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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车。”方芷利落地停好车。
“小方芷,这是什么地方啊?”沐清明好奇地环顾四周。北京城郊还有这种荒败的院子,沐清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丁浩也伸长了脖子左右看着。霍钟逸还是一贯的高深莫测、生人勿近的表情。
方芷也不废话,抬手看了眼手表:“时间到,跟我来吧。”
方芷率先推开院门,青苔小径两旁的冬青向前延伸着,四目望去,远处树木丛生,但是由于已过立冬,只留下一片零丁凋落的寂寥。
等几人进了门,方芷拉着甄弘文,故意放慢了脚步。她悄声嘱咐道:“快去,把木头和老五拉过来。别让他们走那么快。”
甄弘文虽然不解,但方芷一说,立马大跨步走到两人身边,不动声色地借着话头成功让两人慢了一步。
霍钟逸没留意身后的小动作,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注意,不知为什么,眼前的院落总让他感到一丝似曾相识。
走了没几步,树木逐渐变得高大起来,霍钟逸踱步过去,走过拐角,突然豁然开朗,而此时的风景不再是满眼的枯枝败叶,树枝上都长满了绿意盎然叶子,还有一朵朵娇艳似火的花朵。但仔细一瞧,那些并不是树上原生的,而是人为地粘到了枝桠上。
霍钟逸诧异中,突然丛琮的声音响起。
霍钟逸循声而去,丛琮身着华装,美丽“冻人”地从林子里缓缓而出。
“钟逸,这些新栽的木棉树,是我为你种的。”虽然一切都是丛琮的主意,但天性羞涩的她当着这么多朋友的面,还是让她难以启齿。
沐清明终于看到了宋一程,心急火燎地走到她身边,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下巴抵着宋一程的头顶,静静地看着前头那一对璧人。
“你以前说,愿意当我的树。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丛琮不好意思地捋了捋头发,“但是你似乎搞错了,你本来就是大树,我才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你有你的铜枝铁干,而我,也有英勇火炬。以后,无论风雨,甚至冬寒,我都愿意,终身相依。”
说到这里,丛琮坚定地抬起头:“钟逸,以后你四十岁、五十岁、八十岁、一百岁,我都会陪着你,岁岁无忧。”
说完,沐清明首当其冲地吹起了口哨,其余人也跟着鼓起掌来。
霍钟逸对这些嘈杂的声音充耳不闻,他稳健地一步步踏着冬季的枯草,走到丛琮跟前,丛琮耳根子都红透了,但还是仰着头,直直地盯着霍钟逸。
霍钟逸脱下外套,不顾丛琮的拒绝,套在了丛琮的身上,将她揽到怀里:“我还是头一次看你盛装打扮的样子。”
“好看吗?”丛琮心虚地问道,“一程帮我画的。”
“好看。”霍钟逸按住丛琮的脑袋,“好看得我都不想给他们看到了。”
说完,霍钟逸推着丛琮往林子深处走去。
“哎——散了散了。”丁浩挥挥手,“走吧,我们去屋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