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错妃诱情),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生看着她!”秋水绝冷冷地命令着,转身随着那名侍女走了出去。
流霜走到室内的床榻上,躺了下来,脑中闪现着方才秋水绝的眸光。冰寒、冷然,带着一丝狡黠和魅惑,是谁的目光啊。
月色朦胧,夜色微凉。
秋水绝穿过一处林子,来到了一处粉墙前。进入月亮门,便见月色之下,一院子的茶花开得鲜艳夺目,香气馥郁。
屋前的廊下,坐着一个青衣女子,身前摆着一架古琴。见到秋水绝走了进来,微微点了点头,玉指一拨,便开始抚琴。秋水绝也不说话,兀自走到那女子身旁的竹凳上坐下。
秋水绝望着她,隐隐想起十年前那个花丛中抚琴的小姑娘,心尖处不禁隐隐一痛。
琴声脉脉,如涓涓流水,又好似松涛低鸣,只是欢快的琴音背后,隐隐有着一丝惆怅。自从国破家亡后,她再也弹不出真正的欢快之音了。
长公主玉容长长叹了一口气,玉指一按,琴音戛然而止。
“姑姑,传唤秋水可是有事?”秋水绝轻声问道。此时已是夜深,若是无事,她不会传唤自己的。
玉容转首望着坐在自己身畔的男子。
月色朦胧,笼罩着他的俊脸,他身材高大,一身黑衣为他平添了成熟神秘的气质。他已经长大了,再不是那个十几岁的少年了。
玉容叹了口气,二十四岁,他也确实到了谈情说爱的年龄了,若不是日夜奔波为了复国。此时,他早该娶妻了吧,说不定孩子早会喊爹了。这些年,委屈这孩子了!只是国恨家仇不报,何来自己的幸福呢!
“秋水,坐吧!好些日子没见你,说说话吧!”玉容轻声说道。
这些年秋水绝在外奔波,秋水宫内部都是她在打理,她不过才三十多岁,可是眼角却因操劳过度,隐隐有了细小的皱纹。
“秋水,听说你此次带了一个女子回来?可有此事?”玉容是一个容貌温婉娴静的女子,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极是柔和清雅的。
秋水绝忽然觉得她的气质和白流霜有些想象,同样高贵而雅致。但是,他很快就在心中冷嗤了一声,那个女子怎么能和姑姑比呢。
“是的,姑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他本来没打算将流霜的事情告诉姑姑,若是她得知流霜是东方流光挚爱的女子,以她的性子,定会马上拿她来要挟东方流光的。而他认为,此时还不到时机!
“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吗?”玉容望着秋水绝的脸淡淡问道,脸上有着薄薄的忧愁。
她知道,这个女子决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这些年来,秋水从未带过任何一个女子回宫。可是,这次却带来了一个女子,而且,听说他还折磨那个女子。这太不正常了。
玉容了解秋水绝,能让他折磨的女子,只怕是已经引起了他的兴趣,否则,他怕是连看她一眼也懒得看的,更别提折磨了。
“秋水,我听说,那日你进宫刺杀东方流光时,一个女子替东方流光挡了一剑,听闻这个女子从宫中消失了?”玉容不动声色地问道。
“是的!确实有此事!”秋水绝答道。
“那个女子叫什么?白流霜,对吧!”
“是的!”秋水绝继续答道,不想姑姑已经知道了此事,看来流霜的身份是瞒不住了。
“秋水,你带来的女子不就叫白流霜吗?为何要瞒着姑姑呢,若是你真的喜欢她,姑姑也不介意。但是,我们必须以她为饵,将东方流光擒住才是!”玉容有些激动地说道,苍白的脸上微微有了一丝红晕。
“姑姑,你别激动,秋水以为,现在还不到胁迫东方流光的时候!眼下,天漠国的暮野对我国虎视眈眈,他有可能挥兵南下,若是此时国内再有叛乱,岂不是让暮野渔翁得利。姑姑你别忘了,十年前的叛乱,暮野也是有份的,我们恨东方家,但是也恨暮野,决不能让崚国落到他的手中!”
玉容沉吟道:“你说的也对,只是,不得崚国,何以和暮野对峙!”
“姑姑,此事要三思。”秋水绝道。
就在此时,有一个侍女走了进来,禀报道:“禀报长公主和宫主,宫中的探子传了消息,说是东方流光要在五日后的八月十六登基为皇!”
“什么?”秋水绝和玉容皆是一惊,他们倒是没想到,东方流光竟如此雷厉风行,这么快便肃清了朝内的反对派,这就要登基了?
两人对望一眼,玉容清雅的声音淡淡道:“秋水,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秋水绝修眉紧锁,心中烦乱如乱麻,但是却不得不答道:“是,姑姑!”
箭在弦上,已经不可不发了。白流霜,你就认命吧!这次倒要看看,东方流光是不是对你深情到能够弃了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