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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估计错了,穆秋叶已经作出了自己的决定,今天势必跟他死磕到底。
要她跪在地上求他,第二天太阳升起,再继续做他囚在牢笼中的情妇?
她做不到。
于是面上一点表情也不露出来,就那样视死如归地看着他。
潘武汗颜,对于夜少的话他不敢违抗,但是若是这么下去,可能穆小姐会有危险
“是!”
赶在夜绝再次发怒前,潘武手脚利落地爬上梯子,水晶柜顶有一个圆形的金属阀,是用来给里面的提琴通气的。
这地下的暗室温度很低,但是,还是不能保证有水汽的存在。
因为这些价值连城的琴,都是用上好的木头制的,要是受了潮、发了霉,就和那些批发市场的便宜货一样了。
不,是连那些水货都不如。
“哗——”
大块的冰混着水流,肆无忌惮地打在穆秋叶的头上、身上,她被击打得站不稳,趔趄着伸手搭上旁边的玻璃。
呵!真冷啊!
比起刚才的凉水澡,这冰水混合的淋浴才真叫个酸爽。
穆秋叶周遭的空气又一下子低了好几度,快要到零下了。
又或许,已经到零下了。而脚下的水还在不断地上涨,有了冰块的加入,动荡的水面又加速了上升的趋势。
头上的冰块还在不间歇地打下来,就像夏天的冰雹,应该是有过之无不及。
可现在是林寒涧又肃的秋天啊。
彻骨的寒冷贯穿了她整个身体。
已经泡在水里的部分,开始发出阵阵的酸麻,她知道,这是皮肤处于低温状态下久了之后的症状。
再过一会儿,会有针刺般的疼痛,然后就不会痛了,永远地不痛了
不过她还是抱了一丝幻想,如果活着出去,是不是还可以呆在许庭均的身边。
他一向拿她当宝贝,如果知道她在夜家受着这些非人的待遇,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受欺负。
那是不是,就可以原谅她欺骗过他的事实。
她的全身都在阵阵地痉挛着,那是不自觉地生理反应。
她本不想这样的狼狈,但是还是屈服在这凉得吓人的惩罚里。
手上的铁桶空了,没有得到下一步的指示,潘武就很流畅地从梯子上爬下来,准备把另一桶冰块也倒进去。
梯子并不高,但他没有用跳的,因为他想给穆秋叶争取多一点的时间。
看着并不蠢的女人,为什么这么不识相?
服个软不再吃这眼前亏了不行吗?
他觉得夜少可不是秋后算帐的小心眼男人。
“不用了。”
夜绝的眉梢一挑,抬手制止了“努力”地搬桶的潘武。
“就这样冻死她太便宜了,不如我们一起来欣赏一下,地下室的美人鱼。”
他的声音太轻,潘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夜少一向果决,名下的赌场有了纠纷,也不拖泥带水。
场子里带头闹事的,绝对一枪毙命,剩下的也是非死即伤。
但是像这样花心思折磨一个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潘武不敢说话,这摆明了是说给里面的女人听的,轮不上他插嘴。
“夜绝,算你狠!”
水已漫到胸口,柜子很高,却不宽,细长细长的,就像夜绝爱怜地划过玻璃的指。
斜前方的探照灯,射得她的眼睛前面都开始有了阴影,穆秋叶有点看不清面前的人。
没关系,这种变态,多看一眼就多做一晚上的噩梦。
“哦?准备开口求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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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要吊打夜少? 夜少表示你们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