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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啦,妈,我饿坏了。”一贯知性的卫冰,这一年多来,在母亲面前,恨不得彩衣娱亲,扮痴撒赖几乎成了常态。
“直接洗手吃饭。”胡文静缓和下来。
卫冰扫一眼餐桌,与往常一样,桌上摆放着四个人的碗筷。她的心微沉,然而面上却是一派欢喜,示意任惊鸿入座。
三人围桌吃饭,并没有言语,只听筷子在盘子上不时叮叮碰着,气氛有些压抑。
“来,这是妈妈研究的新菜,叫跳舞的茄子,你尝尝。”卫冰打破沉默,搛了一块茄子给惊鸿。
任惊鸿冲卫冰微笑致谢。
胡文静瞥一眼两人,不安的感觉又出现,她皱眉道:“学医的还这么不讲卫生,夹来夹去,坏习惯!”
卫冰与任惊鸿对视一眼,笑着耸耸肩。
任惊鸿微咳一声,恭敬地看向胡文静:“妈,最近您身体怎么样?”
“老样子。”胡文静神情冷淡。
任惊鸿:“……”
卫冰都替惊鸿觉得尴尬。这每周一次聚餐,与任惊鸿而言是一种折磨吧。可是,卫冰能说什么呢?她深切地明白,妈妈失去安娜的痛有多深。正如她,经常夜不能寐……
她的夜不能寐,除了对安娜深深的哀思,还有——心虚吧?是不是姐姐她,察知了她的心事,用另一种方式,来成全她吗?
这种思念的伤口,因为夹杂着愧疚、伤痛,所以更加难以痊愈。
胡文静并不看对面二人的尴尬表情,她尝了一口糖醋排骨,点点头。
“味道不错,惊鸿,给安娜留一点,她就喜欢酸甜味的。”
任惊鸿伸向糖醋排骨的筷子顿住。
卫冰看着惊鸿微微颤动的手,难受万分。她急忙按住胡文静想要将糖醋排骨分一半的手。
“妈,我给安娜留了。难得大家爱吃,您别这样……”
胡文静分菜的手顿住,随后,她缓缓收回手,低头扒拉一口饭,慢慢咀嚼着咽下,然后拿起餐布,擦擦嘴角。
“听说,你们医院最近有人闹事。”
见母亲转移了话题,卫冰大松了一口气,急忙接话:“妈,您是说网上谣传的事吧?”
“嗯。”胡文静咽下一口饭,方慢条斯理地回答。
“妈,真是躺着中枪,明明是家属不肯签字手术,耽误了患者病情……”卫冰放下筷子,有些气愤。
胡文静看她一眼,淡淡地道:“你怎么知道,是你手术的吗?”
“当然不是我……”
“那关你什么事?人家避之不及,你倒好!”胡文静放下汤勺,瞪了卫冰一眼。
“妈,事关亚信心内科与夏院长,我和卫冰都避不开。”任惊鸿认真地看向胡文静。
胡文静面上没有波澜,只是冷声道:“避不开也得避!夏佑非那么好?值得你们为他赴汤蹈火?”
见两人都低头不说话,胡文静放缓语气,盯着卫冰。
“冰冰你说,打算什么时候来长宁?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可不能任性!”
卫冰又想插科打诨混过,不料胡文静盯着她,并不理她那一套。卫冰只得小声地道:“……惊鸿什么时候走,我什么时候走。”
胡文静看看面前两人,“好,那你们商量一下。长宁虽小,但毕竟是在我的羽翼下,跟着我,总好过在亚信受牵连。”
任惊鸿皱眉,正欲张口,卫冰在桌子底下扯了扯他示意别反驳。任惊鸿只得闷闷地喝汤。
胡文静只当没看到两人的小动作,站起来:“我话说到了,你们自己考虑吧!”
卫冰陪着任惊鸿慢慢走在小区的路上,歉疚地不时看看他。
“惊鸿,你原谅下我妈妈,她——”
“是我不好。卫冰,我明白,她只是心里痛,这种痛,如果没有出口,会让人疯狂——”
任惊鸿仰头看向夜空。这夜,竟然意外的蓝——墨蓝,几颗城市罕见的星星点缀其间。
卫冰看着任惊鸿,天上的星光好像倒映进了他的眼眸,竟然有些璀璨。有没有那么一天,他们的距离不再这么遥远?
卫冰一时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