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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我开始纳闷了,他们为什么不逼供叶进?
讲道理,一个老人,和一个受过严密军事训练的军人,傻子也能分清楚谁更好审出话来啊。
然而下一瞬,叶进开口我就乐了。
这老爷子学我,一脸焦急,张着嘴发出沙哑的嘶声。
嗨呀,机智呀,能想到我这种天才想出的办法。
这老爷子还挺有趣的啊,一扫我以前对科学家严谨死板,不懂变通的印象。
周国鹏还是不招,竹田宫墟一把推开八字胡。
他将武士刀刺入周国鹏的大腿,缓缓用力拧动着刀柄。
鲜红的血液如蛇般蜿蜒流淌,那血肉逐渐分离的痛楚,让我感觉腿上一软。
周国鹏咬紧牙关,从喉咙发出压抑的吼声,脸痛苦地扭曲在了一起。他的脸上一片湿润,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
竹田宫墟生生从他的大腿剜下一小块肉,挑在被血染得猩红刀面上。
我的手心渗出了冷汗。
看这个趋势,周国鹏如果再不招,竹田宫墟要严刑逼供了。
“太君说了,如果你再不招,接下来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八字胡似乎并未感觉到血腥恐怖,传话的态度反而更殷勤了。
“招你···奶奶的腿。”周国鹏的头向后仰着,任由雨水拍打在他脸上。
那一瞬间,我很有一种冲动。那就是趁着未被人发现,先打死竹田宫墟,制造混乱。
忍住!
我告诫自己,我已经忍了这么久,绝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
如果我开枪打死了竹田宫墟,那这两个人才是必死之局。
因为周国鹏依旧不招,竹田宫墟开始继续逼供了。
他让人拿了一把海盐,粗暴地抹在了周国鹏的伤口上。
那一片白色的颗粒迅速渗入伤口,消失得七七八八。
“呜!”周国鹏这种硬汉都痛得瞪大了双眼,死命挣扎着。
但竹田宫墟没有停。他面无表情地又抹上一把盐在手心,快速地在周国鹏的伤口摩擦。
人们都用伤口撒盐,来形容伤上加上的痛楚,有多么令人难以承受,痛斥这种行为是多么的不人道。
但我眼前这一幕,不是形容。
是特么实实在在的伤口撒盐!
不仅撒了,还要粗暴地给你抹匀,让伤口的每一寸都感受被碱性盐侵蚀的剧烈痛楚。
凉了凉了。
照这个趋势下去,周国鹏宁死不屈,竹田宫墟恼羞成怒把他宰了。
几乎已成定局啊!
踏马的,我趁人不注意,赶紧爬到了房顶。
反正所有人都正面对着两个俘虏,只有这两个人才在看着我。
我扯下面罩,做了个嘘的手势。
周国鹏脸上的惊诧一闪而逝,但还是吓得我趴在了后面。
我生怕被人发现,那样我也就死翘翘了。
眼瞅没什么动静,我再次探出头来,对他打了个手势。
我把手举到头上,弯曲手肘,掌心盖住天灵盖。
这是我在电视上学来的,中国特种部队手语,表达的意思很简单:掩护。
一般的用意是作战的时候,让队友用火力掩护自己。
但现在这种情况,自然不可能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很明显。
用谎言招供,掩护自己。
为了让他明白得更彻底,我指了指心脏,双手打了个叉。
意思就是,让他说一些违心话,也就是假话。
昨晚这一切,我迅速从木屋后面爬了下来。
特么的,老子真是胆大,我自己都佩服。
周国鹏要是表现出在看我这里,或者情绪波动明显,估计我都死定了。
我赌了一把特种兵的战术素养,所幸他没有让我失望。
接下来,他勉为其难地开口了,但是内容翻译过来,让所有的日本人傻眼。
什么他们是三个特种部队联合作战,共有七十几号人。
什么武器齐全,还有榴弹发射器和加特林机关枪。
所有日本人傻眼了。
我也傻眼了。
叶老爷子也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竹田宫墟对八字胡愤怒地说了几句话。
八字胡的翻译很个性化:“太君说,你当我们煞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