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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先生回来了,这一路想必累坏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岑先生视线转了一圈,若有所指,“家主也该早点休息的好,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先生放心,这周家上下几十口人的担子都压在朱衣肩上,朱衣必会好好照顾自己。”
岑先生这才离开,该提醒的话已经说过了,如何选择就看家主决断。
“上次林某就想跟周家主好好谈一谈了,可惜当时九皇子在,未能跟家主推心置腹。”
算起来林宏渊不是第一次来京城,他年轻的时候做过商队的护卫,来过一次京城,那时候皇上刚刚登基,推行新政。
朝堂之上不少老臣反对,更有人撞死在御前苦苦相逼,京城中各家各户都是小心谨慎,不敢有一丝行差踏错。
而这一次京城明显不一样了,街上店铺林立,路上行人神色骄傲而安宁,往来商贩更是富庶,越往这榆林巷里走,越能感受到路人身上的贵气。看过这些,再看周家富丽堂皇的装饰,也不觉过于奢华了。
“周某也甚是遗憾,未能见一见林堂主手下武艺非凡的弟兄。”
两人相视一笑,林宏渊举起茶杯,“周家主若是对锦风堂感兴趣,明日林某就给兄弟们传信,让他们来京城见见家主。”
周朱衣一阵摇头,“这可不成,怎能劳动兄弟们如此奔波?若是林堂主不嫌弃,周某在云山有一处别院,那里风景秀美,还有温泉,我做东,请兄弟们去游玩几天。”
“家主真是豪爽!”
几句话,林宏渊对这位刚刚接手周家的家主已经满是钦佩,敢收下他们这群人也是需要不小的胆量的,尤其是周家,所处的位置尤其容易引上面猜疑。
约定好,周朱衣干脆把这件事交给蓝玉烟,林宏渊的事情不能透露一丝,她能够信任并且能把这件事办好的人,不多。
这几日天色晴好,周朱衣带着几个丫鬟出去踏青,城外不远,有一处山林,山不高,上面有一座香火不错的寺庙,山下是一片果林。
春日里果树发芽,原本干巴巴的树枝上绽开几丛或翠绿或嫩黄的枝芽,倒也算是别有风味。
周朱衣背着手,看着树枝,叹了口气,“春来远山翠,人去小楼空,抚琴歌一曲,夜入梦魂中。”
“晨起抚香枕,愿为...愿为...”
周朱衣愿为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一旁荷叶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个字,“咳,愿为袖中风。”
不远处魏青霄听到这几句诗,当即红了脸。
这首诗可谓香艳,先是哀怨情人离去,又是夜里梦到情人,最后一句更是让人浮想联翩,愿意做情人袖中香风...
周朱衣此时慢慢转身,看到魏青霄惊讶道,“青霄你怎么在这?真是巧啊!”
魏青霄看了一眼旁边装自己不存在的笔墨,倒也没追究他把行踪透露给周朱衣,就凭周朱衣那个性子,就算笔墨不说,她也能买通别的奴才。
“是很巧,你也来踏青?”
“是啊!我看今日天色正好,于是让人带了纸鸢来放。”周朱衣献宝一样,把那个五彩华丽的纸鸢碰到魏青霄面前。
看了看周围,魏青霄叹了口气,“今日根本没风,纸鸢放不起来的。”
“啊?”周朱衣这才注意到,旁边树枝都没一丝晃动,天色虽好,可放不了纸鸢,“唉,我若是一阵香风就好了,想吹到哪吹到哪。”
魏青霄拢拢袖口,“那你想吹到哪呢?”
周朱衣视线先是扫到他头发,然后慢慢向下,脸颊、脖子,最后扫到他领口,咽了口口水,“咳,就四处吹吹呗,吹到哪算哪。”
魏青霄一弹指弹到她脑门上,“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看来你需要好好背背论语了。”
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周朱衣多少还装出一副斯文的样子,可最近是越发大胆了,当着他面念香艳的诗词也就罢了,可那双招子总是往不该看的地方瞄,他真有些担心,两人成亲之后,这人会变成什么样?
“这纸鸢送给你!”周朱衣把纸鸢递过去。
纸鸢是一只孔雀的形状,尾巴的地方用的是艳丽的鸟羽,魏青霄看愣住了。
“你喜欢孔雀?我家里有一尊玉孔雀,上面缀着各色宝石,比这个好看,回去我就给你送去。”
魏青霄抚摸着纸鸢,轻轻描绘上面的线条,莫名的,他觉得这线条看起来有点眼熟。
“这是谁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