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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睿的。”张亚军苦笑着放下手机说:“这小子要跟我谈谈。”
刘洪亮笑了,“哈哈,八成是从芬姐那获得了强力援助,找你来谈判呢。”
“他敢!惹急了再打一顿屁股,不能惯他毛病!”张亚军瞪着眼说,拿出一副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的架势,随后两人又继续修改热电厂扩建改造工程的投标文件。
说到底,“亚军劳务公司”仅是一个工程承包队,不具备承接工程的资质,所以几年来一直挂靠东章二建的资质接工程,合作时间久了,也在东章二建公司混了间办公室。
十分钟不到,张睿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一进来就被满屋子的烟气呛得咳嗽起来,忙捂着鼻子推开窗户扩散烟气。
“大冬天的开什么窗户,不知道冷啊!”张亚军瞪着眼说:“赶紧关上!”
张睿没理他,站在窗口半天,等屋里不再呛人后才关好。
张亚军没好气的点上一根烟,张睿见状眉头皱了皱眉,叹口气后走过去说:“以后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
“你不是有事要说吗,说吧,说完了滚回学校,要是你们班主任再给我打电话,小心我再揍你!”张亚军一脸凶巴巴的表情。
张睿看了眼刘洪亮欲言又止,刘洪亮很识时务的起身,“我出去抽根烟,你们俩慢慢谈。”
“谢谢刘叔。”张睿对刘洪亮笑了笑。
前世父亲出事后,刘洪亮接管了“亚军劳务公司”的大部分人马,并在短短两年内成长为与“顺发劳务”抗衡的劳务公司,足以说明刘洪亮的个人能力。
而且严格说起来,刘洪亮还是张睿的半个师傅和恩人,在张睿最无助最彷徨的时候,是刘洪亮收留了他,并传给了他一门生存技能,让他通过搞工程还清了债务。
张亚军一边抽烟,一边不耐烦的看着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儿子从进门到现在的言行举止给他很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难用词汇表达完整,就像明明知道那是你儿子,可对方的说话语气、每一个动作,哪怕看你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子陌生。
就在张亚军快沉不住气的时候,张睿从羽绒服里掏出一份病例和几张化验单据,推到他的面前,“这是老妈的化验单,今天凌晨在东章第一人民医院做的检查,医生说老妈患了早期心脏病。”
“啥!”张亚军心里咯噔一下,掐灭烟头抓起那堆化验单查看,好半天后才听他长长吸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说:“吓死我了,还好是早期,开药了吗,医生咋说的。”
“药开了两个疗程的,还开了急用药,医生说需要静心调养,还有……”张睿看了眼父亲,说:“以后少抽点吧,为了自己,也为了我妈。”
“嗯!”张亚军沉重地点点头。
张睿继续说:“听说你在准备投标热电厂扩建改造工程。”
“嗯,这工程利润很大,本来我们没希望的,没想到电厂主抓基建的是你陈叔,陈叔还记着吧?就是前阵子到咱家做客的陈明山,我的高中同学,有他帮忙,中标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说起这些的时候,张亚军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儿子我跟你说,咱家以前是小包工队,等干完电厂这工程后,我打算找人合伙弄个三级工程总承包企业资质,以后也不用受二建的剥削了。”
“怕是到时候资质没弄下来,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啊!”张睿心里无奈,不忍心当面拆穿老爸的白日梦。
皱着眉头想了片刻后,张睿说:“利润越大风险越大,竞争者也多,以二建目前的综合实力就算是有陈叔帮忙,恐怕……”
张亚军抬手打断说:“绝对没有问题!”然后跟儿子说起了热电厂工程目前几个竞争对手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