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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如歌深深看了他一眼,凄美地笑了笑,摇摇头:“予,我累了,我想要睡觉。”
凌予看她不似作假的疲惫,喉结动了动:“好,我送你上去休息。”
靳如歌让凌予送到了房门口:“你回去吧,明天还有正事要做,予,或许你对洛氏没有感情,但是当我爸爸还没有做到副军长的位子上时,我们一家,都是靠洛氏养活的,所以我请你,看在我的份上,明天上午好好表现,好不好?”
看在她的份上?
这丫头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如歌,我们都是这样的关系了,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直接吩咐我就好。”凌予定定看着她,总觉得此刻的靳如歌有些让他摸不透:“如歌,你要是累了就好好休息,明天发布会之后我想跟你好好谈谈。如歌,我们并不是普通情侣,我们是彼此的爱人,这一点我希望你永远你记住。”
凌予说完,有些不安地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然后手指一路流连到她的颈脖,找到戒指,握在掌心看了又看,这才心里安稳了不少。
抬眼看她:“如歌,我不能失去他。”
凌予在暗示靳如歌,他不会放弃这个宝宝。
靳如歌完全听懂了,这也正是她明天要走的原因之一,因为她的肚子就要大了,在中国根本留不住宝宝,凌予是想要带她逃,可是他们已经逃过一次,事实证明,不可能!
“凌予,我保证,你不会失去他,你放心!”
看着她充满稚气的小脸,还有坚定倔强的眼神,凌予瞬间安定了,嘴角一弯:“好。好好休息。”
“恩。”
关上房门,回到房间,靳如歌继续折纸鹤。
她好像得了精神分裂,完全忘记了自己两天一夜没有睡过觉,双眼深情地看着指尖的每个动作,然后浅声地呢喃自语着,空气里四处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半夜一点钟的时候,她忽然不动了,跑去楼上的玻璃花房里,一个人,静静坐了一个多小时,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张画。
她擅长油画,可这张是铅笔素描。
她把画捧回房间,像是在捧着什么虔诚的信仰,她徒步走到了凌予的房间门口,静静站着,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这扇门,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门板上精美绝伦的纹路,眼神时而深情,时而空洞,仿佛她此刻触碰的,正是凌予那张赏心悦目的俊脸。
耳边回想着凌予说的话:记住,我们不是普通的情侣,我们是彼此的爱人。
靳如歌不记得自己在凌予的房间门口站了多久,她只知道,以前在北山军校军训站军姿,似乎也没有这么辛苦过。
心上流淌着什么,全都化作水滴,晶莹在她的眼眶里。
直到月儿悄悄躲了起来,天空隐隐泛着浅蓝的光,靳如歌知道,她的心事,也该随着月儿一起,隐匿起来了。
大步转身而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她随手在这一千只纸鹤里抓了一只,小心翼翼地触摸,然后打开,用笔在上面写下什么,再重新沿着原来的纹路折成纸鹤,闭上双眼,双手合十搁在下巴处,认真而虔诚地许下心愿。