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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大哥，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卫红娘俩找回来，难道就这么一辈子孤孤单单一个人过吗？”柳江南看着卫中华逐渐苍老的脸，心里难过之极，才四十几岁，赫然像个五十七八的老头，谁看了谁心里都悲痛。
卫中华不开口仍然在玩命抽着眼，一支烟抽完，卫中华从口袋里掏出红河，刚抽出支烟，柳江南一把夺过香烟，狠狠的扔在地上，而后站起来用脚大力的碾着，一边愤怒的碾着一边嘀咕着：我让你抽，我让你抽。
卫中华也不开口，眼睛就呆呆的看着被柳江南碾的粉碎的香烟，好像柳江南碾的是与他无关的东西。
“你倒是说话啊，卫大哥，难道了你哑巴了吗？当年的那个骄横跋扈傲气无恒一身胆识的南街老大卫中华哪去了？柳江南突然一把抓住卫中华的衣领恼怒地大声问道。
“死了，当年的卫中华已经死了。”卫中华眼角模糊，嘴唇哆嗦地说。
“不，没有，你撒谎。”柳江南声嘶力竭地吼道，“你是没有勇气面对她们，是不是，你说啊！”
柳江南使命的晃着卫中华，而后一把推开他，卫中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一个大男人，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声音哀怨地喊道，“是，我是没有勇气，我是孬种，我卫中华不是男人，我亏待她们娘俩的太多了，我下辈子都还不起，你让我怎么面对她们，看到她们现在过的这种日子，难道我想吗？昨天晚上看到王龙井大骂卫红，我在暗处都看得一清二楚，难道我心里不悲痛，我恨不得切腹向她们谢罪，我心里的痛，谁了解，谁了解我，啊！”
卫中华像个孩子似的瘫坐在地上哭得眼泪鼻涕全是的，像个受了极大创伤的老妪，哪有当年叱咤风云南街老大的形象。
“啊！”柳江南仰头一声长啸，声音恐怖之极，像匹受伤的狼嚎叫，把个窗台上的麻雀惊得扑扑的振翅飞走了。
“江南，谢谢你的好意，你是个好兄弟。”卫中华站起来走到柳江南跟前，面部尽是泪水的痕迹，眼角还噙着两滴泪。
两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面对着，柳江南嘴唇哆嗦着，突然他一把抱住卫中华，许久许久。
“卫大哥，你活得真是累，你应该勇敢的站起来笑脸面对每一天，小弟今生只求你一件事。”柳江南松开卫中华，一双诚挚的眼睛看着他，满眼尽是无尽的祈求，“找回嫂子和卫红，好吗？”
卫中华咬了下嘴唇像是下个很大很艰难的决心，看到柳江南眼里无尽的期待，卫中华轻轻的点了点头，“恩，好兄弟，哥，答应你，找回他们娘俩，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
恩，柳江南重重的点了点头，像是他自己要完成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样，伸出拳头，卫中华也伸出拳头，两拳头碰在一起，两人脸上都绽开微笑，将近三个月了，柳江南还是第一次看到卫中华脸上露出笑容，其实他笑起来还是蛮潇洒的，仍然不失当年老大的风范。
看到卫中华脸上出现许久没有的笑容，柳江南心里安然多了，他吃完早饭就出车了，下午还要抽空去人民医院看卢月娥的父亲。
来到步行街，兄弟们都在那里笑嘻嘻的聊着天，看着柳江南过来喊了声老大，柳江南朝兄弟们呵呵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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