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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洋洋斜某人一眼,萧冷儿目光依次从几人身上转过,最后落在圣沨身上,笑嘻嘻把筷中的蟹放入圣沨盘中:“大哥哥,给你……帮我剥。”
一口水被呛在喉咙口,原镜湄连连咳嗽,庚桑楚却只在一旁吹胡子瞪眼。
圣沨依然没甚表情,手上却已经开始动作。萧冷儿不由笑得更欢,深觉自己决策果然英明。馥香浓坐在一旁,整晚一个字也不曾多说,盯着那蟹,却是无知无觉咬唇。
楼心月也不曾多言,只含笑看着萧冷儿一颦一笑。这时向萧泆然问道:“此乃令妹?”
萧泆然也不掩饰:“情胜兄妹。”
楼心月若有所思,半晌轻笑道:“从前镜明也自这般调皮捣蛋,非要人宠着哄着,才肯正经吃饭。”
萧冷儿面上笑容一滞。
萧泆然也自笑道:“在山上时,家师也总是这般宠着娘娘。”
此话一出,萧冷儿面色更为难看,极欲拂袖而去,但看了看庚桑楚神色,再瞧圣沨手中越发细致的动作,终究忍了下来。
萧佩如却在此时笑叹道:“这位圣沨公子,与已逝剑心娘娘当真越看越像。”
萧冷儿本欲伸筷接圣沨剃过蟹肉,听此话两人却同时一颤,手中筷子双双落地,萧冷儿想的是冷剑心,圣沨却忆起两人初见时萧冷儿神态言语,一时都是默默。
萧佩如对萧冷儿恨恨目光有如不见,正自浅笑轻酌。
半晌,楼心月轻笑:“如此一看,确然有些相似。”
萧冷儿镇定心神,终于懒洋洋开口:“不知圣君大人找我前来有何贵干?”
楼心月笑道:“不然。本座一见萧姑娘便觉投缘,心中欢喜,这才叫问心去请了姑娘来,姑娘千万莫怪。”
萧冷儿眨了眨眼:“让圣君大人一见投缘?”抢了庚桑楚手中扇子摇两下晃头晃脑笑道,“小爷真是不甚荣幸。”
一个“本座”,一个“小爷”,庚桑楚不由自主摇头,这两人。
楼心月却看着两人笑道:“我瞧萧姑娘与问心相谈甚欢,也似情同兄妹。”
“噗”“噗”两声,某两人同时喝水,同时喷茶,站起身来指了另外一个大叫道:“情同兄妹?我跟她(他)??!!!”
庚桑楚当然知道楼心月说这句话并不是无心的,甚至从他见到萧冷儿之后,所做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对他往日的淡薄来说,都是那样的刻意,只他自己没有察觉而已。是什么样的大事,能让楼心月如此失态而没有意识?顺着他意,本是想看看这当中有什么玄机,但也不知为何,一听到“情同兄妹”四个字,庚桑楚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还不曾细想自己为何这般生气之前,已然用力一拉萧冷儿:“走!我们出去说清楚!”
萧冷儿极力挣扎,却哪里比得过庚桑楚力气,三两下便在他拉扯下踉踉跄跄走了出去。
看着两人身影,即使走入门外昏暗中,也如两团明亮的火焰,耀人眼目的炫光。萧泆然心中有些叹息:“圣君何须刻意出言试探?”
楼心月但笑不语。
一时原镜湄几人心中都是有些疑虑,却谁也不敢开口。
楼心月、萧泆然两人相视而笑,打哑谜一般,个中意思却只有他两人心中明白。萧泆然突然言道:“此行紫皇另有吩咐一事,让我定要见到圣君的公子,一睹他风采。”
楼心月闻言起身,负手看向门外,也不知想些甚,半晌缓缓道:“我的儿子,是我此生最大的成就。”他语声向来风清云淡,但说这句话时,却是人人都能听出来其中的自傲。
原镜湄几人心中一时却极为讶异,他们每个人都跟了圣君几乎二十年,为何从未听他提及他还有个儿子,更遑说见过。
萧泆然心中却是有数,笑道:“紫皇明知圣君会说这话,因此让我转告圣君,他的女儿,同样青出于蓝。”
“他的女儿,哼,他的女儿……”楼心月忽觉心中有一根刺,越发深入,扎得他心中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