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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靖没有回答林楚月的问题，走上前，轻抚着林楚月的脸颊。“或许，你会知道。”
话，说一半留一半。
林楚月并不知道宇文靖这句话代表着，什么，直到很久很久以后。
三年之后，玉门关。
宇文靖站在玉门关的城墙上，看着满地的鲜血，眼神一直看着远方。
城墙之下，鲜血流淌了一地，红的渗人，血腥的让人作呕。
一双阴鸠的眸子看着眼前那一袭白衣无头的尸体，宇文靖紧紧的皱着眉头，眼中竟升起了意思淡淡的红意。
可转身间，那红意消散，谁也捕捉不到。
“陛下，燕将军将天狼小队等人放走，要不要奴才派兵去追杀？”
老太监恭敬的站在宇文靖的身后，看着皇后的尸体亦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谁能想到，上天竟然和陛下开了这么大的玩笑，皇后竟然有孕在身，而且……
哎……
“陛下，老奴这就去派兵追杀天狼小队等人。”
“让他们走吧。”
声音很淡，淡的几乎微乎其微，宇文靖缓缓抬起收，阻止了老太监的举动。
“好好安葬皇后，朕……要一个人静一静。”
黑衣戎装，盔甲早已经不知散落在何处，宇文靖席地而坐，看着远方。
“月儿。”
宇文靖呢喃着林楚月的名字，缓缓抬起双手，看着沾满了林楚月鲜血的手，不断的颤抖着。
一股压抑的窒息感从胸腔迸发而出，宇文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仰着头，任由冷风吹拂着。
“对不起。可，朕别无选择。”
心底，空空的，就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一样，或许，在亲手斩杀林楚月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心。
“恨我吧，如果你能转世，朕等着你来杀我。”
可如今，他要守护的只有燕国。
对不起，月儿，林家对燕国来说是个很大很大的威胁，原谅朕的心狠手辣，原谅朕的无情。
朕何尝不想将你拥入怀中，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与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他是燕国的君主，而你是林家的女子，林家手中拥有太多的秘密，月儿，朕只能这么做了。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宇文靖的眼角流淌下来。
尽管宇文靖仰着头，可止不住的眼泪还是滴落在手上。
站在宇文靖身后，那老太监也止不住的擦拭着眼中的泪水。
他是看着陛下长大的，又怎么会不知道陛下两难之地的选择。
一个是千年国运，一个是今生今世唯一爱的女子，还有那未出生的孩子。
没有第三种选择，要么，国破家亡，要么亲手除掉林家。
命运，就是这么无情。
哎——
重重的叹息着，老太监转过身，示意士兵们将皇后林楚月的尸体抬下去好好安葬，以免陛下看到皇后的尸体，更加伤心。
玉门关一变，燕国皇后林楚月身首异处，燕国与华国两国签订互补犯境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