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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师叹了口气，没再坚持。等丛琮走后，给远在埃及的汪洋留了个言：
君子之约，履行了。改日回来再陪老师下三局棋。
丛琮辞别余老师，心里挂念着霍钟逸，急忙坐了公交往回赶。途经一十字路口，偏着头望着窗外的丛琮，在人流里依稀见到了齐正。
他怎么会来北京？丛琮心生怀疑，趁着最后一秒下了车，朝着刚刚瞄到的方向跑去。
“齐……齐局……”丛琮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齐正在人头攒动的北京，骤然听见自己名字，有些诧异，回头望去，喜出望外：“怎么是你？”
丛琮喘了口大气：“我也没想到是你，太巧了。”
齐正这人不会寒暄，难得地扯了扯嘴角，作出一个微笑，便不言语了。
“齐局，你是来办案的吗？”丛琮问道。
齐正穿了件低调的大衣，并未穿警服，丛琮仔细端详了下，发现脱了警服的齐正，倒少了些戾气，多了点人间烟火。
“不是，来旅游的。”齐正面不改色地说道。
“齐局——你要的牌子没有了，我给你拿了这个。”杨阳从边上的便利店出来，递上一包烟。
“杨警官？”
“丛琮，你怎么在这？”杨阳看看齐正边上的丛琮惊讶道，“这北京城多大啊，居然让我们仨能碰到，缘分啊。”
丛琮激动地顿头：“是啊，你跟齐局一起来旅游啊？”
“旅游？”杨阳朝齐正那看了一眼，对方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顿时把他吓得哆嗦了下，“是的，我们一起来玩的。”
丛琮看时间不早了，说道：“今天太晚了，家里还有事。要不明天我请你们吃个饭吧，你们几号回去？”
杨阳刚要开口回答，被齐正抢先一步：“我们明早的飞机。”
“我……飞？”杨阳支支吾吾地想要说话。他们啥时候出差坐过飞机了。
齐正继续说道：“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等你回南虹了，有的是机会碰面。”
“那行，我先走啦。你们玩的愉快。”丛琮一路小跑到公交站，又回头朝两人挥挥手。
“哎，齐局，我们不是为了陈若水的案子来的吗？为什么不告诉她？”杨阳问道。
齐正转身向前走去：“你身上穿警服了吗？”
“没有啊。”
“那你还不明白这次来是秘密行动吗？”
杨阳反应过来，嬉笑着跟上：“我差点就忘了。”
齐正斜睨一眼，气势逼人：“这次行动务必隐秘，你要切记，不可再像刚刚那样了。”
“是。”杨阳洪亮地应了一声。齐正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