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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殷笑一副刚回过神地样子。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语速要多慢有多慢,“你、在、和、我、说、话、吗……”
张玉莹顿时被她气得柳眉倒竖,“你……”
“玉莹!”白冉沉声截断了她,眉心微微隆起,“殷姑娘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贵客!不是什么婢女,不许对她无礼!”
张玉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终于转头正眼打量了殷笑一番1似乎有些不屑。
“呵呵。。。。。。”从下车起一直沉默到现在的张阁老忽然笑了两声,他乐呵呵地冲着殷笑点点头,语调慢悠悠地,“小姑娘不要介意。玉莹这丫头被我惯坏了,有冒犯的地方,多多见谅。”
一旁张玉莹对爷爷这样屈尊将贵明显不满,却也只是撅撅嘴,没说什么。
殷笑今天受了刺激,整体反应迟钝。隔了极短的一瞬,才冲着张阁老略一福身,“老人家您客气了,若是我有这样娇俏可人的孙女,也一定会当作掌上明珠般娇宠着。”然后,她转头看向白冉,“白公子,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白冉点点头,并未挽留她,“好,我送送你吧!”说完在她肩上虚推一下。两人一起跨出院门那刻,他笑意十足的低声在她耳边飞快说了一句,“张嘴就给自己长了一辈儿,你倒是会占人便宜!”
殷笑却似乎没听懂他的意思,眼中讶异一闪而过,“为什么这么说?”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一名捕快装扮的人,气喘吁吁地拐入巷口,直往这边冲了过来。然后,还不等到近前,他的大嗓门儿便已经响彻巷内,“殷姑娘,那个谢婉言的事情,我终于查到了!”
…………
那名姓周的老典狱虽然好酒,量却不怎么样。
柳大捕头舍身上阵,两壶灌下肚,该说的不该说的,记得清楚的记不清楚的,全都竹筒倒豆子一样讲了出来。
大约是八九年前的事情吧,安阳府大牢的确曾经关押过一名叫做谢婉言的新嫁娘。而周典狱之所以至今还印象深刻,除了谢婉言那一身惹眼的嫁衣外,这件事也着实是有些诡异。
“怎么个诡异法?”殷笑一边嚼着排骨,一边问了一句。
白冉有客上门,白冉自然要留在家中尽主人之宜。正好柳青喝了一下午酒没有吃饭,两人干脆就在附近找了家饭馆。
“你听我慢慢说!”柳青咽下嘴里的一大口牛肉,口齿总算清晰来许多,“那谢婉言是安阳府子荆县人士,后来出嫁给了临郡徐家村的一名农夫。据说新婚当夜,她亲手投毒,害死了夫家两口人。”
“投毒害人?”殷笑略感惊讶,“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柳青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些事情都是周典狱说的,他只负责记录犯人的收押记录,并不管审案。当时谢婉言被押解入狱的时候,交接的卷宗上只记录了寥寥数语。有些甚至还是周典狱和负责押送的差役闲聊得知的。因为当时谢婉言并非是要在安阳府收押入狱,当时她的案子并未彻底定案。那两名差役是要带她去青州的,只是途径安阳而已。”
殷笑蹙了蹙眉,“还有么?”
“还有!”柳青忙塞了一块鱼肉进嘴,快速咀嚼咽下后才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按照我大衍朝例律,犯人收押超过一日,无论是否定罪均应换囚服。可谢婉言来的时候,却仍是一身嫁娘装扮。这其实是不符合律法的。但是上边的人没有过问,周典狱也就跟着没看见了。”说到这里,他忽然停顿住,似乎有些犹豫。
殷笑实在见不惯他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你有什么话快说!”
“那个——不是我不说,是后来周典狱已经喝高了,说的话有些乱,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刚才那一大堆也够乱的!殷笑腹诽着,叹了口气,“你就原样复述一遍就好了。”
柳青“哦”了一声,随即又是一阵沉默。
“虽然卷宗上没有记载,但周典狱说:这个谢婉言被押解入狱的时候,应该是怀有身孕的!”
“什么?!”殷笑这下倒是惊讶不小,“孩子是她丈夫的?”口中是这样问,然而心中却已经预感答案不是这样。
果然,柳青闻言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据周典狱说,当时看谢婉言的身子,起码应该两三个月。而徐家村案发当天,也就是她新婚之夜,距离她被押解到安阳,也不过十余日时间。除非她在婚前就和丈夫有过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