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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人突然出现肯定没什么好事,不再多嘴,缩了缩身子将目光转向了车前的人。
那人全身都被宽大的黑色斗篷罩着,车头明亮的灯光照在他身上,却仿佛投入了一个无底深洞。除了皮肤苍白的下巴,再看不到一丁点儿容貌。
大雨倾盆,英招在车内,那人在车前,无声而诡异的对峙着。
“这么着急,赶着去哪儿?”那人缓缓开口,声音就像尖利的东西刮擦着玻璃,听起来让人浑身都难受。
我下意识的瞄向英招,忽然发现他额头上全是虚汗,嘴唇也失了血色,只是依然一言不发。
“多年未见,咱们好好叙叙旧嘛。”那人说着,左手一伸,雨衣下面露出一截只剩手腕的胳膊,“你看,我这只被你砍掉的手,这么多年了还在痛,它一直在提醒我别忘记你呢。”
光秃秃的手腕上有狰狞的暗红色疤痕,爬在同样苍白的小臂末端,看起来让人心里直打颤。我演了口唾沫,这下完蛋了,这人明显来者不善,偏偏英招为我失了一半精血正虚弱,而无女也没跟来。
“你是想让我把你的另一只爪子也砍下来吗?”英招微微眯了眼,“让开!”
那人的身体明显绷紧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噼里啪啦的雨声重新传进我的耳朵,那人半晌不吭气,似乎有些进退两难。我可是知道英招这会儿根本是色厉内荏,真打起来还不知道谁砍谁的手。
“如果你真的有恃无恐,何必走的这么急?”光秃秃的左手腕慢慢放了下去,“英招,今日就是我报这失手之仇的时候!”
话音未落,那人猛地伸出右手,五指成爪朝着英招的方向狠狠一抓。无尽的黑暗从他手心里奔涌而出,瞬间将整辆车笼罩进去。英招的眼睛一闭一睁,眼珠飞快的被青白的颜色浸染,他张口吐出一团白气,将我们俩团团裹住。
嘭”的一声,伴随着玻璃碎裂的炸响,英招已经从车里蹿了出去,和那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打成一团。
我吓得抱住脑袋全身缩在一起,偷偷从胳膊缝里往外看。雨幕、马路、光线、仿佛都被黑暗吞噬,车头的灯光就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压住,英招和那雨衣男的身影模糊只能捕捉到一个轮廓。两人就好像浓黑的墨在虚空中翻滚沸腾,除了偶尔一闪而逝的寒光,再看不见其他东西。
我心中焦急又担心,偏偏什么忙都帮不上,死死咬着嘴唇,一点都不敢将目光从黑暗中挪开。
“嘶嘶。”
身后传来轻微的异响,掩在叮叮当当的打斗声下几乎听不到。我松开脑袋慢慢转过身,一双明黄色的竖瞳猛然间跳入我的眼帘,我这才发现一条碗口粗的花皮蟒蛇,不知何时钻进了车后座。
“妈呀!”我吓得推开车门,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回头一看,我居然离车还不到两米,似乎是永远无法走出这黑暗笼罩的范围。那条顺着大敞的车门游走而出的蟒蛇,就在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吐着腥红的蛇信。
“救命啊!”我扯开喉咙尖叫起来,那蟒蛇忽地昂起蛇头,张口咬向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