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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捕头接过盒子一看,顿时大喜,他倒不怕徐墨不把房契地契给他,但拿到手里才能真正安心。
徐墨则留恋似的在那些房契地契上看了几眼,然后转身扶着车厢道:“卖掉祖宗基业是为不孝,再无颜称呼父母赐下的名字,以后我就叫“墨”,徐墨!”
听他一说,徐济赢羞愧的低下头,冯捕头则心情大好,安慰道:“徐公子不必如此,想来你父母泉下有知,也会赞同你的做法的。”
徐墨摇了摇头,掀开门帘坐了进去。
冯捕头则转头对王郑二人道:“你们务必把徐公子安全送到府城,听到没?”
听他这样一说,徐墨不由皱了一下眉头,他算是白送了对方一万多两银子,难道还不知足?还要贪他这些银子?
王郑二人答应一声,随之赶马向城外走去。
想来冯捕头已经吩咐过了,两人走的路尽量避开了徐家所在的区域,顺利的出了城。
出城后,徐墨打开一坛酒,自己喝了口,然后问道:“两位大人也喝点袪袪寒吧。”
王郑两人也不客气,拍开另外一坛酒,分着喝了起来。
马车不久后就到了一片坟包似的林地里,两人对视一眼,将马车拐了进去,郑西林跳下去简单检查了一番,然后向车内一拱手,不怀好意地道:“徐公子,请下车吧,我们兄弟俩送你上路!”
王远将门帘一挑,不耐烦地道:“好了,反正你也快死了,早死几天晚死几天也没什么差别,就不要让我们兄弟再陪着你折腾这一路了!”
郑西林挎刀站在一边,道:“你是自己下来,还是让我们兄弟请你下来?”
徐墨冷漠地看着两人的表演,随后斥道:“蠢货!”
王郑二人对视一眼,完全没想到徐墨这个反应,然后又都大怒起来,王远冷笑着将刀抽了出来,郑西林也将手握得嘎巴直响,道:“嘿,徐陵,你以为你还是徐家的公子吗?在这荒郊野地里,杀你还不跟杀只猪,杀只鸡一样?”
徐墨好整以暇的道:“然后呢?杀掉我,你以为你们两人还能活?”
“你——”
王远一握刀就想上前,郑西林却一把拉住了他,谨慎地道:“你什么意思?如果说不出点什么,可别怪我们兄弟俩心狠手辣,恐怕你还不知道,有些事比死还可怕!”
徐墨淡淡地道:“这不是很简单明了的事吗?我把田产卖给了冯捕头,我一死,我那大伯肯定会从这方面做文章,到时候把你们俩往外一推,这么现成的替罪羊往哪找去?好,就算这件事不会发生,除掉两个不相干的手下,换回三千两银子,你们猜有人会不会这样做?”
他还没说完,郑西林脸上就开始冒汗了,王远则有些惊慌地道:“不可能,我是王家的人……”
徐墨道:“我还是徐锦年的亲外甥呢。”
这下他后面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郑西林眼睛急转,然后深吸一口气,道:“不知道徐公子可有良策救我们一命?只要能将我们兄弟俩救出这场灾祸,我们必有厚报!”
徐墨在帽子后面轻轻撇了撇嘴,但本来也没图他们什么报酬:“很简单,你们俩把我送到府城就是了。”
王郑两人对视一眼,发现这样做还真没什么毛病!
这下两人再不提送徐陵“上路”的话,一个个擦着脸上的冷汗,千恩万谢的将车拐回到了大路上,继续向府城方向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