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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眉头一皱,暗道奇怪!转脸一看,晋柳儿正不知是悲是喜是怒是乐地盯着她,一言不发,神色极为复杂。
“你这样看我干嘛……”无忧佯作看向门外,但见一个身影闪过,原是适才送向跃冰回房沿路回来的苗泠泠。
“苗大哥,我还没问你,你来我们这儿干嘛?”无忧避开晋柳儿狐疑的目光,径直问苗泠泠道。
“哎唷,怎么着,没事小哥哥我就不能来了?”苗泠泠哼了一声,翻了一记大大的白眼。
无忧“嘿嘿”一笑,回道,“当然能来了,你睡在这里都没关系!”豪言壮语,晋柳儿一副夸张表情一边看看无忧,一边看看苗泠泠,感叹道,“小忧,你这个马屁,拍得倒是好啊……”
苗泠泠瞪了晋柳儿一眼,道,“我找你有事呢,你跟小哥哥我去藏书阁一趟吧。”差点仰到天上的鼻孔。
“你找我?”晋柳儿莫名其妙地反问一句,懵道,“你找我作什么……”未及反应过来,苗泠泠一把拉走了晋柳儿,临了还抛给无忧一记媚眼。
像是暗示着什么。
眼睁睁看着晋、苗二人你推我搡地消失在空旷的庭院里。
没由来的一丝落寞。
灰白苍穹,烟云迷蒙。
她失神地走回床边拿起那个薄薄的包袱,顿觉恍有千斤重。
而当耳畔终于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她双眉深锁,眼神一凛,淡淡道,“我先去和师父禀告一声,免得她找不到我又要担心。”说罢转身,没有一丝波澜地定定注视着男子柔和的星眸。
“我跟莫师叔禀告过了。”几步之外的萧肃应道。
无忧神色一怔,下意识地反问道,“禀告过了?……”迟疑片刻,小声嘀咕道,“师父为何同意我去了,以前不是怎么说都不允许吗……”
话音一落,萧肃眼神一颤,掠过一丝浅浅的忧伤,随即消逝得无影无踪。
缄默良久,无忧暗自苦笑。感慨道,原来得不到的东西一旦得到了,也会这般措手不及啊……低头深思片刻,粲然一笑地注视着那个人,道,“那就有劳大师兄啦!”说完反手将包袱一背,大步流星地往房门外走去。
另一原地长立的男子心口一震。
她走来,走过。
一阵微风,又飘来,飘过。
“小忧师妹,”萧肃突然唤道,刚要跨出房门的无忧蓦地一滞。
满脸狐疑地回头。
“此番前去……”他沉吟说,“还望你无论如何都别后悔。”
后悔?
北海之滨。
牧渔之城。
雕梁画栋的崭新宫殿内。
一矮胖男子遥遥走来,“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眉宇间带着些微怒色。
宫殿之上,一皮肤黝黑的的中年男子连连哈腰,笑脸相迎道,“秦大城主来了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
弥漫着海腥味的空旷宫殿,余下一圈谄媚回声。
矮胖男子冷哼了一声,语带讥讽地说,“堂堂牧渔城城主,可真会说笑话啊。”
黝黑男子哈哈大笑,温顺地立于殿上城主之位旁,恭敬道,“秦操老兄能助我牧渔城摆脱楼啸天的掌控,区区一个城主,谁当不是当呢。”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矮胖男子“哦?”了一声,饶有兴味地问道,“那我托海城主的事?”
“六镇归顺,秦城主大可放心。”那黝黑男子深作一揖,眼冒精光,道,“待秦家子弟同我牧渔城人降服北海十八镇,料他楼啸天亦远水救不了近火咯……”
矮胖男子蓦然冷哼了一声,道,“你这六镇归顺,用了五年时间,接下来的一十二镇,岂不是要十数年……”顿了顿,又道,“到时候只怕我秦操老儿早埋进了黄土,你这个牧渔城主坐享其成……”言下之意,十分明确。
黝黑男子听罢干笑不已,低声道,“我牧渔城民既归顺了秦家,就不会再有什么非分之想。”思索片刻,接着说,“更何况……这牧渔城原本不也是秦家的嘛,秦家先祖当年对牧渔城可是有大恩啊……”
一番虚情假意。
矮胖男子扬了扬眉,很是受用似的,说道,“既然海城主如此忠心耿耿,那不妨再调一批兵马吧?”
黝黑男子神色一怔,装傻笑道,“牧渔城里,除了老弱妇孺,其余全给秦城主调去了,我海某人又何来再调一批兵马之说啊……”
“我看不然。”
一声冷笑。
黝黑男子满脸的笑意亦登时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