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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们抓人,你们却无动于衷啊,要气死我是不是。”
沈云霏倒了一杯茶,笑道:“祁王别动气,不是我无动于衷,是动了也没办法,祁王殿下不是也用了各种方式,她可开了口?”
祁王坐下有些没面子,摇了摇头,“那女人确实厉害,吃了酷刑都没说一个字。”
“这应该是专门培养用女人的美色办事的杀手,一旦事情不成就会杀人灭口,然后自己逃脱,逃不掉就会咬死不说话,直到死亡为止。”
“怎么会有这样的杀手,谁会有这么大的势力,而且冲你而来?”
沈云霏喝着茶水笑道:“不是冲我,应该是对我的生意感兴趣,很显然是为财,祁王可知出了城的那些伙计全家都被杀,这事做的滴水不漏,无从查起,可见此人消息不但灵通,而且势力和能力都不会小,祁王殿下就别再查了,最后把自己陷入危险可就不好了。”
祁王听到沈云霏的关切还是很欣慰的,可他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京华若是有如此势力岂不是可怕,谁知道此人到底有什么阴谋。”
“祁王殿下,您的好心,云霏心领了,此事还请暂且放下,如有需要我一定求助。”
祁王看着沈云霏,总觉得她似乎知道了什么,却不愿和自己说,在看旁边喝茶不说话的李承宇,心中又多了一层惋惜,不光照顾自己,沈云霏还要去照顾痴傻的李承宇,这个女人不容易。
祁王暂且点头,可心里还是没放下,毕竟这事轮到谁身上都想查个究竟。
李承宇看着祁王离开的方向,忍不住问道:“你觉得他真的会放手不查了吗?”
“当然不会,他心虽善良,可终究性子耿直有些扭,这种人注定当不成皇太子。”
李承宇一愣,“你何出此言,祁王兄还是很受皇上喜欢的,也是最有希望的三位之一。”
“喜欢又怎样,现在不也没有立太子,皇上这叫声东击西,你还没看懂吗?”
李承宇有些不太明白,多年来虽然他一心保护家人,对朝野也算了解,对立太子的事情他观察很久,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啊。
“我不太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沈云霏无奈摇了摇头:“亏你和骆老学了那么多,学问都跑到哪里去了,祁王备受宠爱,可齐妃提及婚事娶得的尚书府一个不受宠的女儿,皇上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你觉得这宠爱对劲吗?若是真心宠爱,真想让祁王做太子,怎么着也得是个将来能帮助他登基的大臣之女,而不是一个吏部尚书的女儿。”
“所以说,皇上只是表面疼爱,喜欢,却并无意立为太子?”
沈云霏点着头继续道:“皇上有七个儿子,大皇子宁王本该是太子最佳人选,可偏偏不是皇后所出,宁王虽受皇上信赖和恩宠,但皇上何曾让他立国什么特别的功劳,管理的无非都市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连赈灾送粮的差事都是祁王的,宁王自视甚高,怎么会忍受这些。”
“不对啊,照你这么分析,皇上难道一直都想立景王兄为太子?”
李承宇对沈云霏的分析有些吃惊,平日嗲二郎的的景王,怎么可能会被皇上选做太子,皇后根本就是不管,若是想要景王成为太子,多少得做些什么,这个哪个娘娘不希望自己儿子将来能当皇上。
“你的疑问没错,但皇上就是想立景王,景王和祁王都是心善之人,祁王耿直不适合,而景王却又果敢的一面,这些年景王虽然没干什么到处游历,可帮地方乡亲可做了不少事,就拿着乌骨鸡来说,若不是备受爱戴,何至于千里迢迢送到京华只是献给景王而已。”
李承宇恍然大悟:“你说的没说,景王虽然和宁王一样干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最后他能得到民心,而宁王是三个里什么都得不到的,唯一能得到的就是皇上的夸奖而已。”
“你总算开窍了,那日端王府寿宴宁王不惜犯险帮助萧氏,显然宁王已经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暗中一定在筹谋什么。”
李承宇突然看向沈云霏,紧紧的抓住她的手,突然莫名奇妙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沈云霏也是被问愣了,“什么?”
李承宇突然又笑了,“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不简单,感觉不像一个商家出身的小姐,反而更像一个久经官场的人,这些年我和父亲都没能看透的事情,你这短短数月就看透了。”
沈云霏拍了拍李承宇的头,舒了口气,“不是我看得透,而是你们身在其中看不到,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个道理知道吗?”
李承宇更加激动了:“云霏,你说的这句话好有含义,是你自己说的吗?”
沈云霏哭笑不得,原来这大禹王朝还没有这首诗,好吧,暂且就作为她的名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