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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房东求之不得呢,她这里就这间房最小最便宜,别的租金都得贵上一倍,“跟我来,小心脚下啊,我跟你说,我这里的房间那不是我夸,干净又卫生,肯定没有虱子虫子……”
廖青梅跟着房东把剩下的房间都看完了,陪着房东又聊了会家长里短的,看见顾铭朗从房间出来,才跟房东道别。
“行了,有空再来大姐这里玩啊。”这一会功夫,房东已经跟廖青梅姐姐妹妹地喊了起来。
顾铭朗看了廖青梅一眼,目带赞许。
廖青梅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为了拖时间,她也不能把前世和大妈大姐打交道的本事拿出来,天知道她听房东吐槽老公孩子时,心里有多尴尬。
“找到了没?”廖青梅走近了一些,轻声问。
顾铭朗没有回话,示意她跟上来。
房东这栋楼后面一米远就是围墙,楼与围墙的距离很近,租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没有时间开地,楼后的地基本都荒废了,下面杂草丛生,被一些不讲究的租户扔了好些破衣服和碎镜子破罐头瓶子之类的东西。
顾铭朗让廖青梅在旁边等着,他要自己进去,廖青梅不干,执意也要一起进去找。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顾铭朗是怀疑任桂云把通知书扔到这里来了?
“小心!”廖青梅不小心踢到个小玻璃瓶子,结果里头有大半瓶污水,全部泼到了她的鞋面上,她吓了一跳就后一退,差点摔倒。
顾铭朗反应极迅速地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廖青梅懵了几秒,反应过来赶紧把他推开,从他怀里退出来。
“我没事。”
怀里瞬间变得有些空荡,好像前一秒的温香软玉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顾铭朗紧了紧无力垂在身侧的双手,心头微涩。
找到任桂云住的房间的窗下,廖青梅拿着顾铭朗递给他的木棍左右翻找,除了碎玻璃片,和脏烂得看不出原样的布团。
倒是有一团看着是新扔下来的布团,但廖青梅只拨了拨,没去碰它,鬼知道里面包了些什么。
“唉,你别动!很脏!”顾铭朗也注意到了那个布团,直接蹲下来准备拆,廖青梅忙阻止他。
顾铭朗看了她一眼,“放心,没事的。”
说完就动手拆了起来,布包不大就是两件破衣服揉成一团扔下来的,拆着拆着廖青梅也跟着蹲下身去。
里头露出熟悉的信封来,廖青梅一惊,忙伸手去拿被顾铭朗伸手拍开,“脏!”
等顾铭朗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抽出来时,发现只有四分之一,把布团全部打开了才打到了剩下的部分。
廖青梅此时有些说不清楚心里的滋味,先前知道任桂云走了,心里虽然大半已经相信是她做的,但事实证明,亲眼所见远比道听途说的冲击来得要大得多。
竟然真的是她!
而且自己一家人珍之重之的通知书,竟然被她撕碎扔到了这种地方来。
找到了东西,顾铭朗护着廖青梅从巷子里走了出来,两人找地方把通知书拼了起来。
“现在怎么办?”通知书虽然拼了起来,但廖青梅非常怀疑它的实用性,这样的通知书拿到学校去,她真没脸拿。
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不尊重,也是被录取学校的藐视,虽然这并不是她所为。
“找老师,想办法重新开证明证明你的身份,通知书只是被录取的象征,并不是惟一的凭证,至于这个,交给司法机关处理。”顾铭朗看着眼被毁成这样的通知书,心里就窝了一团火。
任桂云屡教不改,他早提醒过她要离青梅远一些,她既然不听,竟然又一次是把手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就应该为自己犯下的错来买单。
廖青梅心里虽然很生气,但还是有些犹豫,如果报警的话,对任桂云的一生的影响都是不可估量的,这时候不像是后世,现在的人对名声什么的看得尤其重要,而且一旦留下污点,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洗清。
甚至上学的机会都可能被剥夺,包括婚姻大事也会受到极其严重的影响。
但是,廖青梅想到因为这事郁郁不欢,自责不已的廖妈,因为这件事人仰马翻四处寻找的众人,还有……
特意赶回来的顾铭朗,就再也说不出阻止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