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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道:“那还不快滚进来给朕搓背?”
冯润不情不愿,只好滚进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男人的裸体。
拓跋宏的身段有说不出的美好。胸肌虽然有些单薄,却是线条流畅,肌肉结实,因为常年习武,马背上纵横驰骋,肤色呈健康的小麦色,富有光泽,在烛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极是诱人。
冯润心跳得厉害。
胆战心惊,呼吸紊乱。一双眼睛无处安放,唯有把头高高抬起来,目光尽量落在屋檐上,正人君子作派,没趁火打劫,来个大饱眼福,欣赏拓跋宏光着身子的风光。
一双手哆嗦着,落在拓跋宏光滑的背上。
“你刚刚吃饭没吃饱?”刚搓了两下,拓跋宏就不满,微微睁开眼睛,挑剔:“手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吃素没吃肉。”冯润嘟囔:“哪来的力气?”
拓跋宏像没有听到,用了命令式的语气道:“力道大些!”又再道:“搓背又不是挠痒痒,可懂?”
冯润依言,力道大了些。
结果拓跋宏又不满意了,冷声训:“你是不是想着要搓掉朕一层皮下来才罢休?搓得这么用力?”
冯润给气死,在他背后翻了个大白眼。
素不知,她的一举一动,映在对面的镜子里,拓跋宏看得清清楚楚。不禁嘴角微扬,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唇色。
“大冯贵人——”他问:“你到底会不会搓背?”
“不会。”冯润回答得飞快。
“不会就学。”拓跋宏道。
冯润恨得牙痒痒的,甚至还听得见自己磨牙的声音,却又无奈。她恨恨的,把濒临爆发的满腔愤怒硬生生的吞进肚子里去。
她站在拓跋宏背后,欺负他看不到,呲牙咧嘴的又一个大白眼过去,翻成死鱼眼状。一边道:“你教?”
不想拓跋宏应得爽快:“好。”瞥她一眼:“脱衣服。”
“什么?”冯润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护胸。手足无措,结结巴巴问:“脱……脱衣服?”
拓跋宏好不容易才忍住要喷笑的冲动。淡淡道:“你不是让朕教你搓背?你不脱衣服,泡到浴桶,朕又如何能够身传言教?”
“别别别,别身传言教!”冯润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宁死不屈:“陛下,你动动嘴教就行,妾不敢劳驾你动手教。”
还好拓跋宏也没坚持要身传言教。
他动动嘴:“五指并拢,用手指及掌在背部正中及脊柱两侧上下揉擦,先是从耳根开始,然后至肩膀;再从左到右擦脖子,从耳垂到下巴,再到另一侧耳垂;接着擦右手手背,手指丫,内侧手腕至肩膀回擦……”声音平稳,低沉,有着沙沙的质感。
落到冯润耳中,莫明的,就觉得有了几分暧昧不清的气息。
那一瞬间,忽然感到自己一颗心,疯狂地跳起来,快速得没有节奏。一股神秘的灼热火苗,在血液里滋生,让她有着要燃烧的感觉。
脸颊的两片红晕,可恨的久久不曾散去。
冯润依着拓跋宏说的步骤,为他搓背。她仍然没胆量偷窥拓跋宏的身体,仍然把头高高抬起来,目光尽量落在屋檐上。
这是一件艰辛且无稽的勾当。
做拓跋宏的嫔妃,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冯润欲哭无泪。
心里将拓跋宏家中的十八代祖宗一一问候个遍还不解气。站在他背后,咬牙切齿做了一个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狰狞表情,又再偷偷的做了一个要扼死他的手势,恨不得将他碎尸了,以泄心头之忿。
不想一抬眼,冷不防看到对面雕空山水画屏风,上面镶着一块菱花形的大铜镜,照着她一副张牙舞爪,穷凶极恶的样子。
而镜子中的拓跋宏,则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嘴角轻勾,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一双细长的眼睛似笑非笑,那表情,挪揄十足。
冯润吓得像什么似的,顿时僵在那里。
一张脸又再涨红起来。那红晕一直延伸到了脖子深处,尴尬得直想一头撞到墙上死算了。
拓跋宏终究没能忍住,轻笑出声来。他心情似乎大好,狭长的凤眸不禁溢出了浅浅的笑意,不似平日里那么冷淡。
冯润一张脸更上火辣辣的燃烧。
好不容易才搓完背。
拓跋宏极是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声音慵懒:“大冯贵人,把身子转过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转身过来。”
冯润疑窦丛生。
担心他在她背后算计她。瞪着眼问:“干嘛要妾转过身子去?”为了预防万一,非要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拓跋宏“嗤”的一声笑。微勾唇角,把许些暧昧印在眉眼间,皮笑肉不笑,慢条斯理道:“朕洗完澡了,要起来穿衣服。难道你想欣赏朕不穿衣服,春光乍露的样子?如果想欣赏的话,朕也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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