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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琪这时候脸上全是汗,红彤彤的,显然是跑动得很急,见着迟为泽,她也没了往日的兴奋和热情,冷静至极道:“俞舒呢?”
迟为泽被她这阵仗弄得有些怔愣,接着就指了指病房的方向。
何琪顾不上跟他多说,连忙跑到病房外,趴在玻璃上向内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下一秒,她的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
迟为泽何曾看过她这个样子,在他的认知里,能让何琪哭的情景,根本就不能想好吗?!他真的想不出来!
但就是现在,何琪在他面前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生生就把他的心给揪得不行。
要不说从来不哭的人流出的眼泪才最有杀伤力,迟为泽现在就知道了,因为他看到何琪哭的喘不上气的时候,心都要疼碎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医生说没事的……”向来说话不打草稿的迟为泽这时候居然有些语塞,他走过来将何琪搂入怀中,轻声安慰道。
何琪靠在他的肩上,依旧哭得厉害,抽噎着说不出话。
迟为泽拿出随身带着的手帕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只是何琪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怎么也止不住,又心疼又无奈的他只好“威吓”道:“不许再哭了!”
但是还有一句话叫女人哭的时候你别打断,因为通常她们不哭得痛快了是不会停下来。
果然,面对迟为泽再三的制止,何琪一点也不在乎,还是继续哭着。
迟为泽这下没法子了,只好用力抱着何琪,任她把眼泪往自己的西装上蹭,还时不时地给她擦去掉落的眼泪。
“呵,真丑……”迟为泽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
何琪瞪了他一眼,但是浸满泪水的双眼的这一瞪委实没什么威慑力,所以迟大少爷也根本不在乎,继续“嫌弃”她的哭颜。
过了好一会儿,等何琪终于顺过气来,才推开迟为泽,向他“发难”道:“俞舒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干嘛不早点告诉我?!”
迟为泽这下可冤屈得很:“大小姐,你知道我昨天在警察局待到多晚吗,啊?!我差不多一晚上没睡,第二天刚上班就被叫到医院来陪护,想打个盹呢,又给你的电话给吵醒了,你说,谁有我惨,啊?!”
被他这么“义正言辞”地自我辩解了一番,何琪也发现好像他是挺无辜的,但是再一想俞舒,她是真的急怒得不行:“到底是哪个孙子把俞舒害成这样的?”
迟为泽被她这一吼给震得不行,差点就上前去捂住她的嘴了:“我说姑奶奶,这能不能低调点?”
“低调?!低调能把我家俞舒从病床上给唤醒吗?”何琪一掌拍掉他的狼爪。
“我现在怎么看着,你把俞舒看得比我还重。”迟为泽突然画风一变,不满地哼了一声。
“那当然。”何琪承认得毫不犹豫,“在我心里俞舒就是第一位的,谁要是敢伤害她,那就是给我不痛快!”
“那要是我以后惹了她……”迟为泽不由得做了个假设。
“那你丫的就赶紧从我家滚蛋!”何琪说的毫不迟疑。
迟为泽有些无趣地摸摸鼻子,心想着什么叫自取其辱,这就叫自取其辱。
和迟为泽拌完嘴之后,何琪又将目光投回到病房内,双手攀在玻璃上,身体微微前倾。
这其实是一个十分依赖的动作,以前和俞舒在一起的时候,何琪就喜欢抓住她的胳膊或者是手,喜欢向她的身上靠。这是因为在她心里,俞舒就是她最信任的人。
就在方才,她看到向来无所不能一般的俞舒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机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就慌了,多年不掉的眼泪也在无意识当中淹没了她的感官。
要是可以,她真的宁愿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她,她替俞舒受这些。
“妞,别有事,千万别有事……”
何琪在心里默默祈祷着,眼圈又开始红了起来。
——
严缙离开医院之后,开着车就去了一家律师行。
他找的人是以前跟他有过合作的一个律师,叫秦林。秦林在业界充其量也算是一个新秀,但是在短暂的接触当中,严缙看出他是个做事有手段,必要时候狠辣的人。
以前他对这种人是避而远之的,很简单,他做生意谈合作,靠正当手段足以,不需要想些歪门邪道。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同,俞舒一出事,什么都变得不同了。
等他走进律所的时候,前台接待的人一见他的模样,忍不住眉头轻皱了一下,但很快舒展开,公式化地问道:“您好,请问找哪位?”
“我找秦林。”严缙别的什么话都没说,只沉声说了这一句。
这个时候,接待的人才发现,这个外表略微不整的男人身上,竟有一种压人的气魄,特别是他的眼睛,只一眼看过去,便觉得如黑曜一般沉如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