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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八,李玉成,可敢与我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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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手提阔背刀,脚跨白鬃马,出了城门后一路不停,径直地朝着岷山鸣木两族战士疾驰而去。
此人正是月牙族长戈洪,而就在他现身的片刻,岷山鸣木两族队中各响起一声催马迎战的声音。
岷山族排在从左至右第四队,族长薛八手持吴钩弯刀,本是略带英气的面庞,却因眉心靠左眼生黑痣而变得有些阴沉,此时嘴角微弯带笑,又添几分邪佞。
鸣木族排在最右,族长李玉成也是戈洪一般身形高大的战士,是以红缨长矛作器,腰间辅以短匕为备,此刻见戈洪现身,脸上竟有些掩饰不住地激动神色,并先于薛八一步冲了过去。
百米的距离几乎转瞬即至。
戈洪先遇李玉成,阔背刀横斜在胸前,一手执刀柄,一手抵刀背,同时弯腰向后躺仰,若劲风掠竹,只见长矛从竹上滑过,与刀背相接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音,二人一触即散。
戈洪还未直起身来,便见薛八弯刀锋芒袭来,从马头向下直取其腰腹,似灵猿过树,看似轻巧的一刀却带着几分狠辣。
戈洪双腿夹马向前,同时口中低喝一声,手中大刀并未回防,而是从马腹之下向后抡至满月,同时砍向薛八肩头。
薛八眼见戈洪这两败俱伤的招式,目露冷锋,他在出手时便占了先机,戈洪仓促应对,一招‘燕雀回巢’已经是无奈之举,如若二人皆不退却,他只损失一条手臂,而戈洪则能被自己腰斩。
本是极佳的买卖,薛八却在最后一刻侧身偏离,没有出现血溅三尺的场景,只是二人之刀相接,胯下之马便已交错开来。
四目相对时,薛八的脸色有些难看,戈洪脸上依旧带着盛怒颜色,未有半点从薛八刀下逃脱而惊魂未定的神色。
此时勒马嘶鸣,回身微讽道:“多年未见,寸步未进。”
薛八心知戈洪言语激他,却也不愿让他在千名战士之前逞了口舌之快,便回道:“不试过,怎知没有长进?”
“那我倒要看看你这金马吴钩有几成功力了。”
说着,白鬃马便一跃而起,薛八怡然不惧,携刀而上,二人马错刀斜,谁也不肯相让。
几招过后,李玉成也回身杀来,他手中灵活长矛隐于后,薛八吴钩弯刀战于前,二人隐隐有相互配合拿下戈洪的意思。
上千名战士面前,三人战作一团,戈洪以一敌二,竟也不落下风,白鬃马更是勇猛异常,与主人心意相通,在李薛二人刀矛之下进退取舍,毫不慌乱。
※※※
战局之外。
莽山族长牛力一开始时并不屑于薛八与李玉成二人一前一后共战戈洪,此时眼神中也浮现惊疑神色,嘴唇微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旁边的连天阙看在眼里,便解释道:“牛族长可能与月牙族相交甚少,对戈洪此人不了解,我想若论单打独斗的本事,这里除了角陵骑士,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牛力先是看着中间那队战士最前方身着金盔的人,目光收回又停在三人战局内,他心想自己身负九牛之力,面对李玉成与薛八也能一战,却不被连天阙算在其中,略一心惊之后便略有不服。
他说道:“我听说过月牙族金帆骑士一力战三杰受封骑士的事迹,对此颇为神服,戈洪之事我也略有耳闻,听说当年有三名红袍祭祀联名将他逐出神殿,我以为他实力不足以受封骑士,却没想到他也有这等本事。”
牛力虽然表面上肯定了连天阙对于戈洪实力的说法,却任谁也听得出其中的怀疑。
连天阙倒是不以为意,微笑着说道:“既然牛族长不相信,我们不妨赌一赌他们谁会赢?”
“好,你说赌什么?”
“就赌至秋山与临冬湾,若是戈洪胜出,牛族长便要答应将至秋山划归我族,说是他输了,在下便将临冬湾拱手相送。”
牛力闻此便有些犹豫,莫看他容貌粗犷,却做得一族族长,自是粗中有细,非鲁莽之人。
他本来觉得戈洪能在二人手下没有即时落败已是非比寻常,此刻看去他也只能一味防守,败相已生,结局已定,只是连天阙轻描淡写的语气似乎坚信戈洪能赢,又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正当牛力犹豫间,连天阙又说道:“既然牛族长不愿意那便作罢,在下本没有万全的把握戈族长会赢,只是至秋山与临冬湾已经分离两族五百年,今日既然见了牛族长,还想借这个机会让二者重归一族,也是幸事一件,只是可惜了……”
牛力眼神闪烁不定,他本想拒绝,却又被连天阙这句话动摇了。
莽山连褚两族在至秋山与临冬湾的争端在这五百年间从未断过,他之前的数任族长都没有解决此事,他若是能够借此赢下临冬湾,那自己在族中的地位将无人撼动。
但是他心中还有疑虑,此刻戈洪只是露出败相,并未落败,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自己输了,让出至秋山,便是不可承受之损失。
“牛族长难道想看到他们分出胜负才决定吗?”
连天阙说出此语之时,战场内李玉成与薛八密不透风的进攻已经压得戈洪连连后退,看似已无招架之力。
牛力见此,牙关一咬,说道:“便以此作为赌注。”
连天阙举剑朝天,道:“以战神的名义!”
“以战神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