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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很诧异杨漫没来,但也没有多想。朋友再好也只是朋友,更何况因为这些纷纷扰扰的事情,我对她已经有了间隙。
我妈的葬礼顺利的结束了,我担心的亲戚们集体为难我这事儿并没有发生,而我小姨连正眼都没看我。
离开墓园时,按照当地的习俗,大家得回去我们家跨个火去去晦气什么的。我和我姐招呼着亲戚们,亲戚们三三两两跟我们姐妹告别,安慰的话说了一箩筐,大家便各自散去了。
小姨和小姨夫是最后离开的,我妈的死对她打击特别大。我想上前和她说点什么,但她看我走近,立刻摇上了车窗,随即便启动了车子。
我愣在那里,看着车子渐渐的消失在远处。
“我们也回去吧。”我姐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黄昏的余晖里,我姐显得那样单薄。视线从她肩上越过,墓园里,那林立的碑群似乎在无声的讲诉着什么。
天空是阴沉的,我站在这里,风吹来,头发糊了一脸。
从来没有一刻,我像此刻这么难过,这么愤怒。
这人生的道路,我一直走得规规矩矩。从来不曾招惹过谁,更没有蓄意伤害过谁。命运为什么要这样跟我过不去?
“我再去看看妈。”我听到我自己这么说,然后我的脚步往公墓大门走去。
“晓谷。”我姐跟上来,“还去看什么?”
我顿了顿脚步,还去看什么?我也不知道,能看到什么呢?冰冷的墓碑,没有温度的黄土。那地底下,埋的不过是一把灰。
它已经没有知觉了。
它也不知道我心里的悲伤。
可我还是想去看看我妈,我心里有一种近乎绝望的预感,这一别,很可能就万水千山,再见很难。
唐胜元和沈听春也跟上来了,大家默默的陪着我走回了我妈的墓碑前。
我再次跪下来,呆呆的看着墓碑上我妈的照片。我突然发现,我做她女儿二十几年,我并没有真正的好好看过她。照片上的人已经不年轻了,但她的眼神仍然散发出少女般的光亮,笑起来眉眼弯弯,黑色的长发束成了丸子头,小巧的耳垂上戴着一对珍珠耳环。
照片是我姐选的,还是初春的时候我们仨一起去郊区看桃花时拍的。我妈笑得特别娇羞的样子,一辈子爱美的人,站在花丛中,并没有被淹没其中。
她这一生其实也没有别的奢求,只是始终没有放下初恋。
可惜,她和何明初他爸阴差阳错错过了,遇上我爸,没好几年他就不安分。命运捉弄,她又见到了何明初他爸。
折腾来折腾去,为了她心里那份一辈子都没磨灭的初恋情缘,她搭上了她的命。
夕阳彻底隐去时,我姐强行把我从地上搀起来了。
“晓谷,我们回家。”她低声说。
我嘴唇噏动着,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姐,我们还有家吗?”
我姐扯了扯嘴角,侧头时,两行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
我妈葬下了,我和我姐回了家。唐胜元执意让沈听春跟我们回了家,他说他不放心我们姐妹。我觉得他应该不是那么担心有人要暗算我们,估计是怕我们姐妹悲伤难忍双双想不开抹了脖子。
拒绝不了他的好意,我们姐妹就只能忍受一个大小伙子继续杵在我们家里保护我们。
我妈过世后的第三天,我接到了杨妈妈的电话,电话里,她惊异失措的。
“阿姨,您慢慢说。”我按了按头皮,这几天来,我都没怎么睡好,老做噩梦。
“漫漫有跟你联系吗?我是说,你能打通她的电话吗?她有没有跟你说去哪里?”杨妈妈语无伦次的问我。
我理了理头绪,大概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是在说杨漫联系不上了。
“阿姨,漫漫这几天都没有跟我联系。你什么时候联系不上她的?”
“哪一天?那天我去了你家里,回来的路上,我们吵了一路。后面,她把我送到家里就出去了。那天晚上她还回了家的,第二天她什么时候出去的,我不知道。她就没有再回来了,我到中午打她手机是关机。我以为她跟我赌气,她以前也跟我赌气,赌气就会不回家。可这都好几天了,她怎么还不回家。”杨妈妈开始啜泣起来,“我就担心她又跟那些男人去鬼混了,我心里也知道,她讨厌我,讨厌这个家。所以,她总想做什么来解恨。”
“阿姨,你别着急,我来联系一下几个朋友,看她们知不知道她在哪里,好不好?”我赶忙安慰她。
“好,好,晓谷,真是太感谢你了,那我挂了,我现在就挂。”杨妈妈絮叨着挂断了电话。
我仔细想了想,葬礼那天,我是挨个打电话通知亲属们来参加我妈的葬礼,我也给杨漫打了,当时响了很久,她没接,我就改发了短信。
她没有在我妈的葬礼上出现,按理说,她是一定会来的。她没来,说明就有蹊跷吧。
我给几个共同的朋友打了一圈电话,无一例外的告诉我,她们都不知道杨漫上哪去了。辗转的,我又问到了杨漫同事的电话。
她的同事告诉我,杨漫已经好几天没去上班了。问了具体时间,正是我妈葬礼那天。
杨漫失踪了?我被自己的猜测骇到,立刻给她所有的联络工具发消息。等了又等,没有任何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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