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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凤时锦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道是虞昭媛身体大病初愈,万一临时有个什么,她也好及时应对。
这个借口有些道理但又不足够合理,还是王公公卖了她一个人情,点头准许她随行跟着。
皇帝的宫里一草一木都令人厌恶,外宫有宫人值守,内宫就没有几个了。虞昭媛就直接被抬进了皇帝寝宫,一应人等全部退下。就留下双儿和凤时锦在门口守着。
王公公本也该守着,凤时锦道:“公公不如下去歇息吧,这里有我们守着便成,不然公公会挺辛苦的。”
王公公脸色尴尬,随后也离开了。他一个太监,守着皇帝临幸妃子,是挺辛苦。
最后,皇帝的寝宫门前就凤时锦和双儿两个人守着。头顶是一轮皎洁的明月,放眼四处是悠然灯火,一时竟显得格外的宁静。
但这注定不是一个宁静的夜晚。
凤时锦在宫檐下的洒满月光的白色石阶上一屁股坐了下去,仰头看了看僵站着的双儿,不由扯了扯他的衣角,道:“我觉得你还是坐下慢慢等比较好。”
双儿垂眼看着她,拼命压抑着,道:“你觉得我会有闲心坐下慢慢等吗?”
凤时锦反问:“那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什么呢?”双儿一愣,凤时锦满不在乎地以手肘撑着膝盖支着下巴:“你都没闲心干嘛还要到这里来,方才你就该走的啊。”
双儿深深抿唇,极为不耐,偏偏还要受凤时锦的冷嘲热讽,顿时心里头像是要炸开来一样。正待发作,凤时锦眯着眼睛又道:“想想以后吧。”
双儿一愣,最终还是缓缓坐了下来。两人各自沉默,想着各自的心事。
寝宫里的灯火十分明亮,从门扉里盈了出来将白月光都染得污浊。没过多久,寝宫里便传来了动静,起初很小,后面越来越大,即使不想去听也要拼命钻进人的耳朵里。
双儿在旁,浑身绷得死紧,脸上青筋直突。
国师府炼制的丹药,又岂有作假的道理。虞昭媛服用了助兴催情的药物,纵然是心不甘情不愿,可也难免沉浸其中。只有她尽情忘我了,皇帝才会高兴,才不疑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