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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秒锺,人们已经认出他。
他微笑,走进那炽热的阳光下,走进女孩们的拥挤包围中,走进尖叫的人群中。
我要向你证明,没有你,我会活得更好。
一定!
***
看着窗外的阳光,明亮刺眼地让人有些想流泪。
夕颜用手遮住眼睛,从手指缝里看着阳光,让她觉得有些头晕,有些恍惚。
她扶着雪白的墙壁坐下来,看着屋内雪白的床单被子,雪白的风扇,雪白的桌椅,还有自己身上雪白的病号服。
这是一个环境不错的精神病疗养院,位于上海安静的郊区,妈妈的朋友梁远白正是这里的院长。
这里有很大的草地,有安静的大树,而现在,这间雪白的屋子和这个很大的草地就是夕颜的全部世界。
有太阳的时候,夕颜会在早饭后走到大树下坐坐,有月亮的晚上,夕颜也会走在草地上看看星星月亮,下雨的时候,她也会撑着伞,听着雨滴打在伞上发出的声音。
疗养院的外面就是无比喧闹、无比繁华的上海。
一道围墙隔出了两个世界,喧闹与沉寂,正常的世界和疯狂的世界。
尽管这里每一个病人都有单独的病房,且隔得有一定距离,但还是会在有些时候听到他们疯狂的叫喊、撕心裂肺的哭泣或是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
每当这个时候,夕颜的心就会一阵抽紧,这些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也是和他们一样的人,都是疯子。
来这儿有多久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抑或更长?在这里,时间都变得不真切起来,夕颜再度看看外面炽热的阳光,约摸是夏天了吧?
那个人,那个人,他们都还好吗?
护士走进来例行查房,看夕颜一脸恍惚坐在床上,便轻轻问道:“今天还好吗?”
夕颜致以一个微笑,随即点了点头。
两个护士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在本子上写了什么,接着两人走了出去。
“她真是一个好看的人。”一个护士回头看了夕颜一眼说。
“嗯,太可惜了,竟然生了这种病。”另一个护士表示赞同,一边惋惜道。
虽然已经入院一阵子了,病情却丝毫没有丝毫起色,夕萝每天还是生活在她的脑中,几乎每夜都会与她相会。
妈妈每周末都会从苏州来上海看她,每当那个时候都是夕颜一周中最开心的日子。
夕颜心下十分愧疚,母亲已经年过五十,却还要为不争气的自己不停地操心。
她已经没有未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