的方向,长吁短叹:“子懿,你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很欣慰,因为你是个懂得爱并且珍惜爱情的人,但是同时,我又觉得讽刺,因为曾经的我,也是你这样的。你看我,你知道的,我和我老公是彼此的初恋,多么美好的关系,从我19岁到29岁,我们认识了十年,相恋四年,结婚六年,可是,他出轨的时间却长达五年,我们分居长达三年,你说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我们曾经没有爱过,爱得不够深刻吗?并不是,我们彼此年轻的时候都爱过,但我们都知道爱情是短暂的,最后却只成了心怀鬼胎,为了婚姻为了孩子凑合而已,所以,有了我们这样讽刺的前车之鉴,你还要为了追逐那虚无缥缈的爱情,坚持要忍受眼前生活困苦的折磨吗?”
我的嘴巴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讲真,她讲的例子很有冲击性,很对,但是...
或许,正是因为我没有经历过,没有经历过从相爱到不爱的过程,也没有经历过从互相喜欢到互相厌弃的那个过程,也没有经历过在婚姻的路上丢掉对方,夫妻双方各自精彩,所以,现在要我牺牲我自己的身体,要我亲手将自己变成连自己都唾弃的那种人,要我与慕遥之间更加的不对等,要我失去追求她的机会,我做不到。
我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捧着脸不说话,直到后来,不知道多久过后,我的双腿都松了,而阮锦心,终于强忍不住内心的悸动,打破了最后的沉默。
“我没有耐心了,是时候做决定了。”她高挑苗条的身子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她的手里拿着一扎钱,一扎一万的那个样子,抿着唇,一脸冷漠的说:“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挺喜欢你的,喜欢你的年轻,你的身体,你的体力,你聪明的脑袋,你的性格,如果你选择了与我在一起,那么无论你遇到了怎样的困难,我都会帮你,竭尽全力帮你,但如果你现在仍然选择拒绝我,那么好的,这一万块买断我们所有的情分,就当我送给你的,你走,我们永远都不要再相见。”
说着,她将手里拿着的那一万块举着倾向我这边来,望着她手里那红彤彤的对于我家来说无异于是杯水车薪的一万块,望着她性感的睡衣掩映下凹.凸有致的身材,和那张素颜却也姣好的脸,我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