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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知道柳芊芊早在刚才就跟夜辰朔吹了枕头风了,明显枕头风比较好用。
方楚楚迎视他的目光,“王爷,婢妾知道不管婢妾说什么话您都不会相信。既然在您的心里婢妾就是有罪的,那婢妾也只承认倚兰打了春苗那巴掌的事情。倚兰是婢妾的侍女,她做错事情了,责任在婢妾的身上。婢妾难辞其咎,王爷想怎么责罚婢妾,婢妾绝无怨言。”
她的亲生母亲去世后,最宠爱她的乳娘也在刘月香过门后被赶出了方府后。在方府里,那些家仆惧怕刘月香,没几个人敢对她好。好不容易以为要离开了方府,没有想到又会遇到劫花轿的事情,她生活的境地便更不堪了。
她珍惜每个对她好的人,别人对她好,她也会有所保留的对别人好。
当然,像夜辰朔这种根本就讨厌她的人,她也不会喜欢他半点的。
倚兰听到方楚楚的那番话,震惊的抬头,惊愕的看向方楚楚,“夫人,这事情是奴婢……的错,与您无关。您不要参合了。”
方楚楚轻轻扯了扯嘴角,对她露出一抹极为淡的笑容,对着夜辰朔的方向跪了下去,“王爷,该怎么罚,悉听尊便了。”
“夫人,你不要傻了。这事情跟你没有关系,都是倚兰一时控制不住才打了春苗一巴掌。”倚兰紧张的抢白的说道。
这方楚楚可算是自家主人在王府里的一枚重要的棋子了,而且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怎么的也不能让她有事。
“够了!”夜辰朔不想再听这主仆俩继续纠缠在打春苗的那件事情上,他皮两片薄唇抿成锋利的到片状,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拂袖重重一甩,蹲下身,用力的撅住方楚楚的下巴,双眸陡然变的凌厉起来,“方楚楚,本王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别以为本王不敢对你怎么样?你屡次三番的侮辱芊芊,这笔账本王始终都还未向你算了。现在又在本王面前这般肆无忌惮,今天本王也不管你和芊芊之间究竟谁对谁错,只想让你先认识认识什么叫皇家威严。”
夜辰朔双眸微眯,逼人的寒气近距离的直直地射在她的脸上,钳在她下颚的手亦是更加的用力起来。
方楚楚眉头痛苦的皱起,显然有些不堪忍受他手中的力道。
祁郧眉心一皱,忍不住也从椅子上站起身,开口劝说道,“王爷,夫人她也是一时无意冒犯的,您就看在她现在身体不好的情况下,网开一面吧。”
夜辰朔回头,甩给祁郧一个狠狠的眼刀,“祁郧,这是本王的家事。”你一个外人就不要插嘴了。
祁郧脸色微微一白,有些于心不忍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方楚楚,砸吧砸吧了俩下唇瓣,到嘴边的求情话又通通的咽回肚子里。
闷闷不乐的退回到桌子边,看着夜辰朔接下来要怎么处罚方楚楚。
夜辰朔嵌在她下颚的手更加的收紧,看着她痛苦纠结在一起的五官,他心里竟然产生一丝的变态的快感,他不喜欢她脸上淡淡的神情,这样冷淡的她,活像是戴了一张面具,根本让人窥探不了她的内心。
方楚楚只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从下颚处袭漫过全身,她甚至想着,或许下一刻她的下巴便会被夜辰朔掰断。
不过即便这样,她也不想开口求夜辰朔。
“方楚楚你不是想替自己的丫鬟认罪吗,那好,本王成全你。”她的沉默愈加染起了他的愤怒。他终于从她的下颚处收手,但很快的又扬声道,“来人!”
屋子的大厅里很快的便冲进几个丫鬟装扮的女子。
夜辰朔的身躯重新站正,眸光变的阴冷,冷厉道,“把她给我拖出去,让她跪青石砖。还有再传本王的一句话,这王府里以后如果再有人敢欺负芊芊,那她的下场就是个例子。”
夜辰朔看来真的是疯了啊。祁郧缩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又放松,最后实在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夜辰朔的身边,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俩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小声道,“王爷,她现在的身子不适合跪那种青石砖的。”
不知道是不是逆反心里作祟,祁郧的劝解却让夜辰朔心里更加的厌恶及反感。
不就是罚跪吗,孩子会那么容易的掉下来吗。
骗谁啊!
其实还不是你祁郧拿着这个借口在为她求情啊,别以为本王不知道。
他厉声对站在旁边的那几个丫鬟,“本王的命令还不快点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