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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琮当然知道夏至并未就寝,但听到她声音洪亮,似乎状态不错,便留她一个人静静呆着,自己回房准备明天一早的考试。
一连三天,丛琮都没有再在寝室里碰到过夏至。在问过宿管员后,丛琮放下心来,夏至应该只是也去参加考试了,并未发生什么意外。
丛琮人在学校,心里却记挂着还在医院的霍钟逸。她焦急地盼望着夏至的归来。终于在殷切的期待中,两人终于照了面。
“夏至。”丛琮一见到夏至进门,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夏至面无表情地看了丛琮一眼,有条不紊地放下书包,坐到丛琮对面,说道:“我知道你等我好几天了。”
丛琮见夏至一脸沉重的表情,默默地坐下等待着。
夏至抬起头艰难地说道:“我考虑了很多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个事。”
“不不不,”丛琮说道,“你觉得难受,可以不用跟我说的。我不是想让你揭开伤疤跟我描述细节。”
“不是。”夏至痛苦地说道,“这件事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我想过要不要告诉你。但是,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跟你说。”
夏至坚定地看着丛琮:“也许,只有你能帮助启夏完成她的遗愿。”
从夏至接下来说的话中,丛琮了解到,原来启夏根本没有在土耳其交往什么男友。她一直怀念的仍然是当年短暂交往过的汪洋。
她知道汪洋心里没有她,为了成全汪洋,痛定思痛,决意跟父母一起出国。而当时土耳其的局势已经开始动荡,她的父母极力劝说她留在国内。可是温柔听话的启夏第一次倔强地反抗父母,跟着他们去了土耳其。
启夏到了土耳其,异国他乡,没有朋友,也没有社交圈,她的父母工作繁忙,她就经常一个人宅在家里,看着中东那边的新闻报道。日复一日,患上了抑郁症,一度情绪低迷到无法上学。
托父母的关系,她偶尔还能获知一些汪洋在埃及的消息片段,她知道汪洋被当地艰苦的条件折磨得不成人形,便连篇累牍地在汪洋发表的文章下头留言,支持他鼓励他。
汪洋注意到了这名热心的读者,加了她的微博小号,两人偶尔会聊一些中东局势。启夏重新跟汪洋搭上线后,渐渐地开朗起来,又恢复到了原先那个浅笑嫣然的姑娘。
而一个多月前,汪洋突然没了踪影。启夏拖人四处询问,也没有可靠的消息。于是,她匆忙定了28号那天晚上的飞机回国,想在国内找人问问汪洋的情况。却没想到,连国门还未踏进,她已经香消玉殒。
“我在她土耳其的公寓,找到了这些。”夏至从包里翻出一沓信件:“都是这个傻姑娘想要寄给汪洋,却没敢寄出去的信。”
丛琮接过这些沉甸甸的信件,眼眶通红,也骂道:“傻姑娘。”
“丛琮,这几天我去问了学校,也去了电视台,但都没人知道汪洋的情况。”夏至说道,“本来这件事,我想着早与你无关,不想再把你卷进来。可是,现在也只有你也许还能联系得上汪洋了。拜托你,把这些交给他,别让启夏的感情就这么随着一团大火,一起湮灭了。”
“汪洋以前有跟我联系。”
夏至的眼睛亮了起来。
“但是……”丛琮隐隐担忧道,“我跟他,也是在一个多月前,失去了联络。不过……我帮你再问问我导师,他或许有他最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