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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了一口气,风扬认真的说道:“你是个男人,别动不动就跪,而且还带着你的老父亲跪。”
魏寻愣住了,他怔怔的仰起脸,瞪着被眼泪侵透的眼睛直视着风扬。
他一言不发,但谁都看出来,他这是发自内心,发自灵魂的促动。
在风扬的托起下,他这才一言不发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深深地盯着风扬,像再看一个多年未见的大哥。
突兀的一幕,怔住了现场的所有人。
司徒央紧盯着,严肃的老脸上渐渐浮出不可思议和震惊,几乎用石化来形容。
白欣嘴角挂着自豪的笑意,她视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米伯良看傻了眼,但他脸上更多的是气愤和阴沉,视乎看到老人醒了,动了,就是对他的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
在众人百感交集的注视下,风扬轻拍着魏寻的肩膀:“我不需要所谓的感恩,因为我敬重孝子,我敬重全天下所有有孝心的人,所以,只要可能,我不会让任何一个遇到的孝子变成悲剧。”
“说得好~!”司徒央突然一脸凝重的拍着巴掌,让整个安静的现场只剩他嘹亮的掌声。
老人依旧激动,他不仅激动,他还一个劲的朝自己的儿子魏寻使眼色。
在老人的示意下,魏寻再一次侧过身紧盯着风扬:“我想跟着您,无论当牛做马。”
风扬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我又不是人贩子,要你做什么?”
魏寻很坚定的回答:“做什么都行,端茶递水,洗衣做饭。”
风扬无语了,他苦笑着扭头看向白欣:“这是她干的事儿。”
白欣顿时无语的直翻眼皮,原来在风扬眼里,自己就是个端茶递水的呀,这家伙太没良心了。
魏寻是实在人,他听风扬这么一说,立即就扭头看向白欣,他依旧像个苦苦求人的杨白劳,只是这一次的对象是白欣。
面对魏寻那复杂又渴望的眼神,白欣苦着脸:“你……你别看我,才不是他说的那样。”
风扬轻笑着拍了拍魏寻的肩膀:“好了,就这样,别执拗,你的任务是照顾你的老父亲,他现在需要营养。”
老人立即激动的抓住风扬的手:“我不用照顾,让孩子跟着你好好干。”
面对比魏寻还执拗的老人,风扬彻底无语了。
他自己也是个无业有名,到目前为止,吃住都是东方季薇的,要是还带个人跟在身边,那简直就是一种赤裸裸的剥削。
这时,旁边一直默默关注的司徒央看向白欣:“白助理,帮人帮到底,我知道这孩子,他真的不容易。”
“不容易?”风扬接过话茬,冷笑着看向司徒央:“知道不容易,还想让人家卖肾救父?”
“什么?”司徒央顿时眼瞳一缩,猛的转过身看向身边的米伯良:“有这回事?”
“我……”米伯良在司徒央严厉的注视下,突然一下子噎住了。
风扬看向愣住的米伯良,扯着嘴角微笑着问道:“看起来,这件事是你私底下操纵的。”
“不……不是。”米伯良急忙惊慌失措的摆手,一脸紧张的看向司徒央:“副院长,不是的,是这小子自己说要卖肾交住院费的。”
司徒央的脸色阴沉得彻底,显然他已经怒了,不仅怒了,而且已经频临爆发的边缘。
魏寻突然指着惊慌失措的米伯良:“这个医生,他说我父亲是癌症综合症,实际上根本就不是,刚才恩人用几根银针就让我父亲苏醒了,他在骗人。”
司徒央呼的一下转过身,猛的一挥手,接着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米伯良的脸上。
脆生生的耳光声,视乎一下子变成这里唯一的声音,让现场的所有人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副院长发怒了,这里的所有医生护士都知道,副院长发怒,后果很严重,而且十分严重。
捂着脸,米伯良愤愤的瞪着司徒央,他不服气,但他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司徒央像头发怒的狮子,瞪着米伯良愤怒的咆哮:“你的医德呢?你的操守呢?你也是神州医学界有名的教授,你做人的人格呢?”
愤怒的咆哮,让米伯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他捂着脸,像个犯错的老小孩。但谁都知道,这绝不是犯错那么简单。
作为一个医生,医生的错误轻者让人qi离子散,重者会夺走人命,医生的错,就是一种罪恶,而且像米伯良这种渣渣还是故意犯错,这决不可原谅。
深吸了一口气,司徒央转身看向魏寻:“这件事,是我们的错,带着你的父亲住下,所有住院费,全部由我签字报销。”
“这……”魏寻错愕的愣住了,接着扭头看向风扬,他想征求风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